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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风云变幻。
阴霾压境,铺天盖地的黑暗犹如窒息的魔抓遏制住呼吸。是暗杀,充斥着狂躁的凶狠与暴戾的嗜血欲望。
“刺客?”陆子琪一皱眉,瞳色犀利而残酷。紧追几步,抽刀,回旋剑,刀光剑影,嗜血狂澜。
不带一点感情的冷血护卫,在危机关头亦不讲求私人情感:保护皇上,他责无旁贷。
只是两拳难敌四手,源源不断增加的杀手不留一线生机。
“啊——”锦瑟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咪躲进温暖的窝。
“子琪!”苏耀旭似乎对他长久不得解决问题很不满,“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他不耐烦地转身不看那血腥的杀戮,疼惜地抚摸着锦瑟的头:“不怕,有朕绝世无双的侍卫在,他们近不了身。”
绝世无双?陆子琪不由分神:哄人的时候就可以把我说的像神一般的存在,责怪的时候没一点好脸色。释御帝王,他生生世世都看不透双面人物。
“呲——”锋利的刀刃划过子琪的肩膀,顿时血雾空濛,分外妖娆。
“唔——”陆子琪闷哼一声,眼看训练有素的杀手即刻突破他的防御,心下一惧,反身横踢一脚将轻舟送出岸边。
茂密树影间,乱尘静静地倚靠着树干,脸上淡淡的,却抹不去一丝哀伤:轻舟在水浪上起起伏伏,锦瑟小鸟依人地依靠着苏耀旭,肆无忌惮的吃豆腐,脸上是诡计得逞后的狡黠。
涩涩的笑,一阵揪心:锦瑟被拥在怀,幸福无疑。他恐怕完全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若刺杀是乱尘安排的一出戏,那当戏谢幕,皇帝追究起来,谋杀君王何等严重,乱尘罪犯凌迟。
水波四散,圈圈涟漪。
爆破的水柱直冲上云霄,隐藏在湖底的第二批刺客出动,连环夺命,招招煞势不留回转余地。
“耀旭!”锦瑟噤若寒蝉,抓着耀旭的手臂的手愈加用力。他似乎也觉察出刺杀的事不仅仅是一场戏,因为太逼真。
苏耀旭亦有些招架不住,带着不懂武功的上官锦瑟对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刺客很困难。
“铁帆,你在水中也设埋伏?”乱尘清冷的声音极具魅惑,浩瀚的怒火隐匿在不温不火之中。
“爵爷,释御领地,蜀地国主势在必得。”铁帆从繁密的树蔓中现身。
“绝渊要他的命?”
“是,爵爷。”
“呵,绝渊真的好过分。他想要的是两条命吧。”
苏耀旭心知陆子琪被敌人困住无法脱身,万般无奈之下轻点船身,腾空而起。
寒芒刺目,刀剑无眼。
锦瑟的脸颊上现出一道嫣红的血痕。
血液淌落,染得船甲板殷红。
“锦瑟!”苏耀旭紧张地搂着锦瑟在空中旋转一周,摇摇欲坠的人儿虏获了他的心。
“铁帆,心很痛。”乱尘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透不过气般喘息,断断续续。
“爵爷!”铁帆跨步上前。
“锦瑟···”乱扯止不住喃喃:他受伤了,自己万死难辞其咎的。
“唔——”心,绞痛,乱尘虚弱地跪倒在地。“撤兵,铁帆,如果你不想我死,不想绝渊死。”
“爵爷——”铁帆陷入两难的抉择。
“铁帆,你撤兵,我去见他,他来释御了,对吧?”乱扯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铁帆退开。
“嘭——”五彩绚丽的烟花绽放在乌云碧清的天宇。
暗号,兵撤。
霎时间,人潮散去,杀戮之气消失殆尽。
☆、纠缠
苾曙宫。帝王龙塌。
“呀!痛,痛哎!”上官锦瑟忧怨地拿眼睛瞅着替他敷药的一国之君,尽管看到耀旭忙得焦头烂额,锦瑟还不忘糗他,“轻点啦,堂堂释御国君居然这么笨手笨脚的。”
“很痛吗?”苏耀旭下意识地放轻手上的动作。
“不然你试试。”锦瑟恃宠而骄。
“受伤的事朕不想试,”苏耀旭捧起上官锦瑟俏丽的小脸,深情款款:“但有些事,我想你要试试。”
“是什么?”锦瑟有种不好的预感。
芙蓉帐暖。
锦瑟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充盈着水汽,惹得苏耀旭欲火焚身,理智接近崩溃的边缘。
“耀旭。”锦瑟羞涩地咬着下唇。
苏耀旭干脆地把理智抛到脑后,他发现自己很混账,一开始只是想借着锦瑟气气陆子琪,现在把自己完全赔进去了。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世界末日来临。
“给我。”苏耀旭笑的暧昧不清。
“唔···”锦瑟仰起脸,享受地闭上眼睛。
上官锦瑟留宿宫中一夜,禁宫流言四起。
流萤阁。
“陆侍卫。”
“属下在。”陆子琪一如常态,但细细的看会发现那一夜醉酒的痕迹。帝王临幸上官锦瑟,而他独自一人包扎伤口,凄苦之极。破绽很明显,看不看得出就要看对这个人有多上心了。
“查得怎么样?”苏耀旭折下一枝幽香的桂花。
有人不知昼夜地查找刺杀的幕后主使,有人为情狂饮灌醉自己,也有人沉浸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蜀地死士。”陆子琪面无表情地道。
“他终于有所动作了,蜀地言和简直荒谬!可初九踏青是你一手安排的,谁泄漏的风声?”苏耀旭碾碎掌心的桂花。
“尚无头绪。”
陆子琪知道皇帝对这个答案一定不会满意,但是‘上官少卿嫌疑最大’这话他如何也说不出口。善变的皇帝,狡猾的他定会抓住这个凭空捏造的把柄认定他在吃醋。
“这就是你一夜的调查成果?”苏耀旭瞥了他一眼,“朕都看得出,他不简单。”
“他?”陆子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上官锦瑟,缠绵一夜的对象他也可以毫无顾忌地怀疑,那自己放纵的那夜又算什么呢?安安分分地当大内侍卫是他的命,不敢奢望帝王怜爱。
“你想到了谁?”苏耀旭明知故问。
“上官···”
“乱尘。”
“那个扮作书童的尚书府庶子?”陆子琪讶异。
“不然你以为是谁?”苏耀旭正视陆子琪,满意地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慌乱。
“圣上打算如何处理上官乱尘?这一切都还是猜测。若书童乱尘真的是蜀地奸细,那尚书府岂不可疑?”陆子琪慌忙掩饰了自己的异态,镇定地询问。
“给朕盯紧他,切勿
将昨日刺杀之事宣扬出去。还有,”苏耀旭拭去掌心的残花:“替朕下旨赏赐上官少卿。”
关外兵势有变。骠骑大将军何劲储擅自驻兵蜀地战略要地,违抗君令显而易见。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劲储要的就是以军权要挟,扳倒丞相与九王爷。挑了敌方势力,乘皇权羽翼未丰满,便可完成大业。
而九王爷封地的军队分成两支,一支秘密进京,一支赶赴边关。
天气转凉,急剧下降的气温让人措手不及,无暇准备棉衣,天空已有落雪之势。
落寞的上官乱尘端坐在窗台边,漫无目的地在宣纸上胡乱涂写:锦瑟昨晚一夜未归,今早赏赐不计其数的宝物,一切迹象表明锦瑟爬上了龙塌,苏耀旭要了他。
寂静的长夜漫漫,锦瑟以商讨关外情势之由进宫。怕是黎明来临之前不会回来了。
“啪——”狼毫笔掉落在桌案上。
乱尘有些茫然地望着四溅的墨汁,铺散开凌乱的线条。
凉飕飕的寒意袭上乱尘,再接着乱尘被一个舒适温暖的胸怀裹紧,燥热的气息喷射在他的耳畔:“乱尘,我想你。”
上官乱尘垂下眼睑,睫毛微颤:“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我有的选吗?”
“分别十五年,每一次你都要摆这种脸色给我看?”绝渊的语气一下子加重。
“见你十次,你逼我九次。”乱尘的声音淡漠无依,“我情愿你不曾找到我。”
“蜀地宫乱,你我出生就迫不得已分离。历经千辛万苦的相认,你却回我一句‘情愿不曾找到’,你可知你伤我多深?”绝渊狠声道。
上官乱尘不答他的话,拂开绝渊紧扣臂弯的手,起身往内廷走了几步,避开绝渊的控制范围。
“这次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的野心你不会不知道,”绝渊冷冷一笑,回首盯住乱尘修长的身影。“释御十三座连城我势在必得。”
“整日勾心斗角,很累。”上官乱尘颔首,目光悠远:“我不适合肆星爵爷这个称号,你为何不肯放过我?”
“血缘之亲浓于水,你以为你可以逃得掉吗?”
“逃不掉。孪生兄弟不是我能选择的,但我可以选择如何过自己的生活,”乱尘回身,毫不闪躲他熊熊的怒火在眼里燃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