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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的面容与草生一模一样,生得轻灵秀美,外表看起来年纪还很轻,露齿一笑,便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此刻他微微靠在雅间外的墙上,训练过的耳力,使得他能清楚地听见里头的声响,但他表情十分平静,无论听见什麽,也没有任何波动。
「……苏哥?」
苏安轻轻看过去,就看见叶云面上有著疑惑,他顿时露出笑:「我是,你没猜错呀,叶大哥。」
走过来打招呼的叶云无奈地说:「你大我两岁,叫我大哥,这不对吧?」
苏安微微地笑,微台下巴指了指雅间:「里面不会这麽快的,若是叶大哥你有什麽事情要处理,可以先去没关系,这里有我。」
「不,正好相反。」
见苏安似乎不打算修改称谓,叶云便也随他去,他露出笑道:「主子让我来看著有没有需要的地方,叫阿乐那个懒鬼去代替我,所以我现在也没事做。」
说著,叶云轻轻皱起眉,低声问:「那位贵人就是二爷的情人吗?还真特别。」
苏安似乎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很有趣,但他收起了一点笑容说:「不仅特别,还特别麻烦,劝你还是别太打听。」
别太打听?他以为这里哪里啊?
是靠消息吃饭的地方呢!
苏安这句话简直是同笑话无异,叶云先是笑的不以为然,随即便是一楞,吉利茶坊经手过雇用服侍「彤仙」的姑娘,又是玛其这里消息的最大集散地,他是方绍言的左右手,这麽点事情还是知道的,因此叶云一楞的时间极短,既然纪爷都不说什麽,他作为旁人,自然也不好说些什麽,看了一眼密不透视的帘子,轻轻说:「连你都来了,我看不只特别麻烦吧?」
苏安是什麽人?五王爷府的事务现由蓝捷朱流帮著管著,消息由临天的五爷管著,除此之外,训练一应事务及其他特勤全由苏安和草生掌著,将此人安排在纪子伶身边,虽然只是纪言星一句话的事儿,但也够恐怖了。
雅间里头的声响很轻,叶云本来还随口跟苏安聊著,这时却是一顿,苏安的表情没变,眼神却轻微地透出一股冰寒的杀意,他多年伴在纪言星身边,那抹寒光一闪即逝,若不是叶云时时注意著,用去所有注意力,或许根本不会发现,只见苏安若无其事地露出笑:「计画赶不上变化,是人总是会有那麽一两次胡闹,有什麽关系呢,麻烦就麻烦吧。」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纪爷的意思是,只要二爷无事就好,当然你晓得纪爷这两字的意思,绝对不会误会。」
各地的吉利茶坊人手雇用挑选上或许不一定各个识得纪言星和纪子伶本人,可是每一个茶坊的负责人及左右手却绝对晓得,大半还是由苏安及蓝捷一手训练,纪言星这淡淡的「无事」二字,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叶云慎重的点点头,承诺:「我会如实转达给主子,一定尽力护得二爷周全。」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无事」二字,包含的可不只是无恙,而叶云口中的「周全」,也是如此,叶云光是看苏安方才一闪即逝的杀意,就能猜到里头正在干什麽,若非对方是二爷在意之人,他相信苏安不会站在这儿跟他聊天。
「二爷这两天在接应四王爷的人,」
苏安隔了片刻後转移话题说道:「宋爷那儿可能暂时要靠著你们多帮忙,我家二爷有时也挺任性的,把源宗他们扔在宋爷那儿这麽多天还不闻不问呢!」
「那个呀,」
叶云一听就笑了,「我看二爷是心里有数才不担心,就是到了塞外,还有夏哥在呢,上次不是听说二爷说动了叶公子的心思,让他正想著要怎麽动那条连宋爷也吃亏的商路。」
苏安眨眨眼,似乎有些诧异,不过对这问题他也没多关注,只问:「贵人身边那位林卿官查的怎麽样了?」
「大哥,你不要老是和纪爷一个语气好不好,」
叶云耸耸肩,挑眉道:「刚刚踏进茶坊里才说要查的事儿,再快也不可能现在就有消息的。」
他这麽说著,忽然惊觉不对:「不对,你在著急,苏哥,是……怎麽了吗?」还看了雅间一眼。
「不是我急,」
苏安迟疑一下还是开口:「但确实挺急的。」
苏安平时很少言,叶云知道他会说这麽多话,多半是正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正事,便一一将之记了下来,看著苏安微妙皱起的眉头,安慰了一句:「苏哥,不要担心,我想二爷性子……是从不吃亏的。」
「我看你的性子也是从不吃亏的,」
苏安笑著,似笑非笑:「也不晓得栽在谁手上,不晓得唐公子近况如何,看你整天在茶坊,想必一点也不担心吧?」
叶云是什麽人,平时在茶坊里,除了方绍言,连白乐乐也不会对他这麽说话,这时被苏安这麽消遣,罕见的整张脸都胀红了,最後呐呐的说:「苏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他怎麽都不肯回来,我又……」
苏安淡淡的笑著,毫不留情地说:「你跟宋爷那儿的小五一个性子,两个笨蛋。」
语气不只不留情,还带了些叹气。
「苏哥……」
苏安微微一笑带著一点难言的诱惑:「不如这样,我给你想个法子,你给我尽快搞定二爷要的情报,我保证小唐绝对会回来,也不再跟你吵。」
叶云想,纪子伶神智清醒的时候,大约就是像苏安现在这样,明知是陷阱,他却还是心甘情愿往下跳。
☆、章十八·心理
薰香只是很寻常的安息香,没有加入任何能诱使人动情的成分,仅仅只是宁心静神的功用,然而室内却一片春情,白乐乐点上的薰香,只提供了增加气氛的作用,却没真能达到宁心静神。
纪子伶呻吟的音量很低,几乎只是气音的程度,比起眼睛看见的,他的身躯更加结实而柔韧,楚以华怜惜的轻轻吻著,吻,愈落愈重,纪子伶在他耳畔吹气,一手在他下体抚弄,不时呼出一些令他难耐的声音。
「哦,子伶,你真是……」
「真是什麽?」
楚以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对方柔软微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呼出几许笑意,「嗯?偏静,怎麽不说话了,我在等你呢。」
纪子伶平时温和的声音,这时却极其诱惑,楚以华说不出口,喉头像是有什麽东西堵塞一般,纪子伶坐在他身上,只靠著轻微的抚摸及腰身摆动,便让他有了欲罢不能的感受,纪子伶似乎十分清楚他的反应,在情事上,他很少有享受过,不过身下这个人似乎是急欲蹂躏他身躯的男人,却让他起了一些逗弄的心思。
他缓缓停下动作,楚以华只觉有什麽东西坠落,说不出的失落,沙哑著声音手指不觉用上力道,狠狠地掐了一下纪子伶的大腿:「你倒是很懂得怎麽诱惑男人。」
纪子伶笑了,动作露出几许女人的柔媚,双手环上他的颈,低吟著的喘息,神智却很清醒:「我还知道,要怎麽让你在最舒服的时候去死呢。」
语气温柔,像是情人的低语呢喃:「想试试看吗?」
楚以华忍不住用手指去找寻那个能进入的穴口,「我说想,你会做吗?」
「偏静,你在玩火。」
纪子伶又是「嗯」了一声,喘息著笑道:「如果你耳朵不是太糟的话,应该还记得,我刚刚只说要陪你,可没说要怎麽陪。」
他说著,单手弄著楚以华下体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像是有股音律一般,时缓时快,时高时低,果然,不出片刻,他就满意地听见楚以华舒服地呻吟的声音,温沉,又带著一种压抑的霸道,纪子伶又是低吟了一声,状似对於楚以华在他体内乱窜的手指很享受似的。
「你……在哪学会这些取悦男人的技巧的?」
楚以华舒服地吐出一口气,他看的出来,纪子伶对於跟他燕好并不排斥,却似乎有几分试探他的味道。
「……我可没有在取悦你。」
纪子伶靠在他肩膀,楚以华的手指从他体内抽出,他沉浸地享受著男人温柔的润滑,即使楚以华的「温柔」,还是略略带著侵略而粗鲁的成分,他还是很享受的:「说到这个,我也不觉得你是生手,没有哪个处子会这麽熟悉……嗯……」
「好吧,我们算是彼此彼此吧。」
楚以华低沉的一笑,双掌抬起他的腰,「子伶,我要进去了。」
「好啊,来吧。」
纪子伶真觉得楚以华能让他吊这麽久的胃口也不容易,这种时候再矫情就太做作了,耳边依稀听见外头的声响,他没在意,只配合著楚以华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