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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不慌乱,但自己终究还是明白自己的心的。其实自己何尝不担心?自己为了这一刻努力了多少时日?怎麽能简简单单的就这样过去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凤凰表情严肃的双眼直视著昝贤冗,透过他的眼睛,昝贤冗被深深地震撼到了,那是一种让人不得不相信的真实。昝贤冗咬了一下嘴唇,最终点了一下头。虽然只有一下,但对他二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其实很多事,并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心照不宣就够了。
之後,愁思便烟消云散了,昝贤冗发觉跟凤凰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希望和光明在牵引著他,似乎即使是绝望了,只要有他在,一切又变得不那麽可怖了。想著想著,昝贤冗安心的笑了,既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麽,即使是自己在这里干著急也没用,就应那句「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好。」昝贤冗说道,顿时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心情也舒畅了很多,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打算。好心情自然看什麽东西都美,昝贤冗掀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小路两旁的花儿虽然不娇贵,但却有种家花所比不上的恣意和狂野。
「凤凰,你跟我说说你以前的故事吧。」昝贤冗双手叠交在腿上,希冀地看著凤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这麽大胆地问凤凰以前的事呢,心里的期待也是在所难免的。「我的事?有什麽好说的。」凤凰竟然出奇地没有看昝贤冗。
「怎麽不好说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那些故事肯定很难忘,给我分享难道有什麽不便麽?」昝贤冗有些受伤地垂下脸,看起来很难过,这可是凤凰第一次对昝贤冗这麽无动於衷,乃至於昝贤冗心情比之前还要复杂。
凤凰微微扯了几下嘴,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小时候,家里很穷,每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衣服也都是尽拣人家不要的破衣服,拿回家再补补就能穿了,更不用说是去学堂乐,那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梦。说起来,那种日子到现在想起来还很让人害怕。」昝贤冗沈重地叹了口气。
「哪像现在啊,吃得好穿得好住得也好。说起来,凌珏还真是幸福,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哪懂得贫苦人家的苦啊。」昝贤冗将头重重的靠在了车壁上,他连眉都没皱一下。
「你这是在嫉妒?」昝贤冗一怔,看凤凰满是戏谑,慌乱地说:「怎麽可能──哎,可能是吧。」昝贤冗的叹息更加沈重了,说不嫉妒是假,自己的父母甘为平庸,给不了自己好生活,是他们的错。可自己身为了凌珏的父亲,有权利给他幸福生活的。
「这并没有错,要是不嫉妒,那就真的枉为人了。」凤凰很世故的说了一句,碰巧昝贤冗也很赞同这句话,就又说道:「你说得对。」凤凰和昝贤冗相视一笑,难得在这种时候两人还笑得出来。
「吁──」车夫猛地拉住了缰绳,险些就停不下来了。「怎麽了?」昝贤冗问车幔外的车夫。「没什麽,就是一个乞丐挡在了路中间,我这就把他赶走,请稍等一下。」说完,车子一荡,车夫就跳下车了。
「我先出去一下。」昝贤冗匆忙也下了车,就看到一个全身枯槁、衣衫褴褛的老人散著黑白相间的头发,颤巍巍地将一个破瓷碗伸到车夫的,浑浊的眼里尽是期待又是绝望。
「慢著,怎麽可以对老人家如此无礼!」昝贤冗挥开车夫,走到老人面前,为老人拨了拨遮在眼前的长发,笑著说:「老人家,我这里有一点银子。」说罢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拖著老人的手郑重地将银票放在了老人手里。
「老人家,你将这银票收好,切勿丢了。」昝贤冗的笑容比任何时候的都温暖。老人用只剩皮包骨头的手拿起银票,将它凑在眼前一看,几个简单的字样映入眼帘。「壹、仟、两,一千两!?」老人惊得说不出话来,手里的破碗一下子摔在了泥土地上,还好没有粉碎。
「老人家,拿这些钱去好好过日子吧,还是不要行乞的好。」昝贤冗很潇洒地一转身,老人却叫住了他。「老爷大人,这钱太多了,我不能收。」他蹒跚著步子,将钱塞回昝贤冗的手里。
「为何?这些钱足够养活你很多年了。」老人只是摇摇头,解释道:「老爷大人施舍给我这麽多的钱,别人一定会起疑心。况且,我行乞多年,总是有些经验,这麽多钱铁定会被其他人抢去的。所以如果您真的可怜我,给我二十两银子就够了,老头子我一定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昝贤冗想想觉得很在理,就将银票收了回来,在身上左摸右掏才凑足二十两。老人千恩万谢地给马车让了个道,昝贤冗也满意的坐上车。凤凰在车厢里看得一清二楚,以至於昝贤冗刚坐定凤凰就饶有兴趣地问:「你总是这麽施舍乞丐的吗?」
昝贤冗心情大好,说:「对啊。不过以前没有这麽富裕,所以最多也就十几两,现在有钱了,能多给就多给些吧,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不过我才发现,原来施舍多了还会被同行抢去,原来在行乞这一行也分强者和弱者啊。」
「车夫,赶快启程。」昝贤冗喊了一声,马车就又有条不紊地继续前进。
☆、10
篇二(10)
昝贤冗一行人下午便到了目的地。在离府邸还有一点点距离的地方两人陆续下了车,昝贤冗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後轻轻吐了出来。侧过身,微笑著对凤凰说:「凤凰,放心好了,有我在。」说完,将褶皱的衣服拉拉平,看著那座不是特别醒目的府院。
「看来今晚是不能赶到家了,你先去找家客栈。」昝贤冗对车夫吩咐完後,迈著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向它。这次,凤凰并没有和昝贤冗并排而行,而是紧紧跟在他身後,不逾越一步。看脸色,也精神了许多。
昝贤冗才刚跨上一个台阶,两个家丁神色一凛,戒备地说:「站住!这可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来的!」说著,竟然还亮出了两把银晃晃的大刀,往中间一横,愣是堵住了大门的路。
看这阵势,昝贤冗退回到了台阶下,笑容无害而彬彬有礼地说:「两位小哥,我是品香楼的老板昝贤冗,请麻烦帮我给你家主人通报一声。」两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但只能挤眉弄眼,也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个人站了出来,把刀指向昝贤冗说:「你可有什麽证据?」
这可有些为难昝贤冗了,自己可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正牌了,可说到证明,他到是从来没有想过。踟蹰之间,凤凰将昝贤冗往後拉了一点,自己又往前了一小步,挡在他的身前。一双凤眼微眯看著家丁,然後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丢给了他:「把这个拿去给你家主人看。」
那家丁将信将疑地把纸张打开,上面是一张订单,以及那用朱砂写的大大的「品香楼」三个字。「你、你们在这里等著!我要先去跟老爷说一下!最近闲杂人等太多,还不知道你们是哪根葱冒牌的呢!」看了一眼凤凰身後的昝贤冗,之後跑到同伴身旁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就进去了。那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家丁往门口中间一站,刀竖在地上,两手交叠在刀柄上,神气地很哩。
凤凰和昝贤冗往後退了退,想可能要等上一会儿时间,又看那家丁的那副嘴脸,真叫人恶心。「凤凰,谢谢你。」昝贤冗感激地抓著凤凰的手臂,「不过你怎麽会有那份订单的?」昝贤冗用手挡在额前,炙热的阳光快把人烤熟了,汗水不一会儿就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凤凰往昝贤冗的身前一站,高大的身躯为他遮住了阳光。昝贤冗看著凤凰坚毅的背影,心底竟莫名泛起一些感动。自从有了名望、有了金钱,就很少人这麽为自己著想了。平时,都是自己关爱他人居多,本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坚强到顶天立地的地步,其实仔细想想,只是冲昏了头。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是可以完全独行,他们的身边,总是会或好或坏的缠绕著一些人,纵使只有一个敌人。
「只是出门的时候顺手带上了。」凤凰无惧阳光的炙热,只是光亮刺得睁不开眼。「是嘛,多亏了你,不然今天必然要灰头土脸的回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麽和梁子交代呢。」昝贤冗笑著回想著那种场景,双眼明亮似乎都胜过了太阳。
昝贤冗偷偷地抓起凤凰的衣角,既幸福又疑惑地看著他,乃至於把本来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他以为以自己这麽轻柔的动作,凤凰是不可能感觉到的,可是他想错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凤凰的嘴角漾开。看来注定的,昝贤冗这一辈子都给输给凤凰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