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絮还不得尽兴,看着时辰却万不敢再耽误。
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尘,好生整理了一番,便领了下人进了屋去。
主人便是主人,就是你万般能耐,千般妖娆,当着主人的面也只是一个奴才,柳絮是这样想的,林禾也是。
张延成出来的时候,看到林禾还工整的跪在那里,心情莫名的大好。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
“奴才请王爷安。”
林禾俯身,恭敬的磕了个头。
张延成暧昧的一笑,那一笑纵使如春风扶柳,如月照山岗,却说不出的诡异。
从腰间抽出檀香小扇,坠着鸽子蛋大小的玉饰,端是透亮纯净,玲珑可爱。这原是内院江小如的,送了张延成当定情之物。两人此刻正是红火,这信物便是随身戴了。
将小扇伸林禾跟前。
林禾抬手去接,却被张延成顺势拉的往前一冲。整个人倒了怀里。
隐约香气盈身,温暖依旧。
却只那么一瞬间,林禾连最后那点要抵抗的念头也是不得了,那些可悲的尊严都已经不再重要,多熟悉的体温,多熟悉的气息,这是多少个午夜梦回时贪婪着记挂着的人啊。
可是下一刻,伴着吸吐间的温暖却是一句“塞了那处。”
林禾整个人僵在张延成怀里。他已习惯主人对他打骂训斥,可这般戏弄与他还是头一次。
“去我屋里弄去,我等你。”
此话一出,林禾更觉无地自容,主人要他戴着这个跟着他办事?
第 7 章
林禾仰头望天,下着雪,白蒙蒙的一片,什么时辰都已辨白不得。好像他们就这么悠哉悠哉的走了很久。
“禾儿,饿吗?”
张延成掀开帘子,对着骑马跟在马车边的林禾“好心”的表示着作为主人的关切。
林禾披着张延成出门时给的毡毛袍子,满身白的尤为素净,和这漫天的雪混了一处,只有那张温润的脸蛋露在外面,粉雕玉琢的,若不是沾满了雪尘的睫毛,微颤着,倒是像足尊瓷娃娃。
听得主人问话,揍近了些,低头回了。
“不饿,劳主人挂心了。”
张延成嘴角微扬,望着又一滴细密的冷汗甚为笃定的从林禾的脸颊滑落,心中似有什么被一下子填的满满的,却又似有什么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落寂和着畅快,如同一场无止境的拉锯战一般在心尖摩挲着。张延成开始后悔,他每次这般折磨着林禾,又何尝不是在折腾自己。可是在下一次,下下次面对着林禾的时候,他还是会这么做。
我是个怪物,这个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张延成的脑中,可是下一刻他又会想,我是怪物又怎样?我就是喜欢这样折磨林禾,他只是我的奴才,就是皇帝老儿也管不着。
林禾无论在什么时候,背脊总是挺拔的,可是那脸淡然之下,两手握着关节煞是惨白。随着马起伏颠簸着,□就如同一次次的被撕裂一般,还未及稍缓,下一波又紧接着袭来,永无止尽。被血濡湿的底裤沾着大腿,冰凉坚硬,随着鞍上下震动间就像是被板子抽打着,那股子的疼痛削减了脑袋,直往心里钻。
“林禾,再走上五十里,左右就到了,你再忍忍。”
柳絮并不知内情,只当林禾两夜不及合眼,有些犯困。拍马上前安慰。
林禾实在答不出声,嘴角上提,宽慰的一笑。
五十里,五十里之后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声音辽阔而清亮,再去看来人,不过一人一骑,斜披着水貂毛毡,留着稀稀拉拉的零星的胡渣,黝黑的脸上一双眸子透着精光,尤为的扎眼。
林禾实在不想再这样的情况下和人打架。回望主人,寒风咧咧的吹,帘子照旧纹丝不动。主人不动,暗卫也就闲着看好戏。无奈,林禾只能扮上,唱戏给他们看……
“在下林禾,不知是哪路的英雄,可否告知姓名?”
冷汗直直往下流淌,声音却极是淡然。
“好说,凤凰楼,承轩。”
凤凰楼?柳絮对此倒是熟稔的紧。青阳第一南风馆,他也算那里的常客。却不知凤凰楼什么时候做上打劫的营生了……
“所劫何物?”
再纠缠下去,林禾端是挺尸给他们看得了。
“当然是男人,你们家主人。”
承轩说的就像是花开花谢那样的理所当然。
林禾苦笑,那你便劫吧……
第 8 章
林禾侧过身子,睫毛半垂着,恭顺而温驯。承轩就在这一刻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林禾,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说罢,一跃而起,所袭正是张延成的马车。
柳絮虚挡了几招,心下便知自己不是来人的对手,环顾四周,暗卫已是蠢蠢欲动,犹豫片刻,还是抽身退出了战局。柳絮身动,暗卫已然出手,四人端是武功不俗,却只半盏茶的功夫已是落了下乘。
林禾万不得想到,暗卫这般的身手都有敌不过的时候,心就如同两股麻绳揪在了一起,一招一式都使得它们拧的愈紧。
眼见了最后一个暗卫的血从胸口涌涌流出,林禾轻叹,双手一捻,两根银针顺势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手,竟是连个犹豫都不得。
承轩以为林禾断不会武功,并不防他。此刻两针躲得堪堪有限险。
“如何就练得暗器这种不入流的招数?”
承轩有了防备,便一连接下其后的两针。
“亏得承公子是江湖上常走动的人物,竟会用手去接?”
承轩心中一惊,他不是不防,只是把林禾想的太好。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只要一刻内服下清水便可自解。”
笑话,不过倒是个伶俐的人,承轩向车内一瞟,转向林禾时,以换了张笑脸,他笑起来着实的好看,稚气和率真。
他今日不想再为难他。
“后会有期。”
不过片刻,一人一骑便不得见了踪影。
林禾心中一口气刚作舒缓,便有凝滞上侵眼眸,扶着马鞍作势下马,稍是牵动,眼前立是漆黑。缓了缓,又继续向下蠕动。如是这般,费了好些劲力,最后快要及地的时候,几乎是滚下来的。
柳絮回过了神。他从不知林禾身手如此了得,以前这般对他,他不会挟私报复吧……
上前扶他,讨好般的一笑。
林禾歉然回望。走至马车前。跪着。
只是工整的跪着,神态温顺而宁静。以王爷的脾气,这又该是个什么罪名。
“柳絮,为他们好好安葬。”
“禾儿,上来。”
林禾心下一惊,要在这惩罚他?身子却不敢怠慢,勉强起身,试着抬腿,只觉得下身一股股的暖流向下涌动,钻心的疼。
上了车,隐约见得主人甚为安逸的坐在里头,也不敢挑帘。
“奴才知错。”
声音如微风吹鸟背上毛,已是虚弱的飘渺。
又是一阵沉默。林禾不敢再出声。
白茫茫的雪,白茫茫的毡袍,裹着毡袍的林禾孤零零的跪在大雪中,单薄而冷清。愧疚自责就如同寒流溢于山脉,自己骗了主人,罚是当受的,就算主人就此废了他也绝不敢有怨言。
第 9 章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张延成手里的茶,从滚烫着冒烟到凉透的无法入口。马儿不安分的摩擦着前蹄,在车夫的安抚下,哼哼的鼓着响鼻。车夫伸手掠去蓑衣上的积雪,眼看着这雪越下越大,王爷似乎还不得想走的意思。今个夜里他还和西府的厨子约了赌局,若是不去,那小子还以为自己怕了他。
柳絮钻进车里,为张延成换了杯茶,又退了出来,这时候谁去惹他才是真正不长了眼去。
那些雪沾着袍子,白的透亮。双腿上的手早已冻的不得了感觉,只是见得掌心的有隐隐有血丝顺着掌纹往下滴。林禾看着它们很久,两眼却是空荡荡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