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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自言自语。
“公子果然本事,连鬼魅也认得。”
“哈哈,这位小哥倒是有见识。”
这次声音倒是真切了。
“定思堂白天正门也是敞开的,承大人不妨考虑一下下次从正门进屋。”
来人身姿挺拔,依然斜挂一条水貂毛毡,皮肤黝黑,一脸零星胡渣,眼眸中满是精光。
林禾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承轩对他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林禾问他要劫什么,他说,当然是男人,你家王爷。
说的理直气壮,斩钉截铁。
“林公子果然好记性。”
“王爷事后曾与我说起过承大人,承大人领阑珊阁多年,功勋卓越,令在下实在敬佩,想忘也是难。”
“哈哈,王爷真是过奖了。”
“在下现下虽然算是个逃犯,但实在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要承大人亲自来,不知承大人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林禾把秦儿安置在椅子上,递给他一杯水,扶着背,替他压惊。
承轩倒是随喜,自顾自的位子上坐了,给自己酌了一杯茶,一口了了。
“皇上知道林公子来了此处,恐林公子有什么危险,正好阑珊阁属我最闲,就遣了我来。只是我一时也找不到住处,只能厚着脸皮和林公子挤一处了,林公子不会怪我唐突吧?”
林禾见秦儿算是缓过来了,叹了口气,却也不知是为了秦儿还是承轩刚刚的话。转身进了里屋。
“林公子真要趋我出去?那我真是无家可归了?医者父母心,你就忍心看着我在外面冻死不成?”
“在下只是想给承大人准备被褥。承大人且安坐。”
承轩愣了愣,随即心里窃笑,如同春风也放了花千树,满眼和煦阳光,满眼星星花瓣,飐风摇曳,他觉得,圆满了。
第 44 章
承轩换了妆容,一袭雪白合襟袍子,广袖上各一朵及至后背下腰的水蓝牡丹暗纹,早上洗了脸,刮了胡子,白的跟面团似的,双唇微红,比起承临渊还娇艳了几分。
偏偏这么娇艳的人此刻只是低头喝茶。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秦儿抬头望天,云淡风轻,低头看人,风轻云淡。
他恨不能把这个人打包扔出去,奈何论身手不及他,比无赖更是望尘莫及。无奈低头继续整理药材。
“哎呦,我说,这可是定思堂?”
“正是,这位夫人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秦儿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磕啦”一声,杯子搁桌上的声响。
他刚刚对着秦儿闷坏了,无聊的紧了,正好来两人与他打趣。
“妈妈有何指教?”
阑珊阁名下有不少青楼楚馆,他无事时常去走走,这会子叫一句妈妈也极是顺口。
来人五旬上下,浓妆艳抹,有些发福,嘴角一撇,笑的花样。
“想来这位就是林公子了,果然生得俊俏的紧,老生姓杨,是给人做媒拉线的冰人。”
承轩脸一抽,刚正想发作,正主回来了。
“夫人与谁做媒?”
林禾刚出诊回来,秦儿忙上前接了药箱,唤了声公子,又去奉茶。
媒婆眼睛雪亮,立马迎了上去,脸上肉一抖,粉跟着崩了些。
林禾看了一眼承轩,笑了笑,请了媒婆里边坐,又叫秦儿奉了茶。
承轩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心里念着媒婆来定不是什么好事,也跟了进去。
正巧听到媒婆提到承家小姐。
“听说承家小姐已然配了廷尉陆静和陆大人了?”
“可不是,可自从上次林公子给小姐看了病之后,小姐心心念念的,不能相忘了,说了非君不嫁。老爷无奈,只能命了老生来做媒。要说那承家小姐,可真是个天仙似的人物,那叫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女工活更是一流,拿出来的活计太后看了也是赞不绝口,还有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承轩见林禾专注的看着媒婆,以为他动了心,心里端不是个滋味。
“杨妈妈,你看这事也不是一说就能定的,你还不得给我们林公子一点时间想想,今天也不早了,我们林公子又刚回来,让他歇歇吧。”
媒婆转眼一看,笑的跟怒放的菊花似的。
“哎呦,这位公子,看你也是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可曾有婚约?”
承轩脸又抽了一下。
叫了秦儿送客。
“你可喜欢人家?”
秦儿回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被自个的口水噎了下,一阵清咳,稍缓了缓有满脸好奇的看着林禾。公子这般好,人家喜欢他也是自然,可公子你可千万别也跟着他不正常,喜欢男人啊。
林禾摇了摇头,苦笑。
“承大人说笑了,在下与承家小姐碰了面,却隔了帘子,她就算想动心也是难,如何又会这般执着,就算她坚持。廷尉大人的婚事也不是说推就能推的,这其中除了两家的情谊,怕也牵涉了不少朝廷关系。在下想着,兴许皇上又来了兴致,想逗弄在下了。”
林禾突然有一抹无力感,纵使天涯海角,只要皇上依然惦记着我,我又能逃到哪去,不过是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既然皇上喜欢玩,我也只能陪他玩而已。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四海之滨,莫非皇臣。
不如学了孤竹君?
君忧君忧,担君之忧。君忧君忧,君由臣辱……
父亲厚望做不到,却也不能真悖逆而行。
低头叹息。
“秦儿,那位夫人再来,请他进屋详谈吧。”
第 45 章
夜半。
林禾已然安置,床边隐约听得衣服擦边的声响,像是上好的丝绸缎子,脚步轻盈笃然。
心里猛地有一丝欣喜,下一刻却又甚感悲切。
却也不知喜从何来,悲从何来。
悠悠的睁开眼,对着床前人笑笑。
“王爷,您来了……”
后面半句话却被张延成的双唇堵了回去。
张延成打过他,骂过他,戏弄过他,欺辱过他。但这吻倒还真是第一次。
唇齿相交,张延成的舌头不老实向内顶开林禾的齿关,林禾不敢反抗张延成,当王府的奴才时不敢,现在也不敢。
打开齿关,曲意迎合,那热烈的吻便如同死寂多年的火山,岩浆耸动,断了面,便一涌而出,宣泄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分开始,林禾双唇早已殷红一片,胸口不定的起伏。
“想我吗?”
张延成看了看床沿。林禾便向内让了让,留了个舒服的位子给张延成。
想吗?
想的吧。午夜梦回时,满眼都是张延成的影子。每天就是对着月亮,想到能和王爷看到同一个月亮也觉得满足……
点头。
张延成若有似无的扬了扬两颐。
将林禾扑到在床上。
双手支着床,俯视着林禾清秀的五官,那样熟悉的五官。
他陪在自己身边多少年了?五年十年,可能更久了吧,实在不记得了,自从那日在先皇那里看到他,就心心念念都是他。
可是,这人为什么是皇上的细作。
为什么偏偏也是皇上的人,他缺什么?他要什么?有什么是皇上能给他而自己给不起的?为什么偏偏要为了皇上奔命?
看到他施药,看到他给付不起药费的街坊邻里看病,他以为他是的不争的,他以为他风轻云淡,两袖无风,不过也是个贪恋权势的人啊!
又或许是为了皇帝,他……
他对我恭顺温和,对我言听计从。
但是,呵呵,如今看来,他对皇帝也是如此,不过是个奴才啊。只会摇着尾巴,对主人点头哈腰罢了。
皇帝将承轩安插在他住处,他便一声不吭的去准备被褥,将人安置了。
皇帝要他娶承家的小姐,他不照样愿意娶,难道这些年存了那些心思的人只有我一个?
猛的撕开林禾的衣服。
林禾看着张延成眼中慢慢燃起的火,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