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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宣深深的看她一眼,点头。“没错,你却选择把我蒙在鼓里,这让我很不高兴,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打算要出卖我,所以才没有跟我提这件事。”
席若菲气闷的看着他。“我很后悔没这么做。”
虽然他说派人跟着她是为了保护她,但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他监控着,如果今天她真的出卖了他,搞什么警民合作的戏码,不就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他不信任她才是真的吧!他刚刚不也说了,他怀疑她可能会出卖他,所以,这个男人是一边吻着她抱着她,一边还在怀疑她会不会出卖他?
她很难不生气。
她该生气的。
聂宣笑了,朗朗的笑声让平日紧抿的唇角画出一道上扬的弧,俊美刚毅的面容添上一抹柔和,迷人又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你在生气吗?”嗓音带笑,他温柔的瞅着她。
她放下杯子站起身,背对他站在窗边。
“我该配合警方把你这个大坏蛋丢到牢里关起来。”他越笑,她越气得牙痒,好像他认定了她不会这么做,她为什么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小姐,你所说的警方,指的该不会是孔祥麟先生吧?当他第一次跟你接触时,我就派人去查过他的底细了,还跟他的上司吃过饭——”
“你贿赂高层警官?你都是用这种方式脱罪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她听了却心头一团乱。
虽然她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是大非的观念,但是,她可以爱上一个坏人吗?明知道对方是个大坏蛋,是个商业流氓,她还是要继续爱下去?
聂宣没理会她控诉似的冷讽,继续把话说完。“这个人虽然是警察没错,却也是个社会败类,顶着警察的头衔行非法之事,他要你帮忙在公司里找我非法的证据,事实上是要把我的合并计划卖给黑道,再让黑道把消息转卖给将要被我合并的公司进行图利,因此,当我告知警方这个讯息时,孔祥麟便被列入受监控的干员之一。”
“什么?”席若菲愣愣地转过头来。“所以,他今天气冲冲地说我破坏了他的好事,指的就是……”
“没错,出卖聂氏内部情报资料可以为他带来极为可观的丰厚收入,而据我所知,他已经承诺黑道会搞定这件事,你却迟迟不配合,我猜想他可能会采取比较激烈的动作,所以才打算叫善远回来替代你的职务,没料到还是迟了一步,他会对你动手……是我始料未及。”
说到底,孔祥麟终究还是名警察,就算要从事非法勾当,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一个老百姓动手,或许,是他错估了孔祥麟利欲熏心的程度,也高估了孔祥麟某方面的智慧。
总之,是他的错。而这个错,差一点就让他失去了她。
席若菲眨眨眼,很努力的把泪意吞回去。
今天她已经哭得够久了,总不能这样一直哭下去吧?
可是,怎么办?她真的好想哭……这辈子所流的眼泪恐怕都没有今天多。
原来,他执意要她离职,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到打扰和伤害,而不是真的小鼻子小眼睛的容不下她……
不断涌上眼眶的泪与其说是因为感动,不如说是喜极而泣的成分多一些。
这个男人在被她拒绝,气急攻心的当下都还想着要守护她,她怎能不开心?不感动?
而且,就算他再气她,听到她被袭的消息,还是在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来当她稳稳的依靠,任她在他怀中一迳儿地猛哭,擦得他一身是泪……
他的所作所为,不是比那些成天把爱挂在嘴上的男人更加真心吗?她为什么不能把这些解读成他其实是爱她的呢?
聂宣缓缓起身朝窗边的她走去,眼前这泪水盈眶、鼻子红通通的女人好像又要哭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哭?”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她的泪却越拭越多,像场无声的骤雨。
唉!聂宣的心中发出一声轻叹。
这个在他面前始终十分好强高傲的女人,竟越来越像玻璃橱窗内一只脆弱又美丽万分的琉璃,夺去了他所有的心思与目光,想买回家摆着怕捧着它,却又舍不得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从橱窗外走过,对她视而不见。
可以吗?
就这样把她买回家,让她只属于自己?
指尖停留在她细致光滑的脸颊上,他内心是渴望的,却又害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聂元珍——那个害母亲长年独守空闺,到最后抑郁而终,还始终盼不回心的聂家老爷,他的父亲。
他恨那个男人。
想亲手毁了那个男人。
于他而言,那个男人等于是亲手杀死母亲的元凶,他无法原谅,也从不打算原谅,可他的身体里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带着那个男人的基因,他总是隐隐担忧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会同那个男人一样,伤害另一个极爱自己的女人,所以他从不给承诺。
可如今……
他却如此渴望这个女人,渴望得心痛,身体也痛,理智跟着慢慢的溃散……
“怎么办……我想要你……”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鸣,聂宣修长的指尖轻柔地在她的颈间、脸颊游移滑动着。
“好。”她笑着流泪。
什么?他惊诧。
指尖顿住,下腹因她的答允而迅速闷烧成一把火,却迟迟没有动作。
席若菲仰着清丽的笑颜迎视他,缓缓地,她动手解开了自己上衣的钮扣……
第七章
一颗、两颗……当席若菲因紧张而颤抖的手要解开第三颗扣子时,一只大掌蓦地覆盖住她的柔荑,阻止了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聂宣嗓音低哑地问。
从微敞的领口望入,一片雪白粉嫩的酥胸像窗外的月光一样温润迷人,喉头益发紧了,如果她再继续把扣子解开,再继续用那种无怨无悔的眼神望着他,他怀疑他可以控制得住自己,除非他是圣人。
“我当然知道。”她反抓住他制止她妄动的手,将他温热的大掌放在她一边的娇乳上。
“你当真知道?”她根本就是在玩火!
“我知道。”她二十三岁,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不会连自己正在勾引他都不懂,更何况,她打小便在酒店长大,男欢女爱她看多了,不至于单纯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都不晓得。
“那你还玩?”他咬牙,俊美清冷的面容因极力克制不轻举妄动而显得扭曲,微微冒出汗珠。
“你不是说你想要我吗?”她微笑,无邪的定定望着他俊美无俦却又带着点别扭的脸。
“你忘了你中午才拒绝过当我的女人?”伤害都尚未抚平呢,没想到连一晚都还没过,她就改变主意了。
女人,果真是善变的动物。
“我不当你的女人,我要当你的女朋友。”
“那有什么不一样?”快被这女人搞疯。
“名称上不一样,意义上也不一样,女人对你来说只是暖床的工具,女朋友却是代表感情已经认定的一种身分,有绝对的自主权,而不必听命于你、伸手跟你要钱,女朋友跟你上床,是因为她爱你,你也爱她,而不是因为彼此的生理需求或物质需求……”
她说话的同时,胸前的浑圆也不住地起伏抖动,不只看了让人心猿意马,罩覆在上头的手也因这样亲密的碰触而挑起他一身的火热。
冷汗不住地从他背脊淌下,他见鬼的只想马上将她压在床上,她却在这里分析当他的女人和当他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同?
对他而言,压根儿没什么不同!
当他开口要她当他女人的同时,就已经代表他情感上某个角落的弃守,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随便你。”她接下来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迅速的将之前未解开的扣子松开,还顺手绕到她的美背上一并挑开内衣的暗扣……
火热粗糙的大手迫不及待的探入。
她的腰间被一只大掌紧紧扣住,在他极富节奏性侵略的指尖撩拨之下发出一声又一声轻泣与娇喘……
她身子不住后仰,他深深的进入她……
“说你是我的女人!”
“我……啊……”她的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臂,发出破破碎碎的低吟轻泣,整个脑袋空白得什么也装不下,根本说不出话来……
“快说!我要你说!”聂宣霸道的命令着,在她快要因那股极致的愉悦感而死去时,突然间停了下来。
一股强烈的空虚感深深地让她觉得挫败……
无法形容那种被弄得快要抓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他怎么可以在这当下停下来?泛着红潮的脸满是春情,她瞪着他,不知所措的只能用手打他、捶他。
他笑了,俯身亲吻……
“说……你是我的女人!”他知道她想要,想要极了,再不给她,她可能会再也不理他。
“我……可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