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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些天,风净尘在林从容热孝中,将林从容娶了回来,封为中宫正后,而且因为林从容不想住人妖住过的地方,还特意将当年的中宫拆了,重建了一遍,你可别说风净尘待他心爱的女人都真是情真意切。既要陪着爱妻,自然不能去审问人妖,那风净尘就把人妖交给默山玉家和青山玉家去审,北夏的长老们说得好:“那玉家自然有对付龙泽玉家的本事。”
凤鸣见到珠儿,同样吓得魂飞天外。龙泽三神,你们显灵吧,不要,不要用这些东西对付珠儿,珠儿是银冷龙灵啊,最怕热,他怎么能受得了这些东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抽打得皮翻肉裂的珠儿,被紧紧的捆在一个铁笼里,铁笼上有无数个小网口,默山玉家的大堂哥正下令用滚水浇身,几个行刑手就从铁笼的各个角度将沸水浇向珠儿遍体鳞伤的赤裸躯体。珠儿号叫着死了过去。那些人都是玉家人呢?为什么,为什么珠儿是你们的儿子,侄儿,小表弟呀,他从来就没有真的对你们不好,珠儿虽然对待你们的态度恶劣一些,那是因为你们先看不起他的,而他只不过用这样的方法来保护自己而已,他只是不懂于人相处之法而已。你们这样折磨他,你们还是不是人,为什么你们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情。
两家玉家的人急于像皇帝表功,自然是希望玉龙吟能够立马就招出来,没想到这家子嘴还真硬,不招不说,把那些审他的人的老底揭了个够,讲话之刻毒,让两个玉家的人都恼羞成怒。自然就是酷刑连施了。眼下,见在这滚水浇身下,那人妖显然已经挺不住了,都以为他就要招认了,这些个提审的人已经累了六七天了,自然高兴了。
凤鸣看珠儿又一次醒过来,抬起头,竟然向着刑房外的他微笑。玉国公问道招不招。珠儿明显是心不在焉,他颤抖着嘴唇,向哥哥做着鬼脸,不招。
两家玉家相互商量了一下,这恶龙蛇一类的东西最怕火热,再加点,只怕就会招了。青山玉家掌家老太太,也就是玉泽川的养母说:“看来只好上文武菜了。”玉泽川点头。凤鸣听不明白,什么叫文武菜?珠儿轻笑,用心对哥哥道:“你走,不要看,走,哥哥,你当我死了,别再来了。弟弟一生杀人无数,不爱生灵,这是报应,弟弟并不痛苦,真的不痛。”
凤鸣全身抖动地看他们抬过一口大锅,锅内是加了红椒的热醋,他们将铁笼放在大锅上刚好连头带脚都搁在大锅口。行刑手示意家人在大锅下继续烧醋。只见珠儿初时还不觉得怎样,一会儿热椒醋气蒸上来燎烤着他的伤痕累累的前半身,只见珠儿越来越难受,他的手脚,腰都叫紧紧地固定在铁笼上,根本挣不开,凤鸣只听见了珠儿那大声的喘气。这道叫做文菜,烤了足足半个时辰,那热椒醋已经滚沸地抛上来了,珠儿哼哼着晕去。行刑手将珠儿抬下来用冷醋浇醒,又将锅里的料换成了冷的,接着又将珠儿的后背向上放上去蒸,珠儿就如同一条在蒸笼里放着的活鱼,全身都剧烈的抖动,分不出是珠儿的汗,还是下面升上来的液化气了。那锅又一次沸了,爹,你放过珠儿吧,你把凤鸣拿来煮,拿来烧好了,就算珠儿做错了再大的事情,他都是您的亲生儿子,您怎么可以这样待他,求您,放了珠儿,珠儿快点向爹求饶,求饶。“
看来珠儿是实在受不了这种酷刑了,他抖动着嘴唇道:“放我下来,我招、我招。”就死过去了。两个玉家的兴奋之极,玉泽川命令将玉龙吟从铁笼中抬出来。凤鸣只见弟弟全身上下被烤出了五六十条紫晶水泡,极是骇人。那些水泡好象就在自己身上一样,疼得钻心。凤鸣不觉哭倒在地,弟弟你招吧,大不了咱们龙泽跟他们同归于尽。这样的酷刑,谁都是不会怪你的。
玉泽川命人将他弄醒,问道:“快将你龙泽入口所在地,和龙泽宝藏如实招来。”
玉龙吟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了看他,讥讽地笑了笑道:“玉国丈大人,您不正是玉蓝烟爷爷的儿子么,这些个事,您应当最清楚啊?您怎么还来问我?这不是贼喊捉贼么?爷爷可是因为我们是您的儿子,才把我们带回来龙泽的。您亲自去向爷爷要,何必舍本求末呢?”
玉泽川气得几乎晕去,他用脚踩住玉龙吟的脸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玉龙吟苦笑道:“国丈大人,拿儿子的身子向朝廷尽忠,保住玉家的富贵,可也是划算得很。我这个不孝子道忘记了,国丈那个心爱的外甥,现在可是太子,不过,毕竟,如今的中宫可不是国丈心爱的女儿,咱们的圣君,喜新厌旧,说不定那天太子的位置就保不住了,所以国丈自然应当加倍向皇上表示忠诚了。我还要谢谢您那么快就让我去见棺材。”
玉泽川冷酷的说道:“你想死,休想,不受尽十年的折磨,你死不了,还敢贫嘴,上武刑。”
凤鸣在外头大喊道:“珠儿,不要再激怒爹了,你就不能服个软,向爹计个饶么?爹看在骨肉情份上会放你一马的。”
玉龙吟突然用尽全力咆哮起来:“玉泽川,你要是真的对我上这种刑,我从此就和你断绝父子之情,我玉龙吟有生之年决不会再叫你一声爹,再叫她一声娘,我们的情分就此断了,这酷刑就当我把你们生我的骨肉还给你们。”
行刑手将玉龙吟抬上铁床,后背朝上的放着。另两个行刑手从火盆里抬出一块大铁板,铁板下是一百零八个烧得通红欲化的铁乳头。两户玉家的人都露出了残忍之色。玉龙吟抬头看见这个刑具,他再胆大包天,也不由得肝胆俱裂,龙神最怕的就是这个,烈火煎心,熬不过去立时死了,倒也好。
玉泽川大喝一声道:“你早就不是我的儿子了,我这一生到死都不想再听到你们这对畜生再叫我一声。用刑。”行刑手将铁板按到了玉龙吟 满目苍夷的背上,凤鸣突然运起了凤舞神功,将自己的意念渗入到弟弟的心肺当中,透支着全身的力量来支撑弟弟熬过这一关。尽管如此,玉龙吟觉得背上如被千万把巨斧劈开一样,灼烧的烈火渗入心肺,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就死过去了。
这一次是怎么用水浇都醒不过了。行刑手用香烟在玉龙吟的双乳头上轻轻烙烫。玉龙吟才悠悠转醒。他惘然的睁着眼睛,背上的疼痛已经使他的精神完全涣散了。恍惚间他看见母亲古夫人向他走来,他想是忘记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蠕动着叫道:“娘,救救我。”
古夫人厌恶地吐了他一口,怒骂道:“早知有今日,你当初何必坏事做绝。”玉龙吟轻轻的摇头已经气力再申辩了。古夫人又道:“我没有你这种畜生不如的儿子,你这个荒淫的畜生,这个没有天良的贱奴,今日,你不过是受了天遣而已。”
玉龙吟不再看古夫人,回过头来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看着哥哥蠕动着嘴唇说着只有他们兄弟听得到的话道:“哥,对不起,本来要和你商量一下再断绝有关系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从此,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不怪我么?”
凤鸣用手在刑室外摇摸着珠儿的心口道:“珠儿,做得对,我们没有这样狠心的爹娘,哥不要他们,哥只要珠儿。”
“哥,走吧,去做你的事,不要再见珠儿,这只会害了你。你要想办法让龙泽能和忆柔那边的人会合,这样我们的力量就会逐渐强大起来。”
“忆柔 ,对我一定要去找忆柔,只要她在,一定能治好你的,我一定要让她治好你,弟弟,你一定要挺下去,哥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忆柔,她一定会治好你。”
龙吟苦笑地闭上了眼睛,治好我,治得好么,就算身体上好了,心呢?那心上的伤,还是哪个能治呢?哥哥,你仍然是太天真了。我这样的身子,在大廷广众人下受辱,还能活下去么?只求速死而已。若不是他们拿两个孩子威胁我,我要是不配合葛云他们给我治伤,那两个孩子就要死,我早就死了。活着受人家的唾弃,连父母都这样对待,活着做什么。
在这瞬间,龙吟想起了惜言,想起了惜言的伤心,被自己父母活活打死的滋味实在很不好,很不好。
在玉龙山半山腰上,云忆柔正把一个全身几乎瘫痪的漂亮男人放进温泉里:“太祖,您瘫了快十六年了,再加上火蛇几乎烧光了您全身的精力,所以虽然有大还丹,您也还要五年才能行走,十年才能复原。”
“柔,我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璧儿和珠儿,珠儿如此孝顺,终于为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