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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寸一寸地往上抬,就如同奉献祭品一样毕恭毕敬地捧起来,将一颗血红却又透明的心奉给风净尘。
风净尘冷冷地看着那颗心,突然湛天剑一横将这颗心挑在空中,那心上突然流出千万条细血,顺着湛天流向了风净尘的袖子,不一会儿功夫便将风净尘的袖子染红了。玉凤鸣终于冲破了那道屏障,跌跌撞撞地向弟弟冲去,他发出了凄厉地呼声:“麒哥哥,不要,不要扔了珠儿的心,别扔了它,珠儿的心是红得透明的,他是真心待你的,你不能扔了他,你不能这样对待珠儿,不能啊!”
风净尘恶毒地看着一脸幸福甜笑的珠儿,带着极度地嘲讽道:“你的那颗蛇蝎之心,我看了就恶心,这种心,只配和山底那条火蛇在一起,你们龙蛇一窝,对不对?我给你找个好伴,不是很好么?哈哈,毒蛇,你也会有真心,你拿障眼法来骗谁,来骗谁?”
伴着他那冷绝刻毒的话,湛天一抖,那颗血红的心,在那一刹间竟然发出了一声哀鸣,一下子就红得全晶莹了,倒象是一块红宝石一样。然后万千点血花在雪地上绽放开来,那颗心就从地缝中直坠下去,那是一颗火红的流星在天边一点点烧尽时最后发出的哭声,没有任何声响,却叫人断肠。
那个狠毒的风净尘连看都不再看一脸笑容的珠儿一眼,转过身狂笑道:“人妖,你也知道痛苦,你也会痛苦么?你也会因为受骗而心痛么?你也会因受骗而交出心来么?你太蠢,太可笑了!哼,哼,哈,哈哈哈,哈……”他抬头向着天大笑,爹 ,娘,然明,堂哥,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净尘给你们报仇了,那人妖已经受到最惨毒的报应了,你们的净尘没有辜负你们罢!
凤鸣冲到珠儿面前,他颤抖着双臂,想去堵住珠儿心口的那个大洞,那巨大的血洞里鲜血无穷无尽地流出来。珠儿还在笑,好像在回味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一样,沉醉的笑着。那种绝望的痴迷,已经把凤鸣的心笑成了两半。
“珠儿,珠儿,没有关系,哥,把心给你一半,你别笑,别笑了好么,哥把心给你一半,给你一半。”凤鸣竭尽心力,动用凤舞神功,将自己的裂成两半的心吐出一个来给龙珠。龙珠一动也不动地任哥哥将那半颗心塞进自己的满是鲜血的胸膛里,由着他想尽一切法子缝补自己的心口。好久好久,他轻轻地拉住了哥哥的衣服,他还是在笑,但是伴着笑容的是那从明珠般的眼中一颗颗崩出来的血珠。
珠儿的声音好轻好柔,就似在云里飘一样:“哥哥,你把心塞进来有什么用呢?让珠儿苟活么?哥哥,珠儿是不是好贱,好不要脸,居然这样的求人。”
“不,不是,珠儿,在哥眼里,你是这天底下最纯洁,最可爱的弟弟。”
珠儿哧得笑了出来:“纯洁,可爱。可是在别人眼里,我是一条毒蛇,是一个人妖,是最无耻的。”
“弟弟,你别说这样伤心的话,别伤哥哥的心,别伤哥哥的心好么?”
珠儿的红泪不停地流下来,就像沧江水那样不可阻抑:“哥哥,从小除了你和爷爷表哥外,就没有几个人真的喜欢我。泽民们是怕我,江湖人是恨我,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爹娘是不是爱我,在乎麒哥哥是不是爱我,所以我才费尽心机地讨好他们,他们对我有一分好,我就想当然的看作了十分,他们对我有一分温柔,我就乐淘淘地当作了一百分。哥哥,我知道我在奢望,可是我不能奢望么?每个人都应该有父母之爱,家庭之乐啊?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有呢?那六年的日子,我好歹乐过了六年,就算他们全是骗我的,我也乐了六年,这就够了,就够了,我再也不会奢望爹娘的骨肉之情,再也不会奢望麒哥哥的夫妻之乐,我这样的人不配有,是我,是我自己傻。从此珠儿只有哥哥和爷爷,再也不会去想他们,哥哥,珠儿好冷好冷,你抱紧珠儿,抱紧珠儿好么?”
凤鸣紧紧地搂着弟弟,亲着他那永远都流不完的泪水。我的珠儿,哥哥知道你被伤透了,怎样才能治好你的伤呢?你告诉哥哥,苍天,你告诉我啊!
汝梅和宁筝听着下泽主在房中发出的惨叫,实在忍不住,大着胆子不经禀告就冲进机密书房,使劲地把主子摇醒。凤鸣明明把弟弟抱得紧紧得,突然有四只手就把自己死拽了过去,他不想走,但是珠儿却在他的怀里消失了。愤怒的凤鸣睁开眼,平生第一次冲那两个丫头咆哮起来。汝梅和宁筝吓得跪在地上。凤鸣疯了一样,晃着自己的的身子道:“你们嗅到了没有,嗅到了没有,我的衣服是都是血腥味,都是血腥味,是我的珠儿的血,我的珠儿的血,你们知不知道。为了龙泽,为了你们,为什么要我的珠儿付出这样的代价。”
那鸿雁皇宫,风净尘却在梦里笑醒过来,他挥起袖子却闻到了一股极浓的血腥味,那血腥里隐隐约约还有香气。不管他怎么擦,那血腥就是消不了。风净尘起身把一个太监叫过来,把衣服脱下来道:“把它拿去,给我烧了,别让任何人知道。”
小太监莫名其妙,但皇帝的话当然要照办,好端端地一件明丝内衣就这烧了。怎么那火里有这么浓的血腥味,那血腥味也怪,这一股浓香,飘了整个皇宫,弄得满宫的人都在问,是哪里来的味道。小太监直觉得是中邪了,明明的一件衣服,怎么会有这种味,上面可是什么血都没有的。
二十五 相见无语看阳斜
五年,五年的光阴对凤鸣而言是一种绝望的煎熬,他在挣扎中渡过五年,在撕心裂肺里渡过五年,在刻骨的痛恨里渡过六年,终于迎来了这一天,他的功力超过了珠儿,破结界而而出只是一个时间,如果再忍上一年,他就可以完全破去结界,而目下,他所能做到的仅仅是用功力冲破结界的一部分,他所能带出的人,不到三十六个。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想救珠儿,只能带上三十五个人。要现在去么?当然,就算只有他凤鸣一个人,他也要将弟弟救回来,他要抚平弟弟所有的创伤,要鼓励弟弟东山再起,要给那个狠毒的负心人致命一击,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恶毒的中伤珠儿之后,还全身而退的。
珠儿现在怎么样了,他不敢想,其实是不用想,只要入睡就能见到珠儿,见到一次次被酷刑熬审到奄奄一息然后又被葛云他们弄活过来的珠儿,见到结束三年刑讯后被押送到各个军营去当那些丑恶的军汉的发泄物的珠儿,见到在六年中被脸上割了几百刀的没有人样的珠儿。他也已经没法想象珠儿能依仗什么活下去,把珠儿救回来珠儿还能怎么活下去,可是他必须去救珠儿,没有选择,纵使用自己的命去换也再所不辞。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厌弃珠儿,独有他不会,他会尽自己所能来护着珠儿,爱着珠儿的。
玉龙吟木然地跪在夜雨浓麾下的一个偏远的军营的校场里,对他来说没有白天和黑夜,他的人生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他被押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白天服残酷的贱役,晚上就是这些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军汉的发泄品。他已经骨瘦如柴,历经了几百次熬审的拷问致死又复活的经历,他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差,昏死的时间越来越快,周身没有一处骨节不痛,没有一处经络不伤,说是寸骨寸伤是把他的伤情缩小了。他成了一个试刑的工具,千奇百怪的刑具都会用到他身上的任何部位,全身所有的部位都被折磨得强烈的变形。照葛云的说法,这个畜生就是神仙来救,也是一个废物了。
他的脚上钉着两个马掌,拿是将马掌烧红了镶在脚板上,然后将铁钉紧紧钉住的。四枚长钉穿过他的膝盖将他跪钉在地上,头夹在那个五年来从来不曾离开他的铁枷上,铁枷前短后长,沉重的后力将他整个人往后扳,前身可耻地挺着。他的手则被反夹在后面,实际上已经没有反夹的必要了,因为手骨已经断了不胜枚举的次数了,他根本不可能用手来反击了。整个晚上,他都受到了可怕的蹂躏。那些军汉已经禁欲的疯了,能把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杀神践踏在身下,那是件多么痛快的事。他们得到了授意,只要不弄死他,什么想的花样都行,在这种授意下,玉龙吟身上那几个与从不同的器官所受的破坏到了难以描述的地步。
从第一次受囚徒的蹂躏开始,玉龙吟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管你怎样用刑,他除了惨叫昏死外,连呻吟都不曾有过一声。他的眼睛食愈来愈漠然,愈来愈空洞,无论怎样的践踏摧残,他的眼睛就呆呆地看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