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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贱的东西,你凭什么去妄想高贵的帝君,你现在唯一的想头就是儿子,只有泽主才能救他,所以不管怎样的羞辱,你都要忍下去,不要惹恼陛下,不要。腾烈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大腿里,血顺着裤腿流下来。
君耿星坐起来,示意两个妃子取墙上的鞭子过来。腾烈看着地面,控制着自己正在发抖的身体。君耿星笑道:“朕问你,到底谁是你的主人,你为什么为他拼命。”
腾烈在心底苦笑“陛下,您不会厌烦么,您已经用过刑部的八十四种大刑了,我那时没有说,难道现在会说么?我说了,您不但帮不了我,反而害了您,腾烈如果能说,早就说了。腾烈难道真的犯贱到了如此地步么?”
君耿星还在笑,但是笑声里去夹着怒愤道:“云妃拿鞭子给我狠狠的抽,抽得他开口为止。”
云妃早就恨透了这个男宠,这个妖精,仗着自己的三分颜色,就在皇宫里开起了染房。早就对陛下说了,这个妖精不是个好东西,可是陛下就是不听。差点被他造反的禁军给杀了,陛下还是要留着这个东西。叫刑部的大刑给折磨死了多好,偏死都要死了,陛下着了魔了,把个血块儿从刑部又给弄到皇宫来。还给治好了,又留在了身边。早想将他砍成了碎块,得个机会,还不好好照料他。
君耿星怒笑道:“自己站起来,你不是说,只要朕带你去见龙泽主,你什么事都做么?”
腾烈挣扎着站起来,云妃的第一鞭刚想往他脸上抽去,君耿星喝止道:“别抽他脸,朕还要留着玩玩。”
云妃和严妃都是尚武的,那一鞭鞭下来,都用足了劲的,腾烈的那件淡灰的内衫很快就全是血了,血顺着滴到地上。五十鞭过去了,腾烈的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好像打得不是他,而是一块石头。
君耿星在心底暴怒着“朕不是暴君,朕也想好好待你,可你为何一次次无礼朕的情谊和尊严。”他冷酷地道:“不开口是不是?你做别人的性奴做得痛快对不对?你还想为腾家报仇。好,朕告诉你,腾钰全家是我砍成碎块的,朕就是要将他们砍碎了给你看,你来杀朕啊!有本事,你再来杀一次试试。”
腾烈抬头,已经发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楚的微笑“陛下,我知道义父全家不是你杀的,我知道,可是我还能有什么退路,如果我不来杀你,就有更厉害的会来,到那时,谁也挡不住,除了龙泽主以外。陛下在没有见到龙泽主前,我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说。”
腾烈的衣服已经快全碎了,君耿星狠狠一扯穿过他前胸一对乳头的链子,一阵从胸口传来的无可救赎的痛苦,使腾烈全身又挺起来:“站起来,否则,你别想再见到龙泽主!”
又是五十鞭,肉沫都开始往下滴了,悬殊腾烈又一次趴下去,屡受折磨的身心再也禁不起这种痛楚,他开始进入了昏迷。只有这时候,他才能得到一点喘息的空间,才能有一点点平静。
痛,烧遍了全身的痛,那是云妃倒下来的一痛盐水起到了效果。昏迷的腾烈就如同一条鱼一样从地上直跳了起来,看着君耿星没有温度的眼睛,腾烈再一次站起来,死在别人手中不如死在你的手中,耿星,三十二年来,只有你给过我温暖,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年,但是对我这样一个连父母都当作奴隶,满身血腥的人来说,足够多了。
二个人足足抽了二百鞭子,合起来就是四百鞭,血肉模糊的腾烈再也无法站起来了。君耿星别过脸让两个妃子出去。他蹲下去,突然温存的将腾烈抱起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曾经想过的,既然得不到凝弟,就把这份爱转移到腾烈身上,可是烈,烈,你为什么一次次背叛我。鞭子落在你身子,可是每一道都刻在我身上啊!
血已经擦尽了,药也敷好了,从昏迷中醒来的腾烈咬着嘴唇看着他。‘你的眼里还都是恨,腾烈,你就这样恨我!’君耿星的容忍已经到了底线了。他突然对帐外大喝一声道:“把他拖出去,赏给禁军的兄弟,大家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让他们看看他们的老上司,在他们的眼里如何发情!”
腾烈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起来,轻轻地开口笑道:“陛下,不必他们来拖,烈自己出去,这种事,烈又不是第一次做。只要陛下高兴,什么事烈都做得很痛快。”
“你下贱!!!”君耿星一个巴掌已经横抽过来,腾烈扑倒在地上。内侍刚想拖,腾烈已经跪起来了,他给君耿星磕了三个头,挣扎着起来往外去了。
留下身后的君耿星狂怒的把帐中所有的东西都扫在地上。
风凝高兴得拉紧了君耿星的手,君耿星宠溺地看着他,虽然不能再爱这个学弟,但是心里还是对这个娇小可爱的兄弟满是爱怜。腾烈如何跟他比,那么污垢的人。一边的金辰鹰已经快要喷火了,看着金兄那股子醋意横生的恼样,君耿星实在是为凝儿高兴。金兄的醋吃得越大,就越在乎凝儿不是?
林泠跟帝君紧紧相拥,君耿星笑道:“小子,难为你如此有良心,居然没有改姓。”
“这也是娘亲的意思,娘亲说,义父对我情重,所以不能忘记。就按了羽哥的旧例了。”
参见了龙泽主,大家在殿上坐定,殿上有许多老朋友,一番寒喧。林泠见他已经顾不得自己了,便悄悄退了出去。到了南拓使团的住所,大家都认得他,自然禁军兄弟对这个继任的统领热络得很。林泠提出要见见腾烈,大家虽然面有难色,却还是让他见了。
在使团居住的放杂物的房间里,在那堆满东西的狭小空间中,腾烈孤独的坐在地上。从早上到下午,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不过这儿比路上好一点,总算不太冷了。为了不太难看,他脚上和手上的桎梏也取下了。可以坐下来,这也是件幸福的事。帝君答应自己能见泽主,只要见到泽主把自己知道的可怕的事跟泽主说,泽主一定会有办法的。这天下要是泽主都没有法子,就没有人能战胜那个人了。
门开了,又是想来侍候他身体两下的禁军么,腾烈已经懒得抬头了。他蜷着身子,没有动弹。
天,烈变成了什么样子,消瘦苍白都不足以形容,烈就像如一张破纸,在狂风中无力的乱飞,随时都会被撕成千万块。帝君,帝君,为什么如此待他。
这个禁军还真有意思,开了门却傻站在门口。什么声音,那么熟悉的称呼:“烈,你,你,怎么样?”
腾烈抬起头,一张脸抖得说不出话来,是林泠,是他。他想站起来扑向林泠,紧紧的掉拥抱一次这个还把自己当兄弟,劝说帝君把自己从刑部的大狱中提出来,一再为自己求情的人一次。可是那一刀,那一刀,虽然没有致命,但是自己刺向他的时候,却没有犹豫。因为自己要向那个人表明自己是有杀人的能力和决心的,否则不仅是自己会死,耿星会死,连孩子也会死。对不起,林泠,我,我是故意刺你的,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羞愧外加痛苦,使得腾烈将全身都缩成了一团。
林泠拉起了他的手,天,为什么这手上都是伤,各种各样的伤。林泠将他用力抱起来,你为什么穿得那么少,十二月的龙泽,冰冻三尺啊!你,你竟然只穿了一件长长的内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林泠抱痛了人他,腾烈再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种下贱的样子。他竭力的想要挣脱林泠。林泠生气地将他的衣服撩了起来,天啊,衣服里面全是伤,全是。
腾烈刚想再说一句。林泠发怒道:“闭嘴。”然后林泠就脱下外衣,将他包起来,往自己的屋子走。两个卫士刚想来挡,林泠喝了一声道:“滚开。”说完没有第二句,林泠生气了,真的很生气。
他不顾腾烈的反对,已经把腾烈的衣服全都脱下来了。林泠难过的别过头去,过了好一会儿,他对侍卫道:“悄悄去请曲大夫。”
腾烈突然从床上挣扎起来道:“泠,不要,我不想让别人看见,真的不想!”
林泠气恼道:“他如此待你,你还要维护的面子。”
“泠,我们之间的事,你,你不完全知道。”
“我不完全知道,哼,他凭什么待你这样。把你当我小哥哥的替身也就算了,为什么如此折磨你。他自己薄情,有什么脸怪你。你别管,待会儿我替你裹好了伤,咱们就见娘亲去,让娘亲给你撑腰。你是我林泠的大哥,娘亲看在我的份上也会教训他君耿星一顿的。”
腾烈一听可以见到龙泽主兴奋之极,苍白的脸上都是笑容。他觉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