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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剑摇头叹道:“唉,我没你那么有闲情。”
月华君嬉笑道:“忙里偷闲嘛。”
“隐雪在三公子的房间候着,你快点回去吧。”说罢,转过身要离去,又回头抱怨道:“整个下午都找不到你的人,谁能想到堂堂一庄之主竟然在后山摘梅子?下次你做什么之前拜托你留个字据。”
“呵,你不是一下就找到了吗?看来好友与我心有灵犀呢。”月华君沾沾自喜起来。
侍剑面露无奈之色:“谁和你心有灵犀,我找了你一个下午。”说罢大步流星地离去。
月华君在后面紧追道:“喂,慢点走,帮我打伞啊。”
“反正你衣服已经湿了,就不要跟我挤在一起了。”身形纤细缥缈,很快便融进融入朦胧雨色之中。
月华君推开门,三宝扇在床上昏睡,头顶刺了无数根银针,缓缓流出黑褐色的毒血。月华隐雪在卧榻之侧候着,手中摆弄的瓶瓶罐罐的药品。
月华君摊开手掌,几颗又大又红的杨梅躺在手中,他拿起一颗塞进月华隐雪的口中,酸甜的肉汁立即溢出,滚过喉咙。
“好吃吗?知道你喜欢,这几颗可是我从一筐当中挑选出来的哦。”
月华隐雪眼睛一亮,笑道:“算你有良心,也不枉我为你忙了一下午。”
“我给你摘了一筐,雨过天晴的时候你就坐在梅园里吃个够。”
月华隐雪顽皮一笑:“你不喂我吗?”
月华君开玩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洗手的哦。”
“去你的!”月华隐雪推了他一下。
月华君叹道:“你啊你,跟我没大没小的,好歹我也算你的长辈。”眼中竟然露出惆怅之色。
“是你为老不尊,是你跟我没大没小的好不好?”月华隐雪嗔道。
“隐雪,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有叫我一声大哥,今日就唤一声吧。”月华君的语气异常沉重。
“不叫。”月华隐雪抿嘴。
月华君轻叹:“唉,还真是不懂事啊。今日不叫,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哦。”
月华隐雪咬着嘴唇,轻声叫道:“月华君……”
“嗯?”月华君笑意融融地看着她。
“月华君,你真的想好了,要为三公子解毒?”
月华君轻轻点头。
“万一出了差错,有可能牺牲你的全部功力,甚至有生命危险,你也在所不惜?”
“不错。”月华君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她突然扑进月华君的怀中,哭道:“你太自私了,你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不计后果。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了意外,你让我怎么办?月华山庄怎么办?我还没有嫁人,长兄为父,你不在了,谁给我作主?”
月华君轻抚她的头发,笑道:“所以,我不会死啊。”
月华隐雪推开他,怒道:“你不必骗我了,你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月华君笑着安慰道:“放心,我还等着你亲口叫我大哥,我听不到不会甘心就这样死的。”
月华隐雪忽然怒视着床上昏睡的三宝扇:“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现在竟然有些嫉妒他了。”
月华君沉声一叹,说道:“这不是牺牲,这是命令。”
月华隐雪不解:“命令?我很好奇,天下间除了教主,还有谁敢命令月华君?”
月华君无奈一笑:“你说得不错,我正是遵照教主的命令。”
月华隐雪思揣片刻,脸上一缕深沉之色一闪而过:“若是我猜得没错,三公子就是我教二十年前遗失中原的天玄圣主。”
月华君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不错,算你聪明。”
三宝扇的眼睫毛不经意地抖了抖。
月华隐雪转而眉头深锁,略有所悟:“原是如此。这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若是你医不好他,教主岂不是要降罪与你。”
“不错,所以我一直不告诉你,是怕你压力太大,反而失了水准。”
月华隐雪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大哥,现在是你我兄妹二人共渡难关的时候,我会全力支持你。”
月华君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拿起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三宝扇的额头,毛巾立即被血迹浸染。
“时间差不多了,隐雪,将他头顶的银针取下来,余下的事情由我来做。”
月华隐雪指尖在三宝扇头顶各处穴道轻轻拿捏,银针夹杂着鲜血顷刻间喷射而出。
“隐雪,辛苦了。我一会儿就要替宝扇驱毒疗伤。你现在就吩咐下去,未来三日内玉犀池方圆一里内任何人不得靠近。让侍剑派人在一里之外把守,不得有误!”月华君脸上露出少有的威严神态。
“你放心,我会打点好一切。”说罢关门离去。
月华君走至床前,举目远视,夕阳远渡天边,晚霞残红。
转过身三宝扇已经起身而坐。
月华君笑问:“醒来多久了?”
三宝扇双目凝滞仿若无物。许久,低声问道:“月华君,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月华君一脸的平静:“刚刚我和隐雪所说的,你都听见了?”三宝扇不语,面色凝重。
“也好,我本来早就该告诉你的。”
月华君缓缓坐下,与三宝扇对视:“我本非中原人士。”
“我早就猜到。”
“我是巫月教的人,八年前和隐雪来到这里。”
“西南边陲的巫月教?”
“不错。这几年一直忙于生意,对本教教务疏于管理,我对教主十分愧疚。三个月之前教主病危,急需有人继承大业。教主委派我一个紧急任务,就是寻找我教二十几年前遗失在中原的天玄圣主,我想这是我将功补过的机会。”
“所以你从一开始跟着我,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不错。”
“那你又如何确定这个人是我?”
“火烈朱雀告诉我的。”
“红缨?”
“不错。我喂朱雀吃下一颗血滴子,这颗血滴子是你出生时候教主保留下来的。朱雀极通人性,是通灵之物,我将自身的三魄灌入他体内,他具有我一成的功力……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很快他就帮我找到了你,并且时刻保护你。”
三宝扇略有所悟:“怪不得他初见你的时候没有避开你,原来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随即三宝扇又不解:“只凭一个动物的直觉就认定是我,未免太草率了。”
月华君只笑不语,轻轻抚摸三宝扇的额头,指尖在眉心处猩红一点缓缓打转,少顷问道:“宝扇,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三宝扇将他的手拿开,冷冷地说道:“南宫影说我长得好看,太过张扬,就在我小时候用烧红的树枝点在这里,再洒上朱砂,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是南宫影告诉你的?”
“嗯。”三宝扇沉声叹气,点头。
“傻瓜,他骗你的。”月华君取出一个透明晶亮的瓶子,取出少取凤丹宁露滴在三宝扇的额头上,轻轻擦拭,少许,红色朱砂慢慢消溶,里面露出闪闪发亮的透明晶石。月华君将铜镜递过来,三宝扇看到自己的额头上发出皓白之光,灼灼刺目,不禁看呆了。
月华君在上面洒上一抹朱砂,白光又立即消失了。
“这颗霰雪天珠就是你身份的证明,霰雪天珠于天玄圣主同样,百年一现世。”
三宝扇将头埋在被子里,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许久之后他哽咽道:“我不明白,既然当初将我抛下,为什么现在又要找回我,何不让我什么都不知道,何不让我一直做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儿。”
月华君无奈叹道:“当初朝廷逼杀巫月教,而神毉教当时风头正劲,甚得朝廷赏识。教主求救于神毉教教主南宫影,南宫影提出唯一一个条件就是将天玄圣主留在中原。教主为了顾全大局只好照办。后来巫月教大举迁移,才得以延续命脉。如今教主年岁已高,需要一个人继承巫月教大业……”
三宝扇怒喝:“这二十几年来你们都在忙什么,现在你们的教主后继无人才想到我?将自己的孩子拿去做交易,这样的父亲我还认他做什么!”
月华君无奈一叹:“宝扇,二十年前教主也是逼于无奈。二十年前的你无法选择命运,现在却可以,你自己选择回去,或者不回去。”
三宝扇低下头思揣片刻,随即诡异一笑,问道:“我若和你回去,又如何?”
“回去之后待教主归西,你便可名正言顺地继承教主之位,统领教众,高高在上。”
“是不是所有人都听我的?包括你?”
“不错,违命者教规处置。”
三宝扇满意一笑:“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