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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凝来到了北夏的紫京城,很顺利地进入了国办书院。书院规矩森严,要求只带一个书僮,五个学生同住一个小院。本来真心买通管教的官员,可是风凝不让,风凝要习惯和大家的一起生活。这样风凝每七天才能回到真心给他准备的含玉楼去住一天,而那一天,真心也必亲自到书院外面来接。看得出真心哥家在北夏是很个大家族,光看他给自己挑的那些奴才,每一个都很乖巧伶俐,训练有素,便可知这家不是普通人家。
到了北夏三个多月,每天都在书院里勤学苦练,风凝的进境神速。但是在先生面前他却装得很没有用,只混充个中等的学生,既不受表扬,也没有批评,日子过得平平安安。但是让风凝感到此行最不虚的是和他同院的另四位学长,他们五人相互唱和,已经被书院中人称为春风五友。最近二个月风凝常常叫书僮带信给三哥,放假的日子也不回去住,和这四个好朋友一起,在京城里闲逛,顺便偷偷地和明皎的各掌柜见面,极妥当的将明皎的生意打入了北夏和其他六国。
那天是北夏的皇太子率领大军征讨敢于对北夏不敬的小国,连打胜仗,三个想要造反的小国递交了降书和丰厚的贡品。皇太子仅仅两个月便率领全胜之师归来,大扬北夏国威,北夏君王得意之极,下令文武百官出京十里迎接太子和众凯旋的将士。满京城的百姓都传颂着太子的事迹,书院也放了假,风凝知道北夏以后就是自己和哥哥最强大的敌人,所以也想去探视那太子是何等人物,听说太子今天会跨马游街,正是观察他的最好时机。
四个好朋友抱着他上街,大街上百姓都在夸赞太子,有说太子英明的,有说太子勇敢的,有说太子能干的,有说太子长得英俊无比的……,总之一句话,北夏太子在北夏人心中完美无缺。风凝冷笑心道:“再出色比得上我哥和二哥,三哥么?”夸大其辞而已。
抱着他的古大哥想是觉出了风凝内心的轻蔑,笑道:“北夏太子孟鉴金,英明神武,仁民爱物,年方十七,却深得老祖爷和乃父之心,更难得的是深得民心,听说他每到春冬荒季之时,必亲自到民间视察,杀了许多敢于盘剥百姓的恶吏,他执掌兵部和刑部五年,没有错案冤案,也决不亲启边患,就如这此他亲自征讨敢于对北夏不敬的小国,也只是点到为止,并不斩尽杀绝。北夏有他作继承人,是天不亡北夏。”
风凝暗想道:“我哥若是为帝,也能做得到,这有何难?”
他们几个正在讨论间,马队就进京了,百姓欢声雷动,箪食壶浆欢迎大军不说,纷纷跑到太子殿下的面前,欢呼万岁,太子连连喝止,哪里管用。老百姓已经对太子爱得有些疯狂了,特别是那些个女孩子,更是尖叫连连,只希望太子见自己,能成为太子的宠姬,将来也有进宫为妃的机会。如此英武神明的太子,天下那个女人不梦想呢?
风凝嘴里咕哝着“俗不可耐”,可心里却对那太子越来越好奇了。他在古大哥怀里,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那四个好朋友纷纷赞叹,说为大丈夫就应当像太子一样,拥有天下不难,但是拥有百姓的如此的爱戴却难了。风凝自言自语道:“他还是太子,受百姓如此爱戴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是自寻死路。没有听说过功高震主,父子反目成仇么?”
古大哥听到了他的轻议,和旁边的君大哥同时正色道:“凝弟此见正是,如果北夏太子不想法削弱他在百姓中影响,只怕是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风凝得意而笑,对请示古大哥将他抱得高些,让他也看看北夏太子。古大哥大笑道:“挡不住北夏太子的魅力了吧?”
风凝抗议道:“才不是呢,我的哥哥们,一定比他出色。”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古大哥举过头顶了。
他睁大眼睛往军队中搜寻,古大哥道;“穿明黄色的战袍,走在闻前面,长得最帅的那个就是。”
风凝像一块石头一样连一点动作都没有,他的脸僵住了,脸上所有的笑容都被自己所看见的人抽干了。古大哥笑道:“想不到凝弟还是个小花痴,被太子殿下迷住了,你们看,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索大哥在他眼前使劲的晃了几下,风凝才回过神来。索大哥道:“好啦,好啦,太子殿下,你是没有份的。你长得好看是不假,可是太子也不能娶个男人,是不是?”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风凝沉下脸,不再看他们。
轩辕大哥道:“索兰,你惹凝弟生气了,凝弟明天一定不会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去看瀑布,而是要找他家的真心哥哥来打你了。”
风凝奇怪地笑了一下,仍然没有回应。
他们五个转回书院,真心已经派了人来接了,虽然没有亲自来,排场仍然不小。三匹极俊的马拉的豪华车,穿得雅致得体的管家亲自将风凝抱上去,小心地放在那精工细作的床铺上,风凝连摇手告别都忘记了,四人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远去,相互看了一眼道:“凝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看上太子了,这也太异想天开,自寻烦恼了。”
风凝洗完澡,侍女米凯琳替他梳理那长又细柔光亮的三千缕烦恼丝,已经快到戌时了,真心哥还没有来。他的头发好象也不会干似的,仍然重重地垂着。
突然梳头的手变了,变得修长而更有力了。那手在他长长的头发上抚过,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六弟,你的青丝比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让人魂牵梦萦,牵肠挂肚,这两个月,三哥时时梦见被你的长发缠住了,每一绺发丝都柔柔的牵住了三哥的心魂。”
风凝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着他,眼光里有疑惑,更是愤怒和责问。
真心轻轻地抚着他嘟起的小嘴道:“我今天看见你了,六弟怎么不觉得三哥穿战袍的样子很英明神武么?那么多女孩子夹道向三哥叫唤,你这做兄弟的不也看呆了么,怎么不为三哥感到骄傲么?”
风凝用唇语道:“为什么骗我,你在北夏有点势力,北夏的孟鉴金皇太子殿下在北夏权势薰天,有点势力而已么?”
真心笑道:“我没有骗你们,孟鉴金的小名就叫真心,所以我对你们是真心的,一点欺骗的意思都没有。”
室外风寒冷冷道:“太子殿下,可以出来谈谈么?”
真心把风凝抱到床上,用厚厚的羊毛巾裹住了他的长发,然后仔细地给风凝盖好了被子,才缓缓的走到院中。
月光下风寒的一双冷眸比那北夏的冬天的厚冰还要寒冷。他死死地盯住了孟鉴金道:“太子认为这样耍咱们兄弟好玩么?”
“五弟,愚兄一片真心可问天,决不是骗你们,愚兄与你们气味相投,八拜为交,结成生死兄弟,愚兄就会恪守结义之诺,决不会做出伤害兄弟的事情来。”
“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
孟鉴金长叹一声道:“知道,知道两位是玉泽主的儿郎。五弟只怕已经是龙泽的继承人了。”
“知道咱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么?”
“知道,我掌握了刑部后,曾经反复审阅过玉泽主的案子,我对两位玉泽主都很敬佩。我知道是天大的冤案。我对家祖,家父的卑劣行径很是不耻,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地步,真心想要挽回也不能够。与龙泽结下血海深仇,是家祖,家父的不是,五弟要为母报仇,那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报,枉为人子。”
风寒双目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他冷声道:“你今天如果派人杀了我们兄弟,北夏就不会有心腹大患了,否则风寒日后必十倍偿还。不管母亲是不是抚育过我们兄弟,这生母之仇大如天。”
孟鉴金惭愧地感叹道:“五弟,令堂对你们兄弟恩比天高,据真心所知,令堂生下你们兄弟时,令堂自己身受酷刑,贤兄弟本来会活活饿死,令堂不顾自己身体极度痛苦潺弱,用自己的鲜血抚育。如此深恩,怎么能说令堂没有抚育过你们呢?还有家父觊觎令堂的容色,想出种种毒计来暗害令堂,这是家父天大的过错,我为儿子深感汗颜。五弟报仇我却不阻挡,真心更不会派人来斩草除根。”
“你说什么?咱们母亲,他,他用鲜血哺育我们?”风寒激动得全身发抖。
“是整整哺育了一个月,我那儿有令堂一案所有的宗卷,虽然案子发生在鸿雁,因为北夏也参与了,所有北夏也有备案,五弟要有兴趣,不妨看看。其中有许多漏洞,定案更是无赖之极,这是个天大的冤案,而真心的祖父和父亲正是促成冤案之少,真心一直想做个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