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怕什么话都说了。
玉龙吟鬼脸上的伤痕因为他的冷笑而显得格外可怖:“别人信你的,我可不信。你想骗谁?柳涔受了重伤,风攸带着他能跑多远?龙泽所有的出路都已经封死了,他们还敢到大街小巷去逛?他们从喜堂上逃出,何等怆惶?能带多少药物和钱财?若不跟你联系连三天都过不下。他们可以躲在天龙城附近的山林水泽里,可是柳涔能撑得住几天?柳涔向来就是个精细人,你若不为他们设计好了逃跑的所有路线,他能听你的?风攸在龙泽不熟悉,柳涔又被封得死死的,所有的事情若不是你一手操办,我便不姓玉。说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
风凝一听就知道自己那点小算盘比起娘亲来差得远了,看来皮肉要受罪了,今儿是怎么也逃不过了。太爷爷只怕不会当众给自己说情。
玉蓝烟看着他,心气已经堵在口上了,他开口时就觉着嘴里缠着千万条丝线:“珠儿,这小孽障要是招了,就从轻发落吧,看在他身子不枉相,又为龙泽立过大功的份上。”
玉龙吟没有看爷爷,却哼了一声道:“太上已经为你拉下脸来求请了,知道好歹的就快招。”
风凝偏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他头一抬,转向太上道:“老祖宗,宗学说取义成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风凝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是不会招的。”
众人一听,噢,你还真打算跟你娘亲硬上了是吧,这回你连太上的嘴都自己给堵上了,没人能救你了。玉龙吟的手捏着玉石椅柄,那精玉柄发出格格的响声,玉龙吟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快说!你别跟我赌耐心。如果再不说,泽法无情!莫以为你是泽主的儿子,便可以不守泽规。”
风凝脖子一梗道:“主上,属下是知道他们俩在哪里,可是属下就是被泽法处死,属下也是不会招的。属下就是这点性子,主上不信尽管试试。”
风涵一看不好,知道弟弟今天是过不去了,在满殿二千显贵面前,特别是如此多的太上级的长辈面前如此不让娘台阶下,这皮肉受苦只怕是铁板钉钉了。风涵跪下道:“娘亲,让儿子劝劝凝弟。”
玉龙吟怒喝一声道:“要你来凑热闹么,站一边去。”风涵见母亲盛怒,也不敢再说,眨着眼看司马越伯伯。司马越刚想开口为风凝说话,两个侍卫回报:“邓林他们四个被逮回来了。”
四个人被押上来,规规矩矩的跪在殿中,这时已经没有打傅亮声的嚣张气焰了。玉龙吟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都透过白纱发红了,他指着四个人道:“你们四个奴才,知不知道支持朝廷并殴打,是什么罪?”
那四个人一整个就是混蛋,邓林哆哆嗦嗦道:“奴才只知道奉主子的命令行事,奴才不知道那是朝廷大官,主子就告诉咱们,他是个叫傅亮声的癞蛤蟆,想吃涔爷这天鹅肉。涔爷在战场上救过咱们几个奴才的命,奴才就为涔爷打抱不平。主上,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朝廷的大官啊,还以为是替涔爷出头来着。”
风凝脖子更硬了,既然已经犯上了,多犯一桩也无所谓,他头一扬道:“娘亲此事他们四个只是奉下泽令行事,是我叫他们打的。傅亮声以前多次轻慢于我,身为亲王,我想教训他一番。”
“好个亲王,真威风,帝君去不去他的爵位?罚不罚他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如今我是退到后头自然就不值钱了。”玉龙吟掌帝君和泽主位以来从未被人如此顶过,已经是勃然大怒了。
风涵吓得赶紧跪倒磕头道:“但凭太上皇旨意,儿臣敢不遵崇。”
“好,你既然遵崇,我就代你判了。摘了他的冠冕,去了他的亲王袍饰,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司马逸云这小畜生该如何判?”
听到这里玉蓝烟只觉得头痛欲裂,便站起来道:“珠儿,爷爷年纪大了,经了那么多事,头痛得很,所以要去睡了。”说着便摇头边叹气和风萧然一起出去了,他是没脸为这曾孙求情了。
司马逸云的背后的汗已经是把重衣都湿透了,亲王的袍饰上都可以见到水迹,他一个劲儿用脚踢坐在前面的叔叔,可是叔叔理都不理。想想也是,这些个长老级别的人也有骄傲啊,那么森严的防备都叫风凝给玩了一把,大家的脸面都丢光,满座的高手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给耍猴了,谁不想打烂风凝的屁股,那人肯定是木头做的。连他司马逸云也真想把六弟挟在怀里,狠狠打上一顿。
司马逸云犹犹豫豫道:“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向来说话痛快,今儿你想枉法么?”
司马逸云暗道,凝弟你别怪我,谁叫你闯那么大的祸,哥想帮也帮不上了。只好飞快的道:“亲王殴打大臣,便照百姓无故殴打他人算,因为被殴之人,只是打伤了皮肉,所以按龙泽律令和龙燕律,杖四十。协助他人违反族规者,族人上告,情况属实杖四十。明知不报而且刻意隐瞒,杖四十。三罪合一,杖一百。”
风凝在心里这个骂,大哥你这个傻人,你少说二十杖,哪个会去查律令?除了刑殿的人,谁弄得清得打多少杖?你,你的脑子怎么不会转弯呢,难怪江尚云一个女人就吃定了你。哎呀,我的屁股,这回不是开花,是要结果了,结出血果来了。
玉龙吟一听心中一凛,一百杖,如今的凝儿比当初定西呈的时候要差七八成,如何经得起,可是已经说出来了,如何能收回话去,泽主的威严何在?他现在开始恨起柳熙阳,恨起柳涔,恨起风攸甚至恨起顾惜言来了,你们柳家的事,最后要我儿子来受罪。你这小业障,他们柳家的事与你何干?已经提醒你不要多管闲事,连他新娘都不管,你来出什么头,你,你这个专为我找麻烦的小祸精啊!
心中痛,可是嘴上不能停下,只得狠下心肝,一拍前面的玉案冷冷道:“刑殿,将风凝拖下去杖一百,不许徇私,杖完后,囚在刑殿,等柳涔和风攸被捉回之后,再处置。”
殿上的人都看向柳熙阳,如果柳熙阳开口求情,大家也都跟着求一个,可是柳熙阳一张脸好像你杀了他爹娘一样,谁会在这时候跟他过不去,向泽主讨情,再说这小少主确实该打,好在就是一百杖,想来刑殿的人自然知道这是泽主爱子,动手的时候会留情吧。
刑殿的人真的是留足了情了,他们心里都佩服小少主,而且也都想帮风攸副殿主,所以打的时候这二个拿杖的已经会意,主上说不徇私,这板子声是得响,那就杖头落在刑椅上,只让杖中碰到小少主吧,这样最多打起青印子。他们没有想到,小少主自从重生以后,筋骨跟个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没有练过武的七八岁孩子,能经得起杖么?二十杖下去,血已经从后臀和上腿雪白的内裤上渗出来了。小少主倒硬气,居然一声不吭,等刑殿司刑的人发现的时候,他早已经晕过去了。
打到六十杖,已经晕过去三次了,后身同开了个血铺一样。刑殿的人二十来个当值的执刑人和医生都觉得都不能打了,再打下去正的会把小主子给活活打死。司刑和大夫便上殿禀告道:“主上,少主身体单薄,经不得杖,已经晕去了三次,主上是否酌情开恩。”
玉龙吟一听心中是千万把刺直刺进去,被自己被打着实疼得多了,可是表哥不表态,这真不好办,只能把另外四十杖改成等风凝稍微恢复些再打,那还不把凝儿给真的打坏了。玉龙吟真坐如针毡的时候,柳熙阳总算开口了,他有气无力道:“主上,凝儿也是一时顽皮,追根究底是我那孽子的罪过,泽主饶了他吧。”这话一开口,满殿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玉龙吟和风涵向简直是想跪地向他感谢了。
验伤就不必了,谁也不想看见小主儿那副惨样,想想他也不是为自己,真的是一番受苦为何来?刑殿的人将小主儿抬了下去,曲晴轩早就偷偷下去给小主儿包扎了。伤得是真重,血肉都和裤子粘住了,晴轩没有法子,只好拿着剪子,将裤子一块块剪下来,里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晴轩拿纱布一浸血,昏迷中的风凝就抖了起来。晴轩忍着痛,飞快的将血吸干,然后将最好的伤药在翻开的皮肉上敷好。侍从道:“曲爷,要不要给小主穿上裤子?晴轩摇头道:“就这样,别遮东西,天气热,捂烂了更糟。”说完便在风凝身侧守着,如果风凝出现不良的症状,还要及时治疗。蛐蛐是难过得掉下泪来,小主儿,这是人家的事,却要你来挨打,不是冤枉么?
等泽主处理好一切事情后,急匆匆赶到刑殿的时候,风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