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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净尘以为自己这一次是死定了,在灵魂出窍之际,却听见珠儿趴在自己耳边说:“怎么?想死,我还没有玩够你,哥的大仇还没有报,我受过的凌辱你还没有尝过,你就想死?想得倒美。”啊,珠儿还想折磨他,说明珠儿恨他,珠儿在眼里还看见他。对自己不能死,自己要承受珠儿的疯狂报复,这是自己下半辈子最大的愿望,没有实现之前怎么能死呢?他努力挣扎着收住自己那急于逃逸痛苦的灵魂,他的手用力往上抓,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是璧儿的手么,那么清柔,那么有力。手上有一股暖流涌进来,是凤舞神功,是的,应当是璧儿。璧儿你的英魂来护我么,我不值得你护,不值得啊。
然后便是全身的巨痛和沉重浓密得无法呼吸的黑暗,那一定是无间地狱,而自己这个满身罪恶的人就在地狱的烈火中煎熬,血都被烧干了,肌肉都被烤焦了,心肺都被燃着了,好疼,好疼,灵魂快点离开,疼死了。不行,珠儿被巨大的火柱炮烙着,他都没有死,你怎么能死,回去,不准离开,回去。
时间有多久,不知道,眼前是朦朦胧胧的光亮,到底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啊呀是在天堂,因为耳边传来风凝快乐的声音:“晴轩,师伯真的醒了么?他真的没有凶险了么?”
“嗯,少主,幸好送得及时,两位少主又抽了些血出来,有大还丹和绿心莲的血,自然不会死了。”
“噢,不是璧儿,是两个孩子救了我,我是在做梦。”他刚想睁开眼,耳边只听见风凝的聒噪,可是声音真的好啦,没有比听到风凝的声音更能唤起风净尘心中的温情了。正盼着风凝再关心的问晴轩自己的伤情,风涵讨厌的声音响起来道:“好啦,师伯要休息,你不要再聒噪了,还是关心下泽的事要紧。”说完便将风凝拖走了。风净尘想要张口说“孩子你们别走,陪陪我好么?”可是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他又晕过去了。
李如宁破例给了风净尘好脸色看,这些天都是他们在医殿侍候,伏侍风净尘倒也全心全意。李如宁和罗平是看在风净尘这次拼死护泽主的份上。泽主武功盖世,当然不用人去救,不过这家伙用身子挡住了铜锤,还击杀了一个敌人,这倒也的确叫人佩服。肋骨全被砸断了,心肺都裂了,看来他救泽主的心思倒是真的。既然他还有点人样,自然要待他好一些。
十五 一池清波风吹皱
刑殿办事效率极高,二天功夫,就从黑道上查清了这三魔为什么要来刺杀的原因,他们接受了二千万两白银,是倾霜教雇他们三个动手的。龙泽诸君立时便要出发剿灭了倾霜教,为泽主出口恶气,泽主却淡淡得把这事抹过去了,反正杀手已经完蛋了,倾霜教想必也再拿不出二千万两买凶杀人了,再说黑道三大顶尖高手全都折在泽主手上,江湖上还有谁那么不知死活,来和龙泽作对。三大恶魔一死,泽主也对现在的龙泽很放心,对小少主的也就不怎么拘束了,让他随意在龙泽宫和周围的那些显贵府里玩,不过每天不能过中午。
风攸每天都到医殿来探视爹爹,替风净尘擦身、喂药。风净尘见他总是萎靡不振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是自己毁了这个儿子。想张口问问他柳涔那边的事,却又怕事情不洽,问了反而叫儿子伤情。过了二十来天的从医殿回到上泽宫,风净尘看风攸越来越低迷,很是心疼,珠儿,你就不疼他,不帮着他么?
那晚李如宁侍候他入睡,风净尘真的熬不下去了,他轻声细气的问道:“李侍卫不是我要多嘴,实在是天下父母心,谁都望着自己的儿女好。敢问您,这柳长老家里的事儿怎么说?”
李如宁看了看他,脸色道还温和,想他为儿子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倒有些同情他,就温言道:“风爷,听说柳家正在说合傅亮声傅大人,这事儿不知道能不能成。人家傅大人到底是龙燕的总督,也是一品的封疆大吏,或许不肯到柳家来入赘吧?我说您也甭急,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担心也没有用。还是好好养伤,别想得太多了。”
风净尘一听,傅亮声是什么人,柳涔能看上他么?心里头整天记挂这事,脸上更是病容憔悴。他在发呆,风凝叫了他几声师伯才回过神来,便笑着伸手拉他道:“小心了,别撞在床上。”
风净尘和凝儿说了一会儿话,凝儿讲了几个小笑话,风净尘却乐不起来,又不想拂了凝儿的心意,便勉强笑了几声。风凝停住话道:“师伯您不开心么,身体有什么难过的地方么,我叫蛐蛐给您来看。”
风净尘停了一会儿,自觉有些三八的问道:“凝儿,这傅亮声是什么人?”
说到傅亮声,风凝就来气了。他嗓门就大了:“师伯,傅亮声是鸿雁乙卯科的状元,仅仅八年功夫就成了天燕城的总督。这个王八蛋,才死了老婆不久,便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张做势的来探望涔哥,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这家伙八成是看上了柳家的势力想借竿子爬上宰相的位置,眼里头就是权势两个字,哪儿安什么好心啦?”
罗平刚好送水果进来,便低声笑责道:“小主儿,大家好歹也是一品大员,您说话就留点口德,别这样作践人家。这傅大人我见过,一表人材,武功虽然不高,可是文才精华,令人见之忘俗。配涔爷倒也不委屈涔爷。”
风凝哼一声,撅了撅嘴巴没有再说,嘟着嘴出去了。风净尘听得哭笑不得,这小儿子说话也真是刻薄,几句话儿就把傅亮声给剥了皮了,这个腔调倒真是像极了以前的珠儿。自己常常在怀念以前珠儿说话的神情和口气,过去那些让自己气得半死的刻薄话,如今听起来都甜得很,什么时候珠儿才回再来刻薄他呢。
风凝一边出去,一边嘴里骂:“大舅舅这个糊涂,还没有老,怎么就糊成这样,眼睛往哪里看?好好的攸哥看不见,就看见傅亮声这个势利的鬼儿。”
他在骂柳熙阳糊涂,柳熙阳还在夸自己聪明呢?他一看傅亮声上门来探伤,眼里一副温柔样,就心中大动。这年青人长得俊挺,嘴又甜,对丝儿也好,这不是涔儿的好配么?老天知道我的心思,可可就派了这么个人来。拿定的对象便立即派人去说合。那傅亮声也真还是风凝说的那种心思,不过另一层倒是真的喜欢柳涔,也就一拍即合。不过提出了条件,如果要是有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得姓傅。柳熙阳高兴得连声应承,这大柳也不管家中的中柳怎样想,桌子一拍,婚事就定下来了。
风凝吃惊得直往下掉口水,刚想冲他娘亲嚷嚷两句,玉龙吟知道这小家伙没有好话,抢先堵住道:“你大舅舅的家事,你别给我多饶舌,免得人家讨厌。这婚事已经定好了,你大舅舅准备大办,喜贴都发出五千来份去了。你少多事。”
风凝去探望柳涔,他摸到柳涔边上,叫了半天,柳涔淡淡地道:“你还来做什么,事情已经定下了,便不必再为他来探口风了。”
风凝吩咐道:“你们这些个下人,给爷到外头凉快去,我有体己话跟涔哥说。”那些柳熙阳派来监视柳涔的奴才不敢顶着这小爷,就努着嘴出去了。
风凝见他们走得远了,便拉住柳涔的手道:“涔哥,你给句话,你心里有没有他?”
柳涔沉默了许久道:“有又如何?婚事已经闹得龙燕和龙泽都知道了,请了五千多来宾,连鸿雁和南拓的世家都请了,爹不是存心弄得满城风雨,让我顾着柳家的面子,没法和他闹么。”
“涔哥,到底有还是没有?”
“我若没有,为何给他机会去弹压苦栎的乱民,给他立大功的机会。可是如今缘份已尽,再说只是徒令人伤心而已。”风凝看不见柳涔的柳枝上全是那一滴滴的清珠。
风凝凛声道:“涔哥,我是受人之托来带信的,你要是愿意见,就去凤舞苑,我明天想法儿让晴轩找个借口把你再接到冰壶洞去住几天,你就偷偷去凤舞苑见见他。你要是不愿意,你马上给我个爽快,也省得我多事。”
柳涔缓缓拉住风凝的衣服,在他身上写了两个字“愿意”嘴里却大声道:“你回绝了他,我是不会去见的,他如此待我,如今看着有个可爱的女儿,就又想来牵绊,想都别想,当我是什么?”
外头刚来偷听的柳熙阳的贴身侍卫没有听见风凝的话,只听见了柳涔愤怒的回答,便屁颠颠的回老王爷去了,这回王爷是铁了心不和风攸拉扯了。柳涔松了口气,他的身体不行,可是耳力还是惊人的,爹想玩阴的,那柳涔的反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