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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镜子看了一番,觉得如此隆重的衣服,全身毫无配饰显得有些单调,便又选了一副银色的复古耳坠带上。
最后沈絮再对着镜子为自己打气:“方枕夏,为了院子,为了奶奶,你要加油!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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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吆喝:赶紧滴,收藏啊!
红酒俱乐部
傅毅给沈絮的会员卡上有写Ruris的地址:老城区熙仓弄1123号…”
因为胡同窄,出租车不愿意开进去,所以沈絮只能在巷口下车,再照着地址一点点找…
云凌是座很迷人的城市,新区发展迅速,高楼林立。
老城区历史悠久,保留了许多古巷和遗址,七绕八弯,很多胡同连沈絮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
Ruris是云凌最早的红酒俱乐部,会员制,大鳄和名门娱乐休闲的场所,私密性绝佳,隐在一座四合院里。门口站着两座破旧的石狮子,斑驳的朱漆大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R字。
没有门童,没有服务生,若不是门牌号写着“1123”,打死沈絮也不会相信这鬼地方是极富盛名的Ruris。
好吧…有钱人的品味很诡异,估计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没事都喜欢呆在这种角落里。
沈絮将大衣拢了拢,推开那扇朱漆大门进去。
门外冷清萧条,门内却极尽奢华…
沈絮一进去就有训练有素的服务生上前询问。
“小姐晚上好,请问有什么事能为您效劳吗?”
“效劳就不用了,我找人!”沈絮被眼前的架势吓得有些懵,所以言辞闪烁,表情也有些惊慌失措。
那服务生见她这样,提高了警惕,但态度依旧很好。
“对不起,我们会所实行会员制,小姐若是找人,能否出示一下您的预约涵?”
“什么预约涵?我只有一张卡!”屌丝沈絮将傅毅给她的卡晃了晃,黑色的卡面,晃得那服务生眯着眼睛赶紧笑:“抱歉,小姐可否将您朋友的房号告诉我,我可以带您过去!”
“毕沈岸…我要找毕沈岸!”
沈絮知道这种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所以她刻意将“毕沈岸”三个字咬得字正腔圆,以造成她好像跟毕大老板很熟的错觉。
这招果然灵,那服务生鞠着躬指路:“毕先生在沉香阁,我可以带您过去。”
“不用麻烦了,我对这里熟得很,自己过去就行!”沈絮呵呵笑着装范儿,说完便捏着裙角往内庭走。
沈絮走到内庭的长廊入口,总算找到一张四合院的布局图,细细研究一番,才知这院子貌似是明代某官宦的府邸。
可是沉香阁在哪里?
沈絮用手机照着研究了半天,总算在布局图的角落里找到沉香阁这三个字。
一路顺着指示牌往内庭走,古朴的装修,精致的摆设,整座宅院的风格,在保留院子静默而斑驳的基础上添加现代元素。
不愧是顶级的私人会所,仿佛是掩埋在尘嚣之内的另一个宁逸世界。
沉香阁的地理位置有些偏,需要走过一段漫长的长廊,再经过一片假山和竹林才到。
孤零零的一座楼,门口有个八角亭,亭子的旁边竖着指示牌,简单写了“沉香阁”三个字。
毕沈岸,那个杨漾口中优雅如玉的男人,就在这里面?
沈絮站在门口,心跳开始加快。
这阁楼的位置实在太偏,安静得能听见不远处竹叶被风吹出的沙沙声,所以沈絮过度紧张,捏着裙角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但是来都来了,她觉得横竖都得进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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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的文一向都慢热,不过从这章开始,节奏会慢慢快起来,坚持往后追哦,或许有惊喜……
沉香阁相见
虽然清楚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沈絮性子犟,绝对不能容忍这样不作挣扎的放弃。
至于毕沈岸,每到这一天便会来Ruris,因为这天是沈诩的下葬日。
因为是Ruris的钻石会员,所以他有酒存在这里,就着电脑屏幕上的VCR画面,他已经喝了两瓶下去。
沈絮在门口一阵纠结,最后摩拳擦掌,终于鼓起勇气推开沉香阁的木门。
“吱呀”一声…迎面而来的沉香气息,混着优雅低mei的爵士乐…
命数流转,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随着那一声推门声,一头栽进了命运里。
阁内很暗,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木质的老旧地板上,晕出一层白色的光。
沈絮心里紧张得很,心跳加速,扑通扑通地都能听到声音。
这地方有人吗?怎么灯都不开?
她一路疑问,就着月光,勉强可以看清阁内的摆设和布局,应该是一个套间,而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外间的厢房。
“该死,傅贱人是不是框我?”沈絮有些不确定了,她感觉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实在不像红酒坊。
但是来都来了,她总不能现在就掉头回去,所以沈絮踩着月光往内间走,一路喊:“有人吗?对不起…请问这里有人吗?”
没人回答,沈絮只能继续往里面走,鞋底踩在年数久远的地板上,发出“吱嘎吱嘎”的松动声。
随后转过一道屏风,沉香气息更浓,房内的光线也亮了几分,眼前景致便更加清晰起来。
沈絮睁大眼睛,终于在内间看到活人。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古董摇椅上,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屏幕亮着,却没有声音,而电脑旁边是半瓶红酒和一尊香炉…
香炉里有烟,幽幽升腾出来,仿佛整间屋子都被笼罩在烟雾里。
沈絮咽了咽紧张的口水,声音涩哑地开口:“请问…您是宝丽国际的毕先生吗?”
毕沈岸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转身,手里托着半杯红酒,香炉里的熏烟一圈圈往房顶绕,渐渐氤氲掉彼此的脸…
那是沈絮与毕沈岸第四次见面,沉香缭绕,混着低沉的爵士乐。
天……沈絮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面前的男人,她认识。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连声问出口,问完觉得不对劲,舌头打结,怯怯问:“厄…别告诉我,你就是毕沈岸!”
毕沈岸不语,喝了太多头,神智有些不清晰,但眼睛始终看着沈絮的脸。
“诩诩?”带着几分慵懒沉迷的酒气,唤她名字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他是真的想要嘲笑自己。
六年了,自从沈诩去世,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到她,可是现在居然已经严重到会出现幻觉…
所以毕沈岸喊完她的名字,先自己笑出来,再将摇椅旋转,整张脸都转过去对着沈絮。
“诩诩…我知道今天又喝多了,醉到稀里糊涂,居然已经出现幻觉…如你所说,酒真是一个好东西,让我可以在幻觉里看到你…”
出现有她的幻觉
毕沈岸说到这里停了停,脸上温愠的笑很快就沉下去:“诩诩,我已经六年没有见你,我也知道,酒一醒,你就会消失,所以我想趁着自己喝多了,趁着这幻觉,跟你说声,对不起……”
毕沈岸的音色很迷人,磁性中带点低沉,像是浸了露珠的薄荷,凉淡却迷人。
氛围也极好,爵士乐和红酒,他披着纯白色的羊绒开衫,慵懒靠在摇椅上,托着一杯红酒,任由不断升腾的熏烟模糊掉他的脸。
而毕沈岸就用那样的姿势,借着酒劲,对沈絮说了“对不起”。
事后沈絮回忆,她与毕沈岸的对话便是由“道歉”开始,他语气低微,还带着几分悲凉之意,将压了六年的“对不起”说出口。
当然,他是喝醉了才有勇气说,一句道歉压了六年,直到沈诩死,他都没有说出口。
可六年之后,他与沈絮的第一次见面,她便有幸承了这句“对不起”。
沈絮却急了,无端就觉得有些恼。
前几日这男人还抱着自己去医院,捏着自己的裸。脚替自己查看伤口,原来到头来,他就是毕沈岸,就是要拆她院子的人!
好吧…
沈絮认清事实,越发紧张,只能死死捏紧手里的裙子:“抱歉,之前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今天来找你有正事,所以毕先生…”
沈絮第一次正式喊他毕先生,有些生涩,顿了顿,继续:“那个,我觉得我有必要先做下自我介绍…我,是那个…你们宝丽国际最近要铲平的双桂巷的业主,107号,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院子,我想留住,所以我冒昧来求您,能否高抬贵手,别拆我的院子?”
疙疙瘩瘩地讲完这段话,摇椅上的男人没半点反应,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沈絮受不了他那波澜不惊却沉然森漠的眼神,有些急,索性凑到他的桌前继续讲:“我知道这个要求对您来说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那院子面积不大,拆了也顶多给您腾个卫生间,可是对我却意义重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