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哗……」众人震惊。按规矩,一人连胜三场后,其它人不得挑战,否则违规,不得再参赛。不料,竟然有人突然蹦出,阻下了墨无雪?
阿玉汗流浃背。为。。。。。。为什么,他从不知。。。。。。如衣。。。。。。轻功那么好?他并没有因体弱而荒废掉武功?太惊人了!今天的白如衣,完全出人意料!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甚至有的认出了他便是不久前在饭馆里,声称是墨无雪丈夫的那个人。讪笑声起伏,现场气氛诡异。
墨无雪眼中无波,有礼一笑。「这位兄台,不知有何指数?」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面上虽带笑,眼里却无笑意。
白如衣挺着腰,大胆地直视他,动了动唇,却吐不出任何话语。
墨无雪负手而立,神情倨傲。「若无事,可否请兄台挑战下一位?」
诸多有礼,却陌生如斯。白如衣微晃了晃身子,哀伤地移开眼。
他不认他!他为何不认他?那眼神,竟全然是陌生的,他在看一个陌生人!
「雪儿。。。。。。」他呜咽出声,却没有掉下泪来。
墨无雪面上的笑敛去了,他放轻了嗓音,道;「希望兄台并非在称呼在下。」
墨无雪的名字中,有一个雪字,身为男人,绝对无法忍受有人称白己为「雪儿」!曾经有人戏谑过他,如今那个人已躺在黄泉不见天日了。
眼前这名清瘦的男子,面有哀色,但气质清朗,他并不想对他痛下杀手。
白如衣苦笑,重新对上他的冰冷的眸子,开口,颇为挑衅:「我正是在叫你的小名……雪儿!」
墨无雪出手了!前三场比赛中,他那未曾出鞘的剑,此刻「琤」地出鞘了!
寒光一闪,透明中泛着紫光的长剑,如蛟龙般地刺向白如衣。所有人都一惊!
这是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赛,不可痛下杀手,置人于死地!但墨无雪剑直刺对方要害,杀气腾腾,非要取人性命不可!
「如衣……」阿玉在台下急叫。天啊,地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雪儿要杀如衣啊!该死的墨无雪,他怎么可以!
这一剑,便是武功不凡的江湖人都没有把握能躲过,但白如衣躲过了!每个人只看到他身影微微一晃,闪过了致命的一击。
惊座四方!看出玄机的江湖人,皆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台上对峙的两人。
墨无雪暗暗震惊,刺出的剑没有收回,剑出鞘,定要见血,否则绝不入鞘!
第二剑紧接而来,杀机更浓,封住了各条退路,对方无论移至何处,都将见血封喉。白如衣摇摇头,闭了闭眼,脚下再换一步,轻而易举地死里逃生。
这一次,台下一片死寂。每个人都死盯着白如衣,就连墨无雪也停下动作,汗涔涔地盯着那个一招未出,只移了两步的清瘦男子。
「凌波微步!」
不知是谁惊叫出声。
失传百年的凌波微步竟然重现江湖?百年前,一名妙龄女子带着凌波微步翩翩然地出现于江湖,江湖人对此武功绝学望而兴叹,多少人想得玄机皆无果,但不出十年,那女子销声匿迹,此后再无人见到凌波微步。
却不料此次武林大会上,一名看似无底子的清雅男子,使出了失传已久的绝招!
拥有凌波微步者,不但能死里逃生,更能趁人不备,置敌于死地而毫不费吹灰之力。
「凌波微步,如衣竟然会武?」阿玉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太匪夷所思了!
台上,墨无雪冷硬地收剑,死死地盯着白如衣,那眼神如毒蛇般凶狠。「不知兄台承师何人?」
白如衣轻语:「我承师何人,你不是最清楚?」
墨无雪的眼闪了闪,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兄台此言差矣。在下与你素未相识,如何知道?」
白如衣咬了咬牙,痛心疾首地抬头,高声问:「雪儿,你真的不认我?」
墨无雪的脸上再无任何笑容。「兄台,休再侮辱在下。」
「我侮辱你。。。。。。」白如衣惨淡,后退一步。「你说我叫你。。。。。。雪儿。。。。。。是侮辱你。。。。。。」
「兄台,在下一再忍让,你莫要不知轻重!」那是警告。
台下的阿玉再看不过去了。他跃了上来,跳到白如衣面前,冲着墨无雪大骂:「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如衣为了你千里迢迢地从村子里赶来,只为了见你一面,可是你竟然不认他,还出手杀他。你这个没心没肝的混家伙!」
墨无雪额角蹦出上门筋,对突然冒出又破口大骂的青年怒目相视。
四周弥漫着沉郁之气,他手中的长剑呜呜,那是开杀戒的前兆。
白如衣垂下眼,拉住了阿玉,低语:「走吧。。。。。。」
「什么?」阿玉不解。「好不容易找到他了。。。。。。为什么要走?事情还没有问清呢!」
「走吧。。。。。。」白如衣仅此一句。上座的少林主持趁机道:「两位施主,若无要事,还请勿再打扰本次大会,速速离去!」他这一发话,是为二人找下台阶,毕竟墨无雪若真要开杀戒,他亦无法阻止。
阿玉不服,却被白如衣拉着走了。
下台了,两人的身影没入了人群中。
墨无雪紧盯着二人渐消失的背影。将剑入鞘,踩着慢而缓地步子,徐徐下台。
招来两名手下,薄唇里吐出一字:「杀……」
那一高一矮,将全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的手下,愣了愣,收到门主冰冷如剑的眼神,领命退下了。
×××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噗……」走至鹫鹰堡大门口,按住胸口,狂吐一口殷红的血。
「如衣……」阿玉焦急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如衣。
用雪白的袖子擦拭着嘴角,白如衣惨白的脸上泛出一抹淡淡的笑。「我没事。」
「没事?这叫没事!」阿玉大皱眉头。这算什么?为了寻找墨无雪,他们从村里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了那该死的男人,却被伤心至此!
白如衣闭了闭眼,拍拍阿玉颤抖的手,道:「走吧,先回客栈。莫。。。。。。叫看守大哥们看笑话了。」
阿玉抬头,果然看到门口那两个看门侍卫一脸好奇。咬牙,扶着虚弱的白如衣,一步一步地出了鹫鹰堡。
没一会儿,大门内走出几个玄衣打扮的男子。为首的是一高一矮。
那一高一矮的男子互视一眼,望着远去相扶持的背影。
半晌,高个男子一挥手,带着人跟了上去。
看门的侍卫冷冷嘲弄。这种事,司空见惯,武林大会上,表面土在擂台上公平竞争,私底下却杀得你死我活。只怕那两名男子是得罪了雪天门!
×××
白如衣无力的倒在床铺上,心口一阵阵刺痛,呻吟一声,蜷缩着身子,浑身发颤。
「如衣!如衣……你怎么了?」阿玉吓得惊叫。才扶着如衣回客栈休息,不料他倒在床上,抖得如秋风里的落叶。
揪着胸口的衣,白如衣喘着气,勉强抬头,吞吐:「旧。。。。。。旧疾复发了!」
「什么!」阿玉死命地握住他的手,满头大汗。如衣。。。。。。如衣的旧疾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
「不要。。。。。。急!我。。。。。。我包袱里。。。。。。有药方。。。。。。你。。。。。。去药铺。。。。。。抓药。。。。。。」咽下一口上涌的血气,他尽量泛出一抹笑,却比哭还难看。「我。。。。。。还能。。。。。。撑两个时辰。。。。。。」
阿玉急急去翻他的包袱,在几件素衣下找出一张折得平整泛黄的旧纸。那纸似乎很脆弱,被他一抓便皱了,很怕弄破它,只能小心翼翼地捧着。
「如衣。。。。。。你一定要支持住!我去去就回来!」阿玉大声吼着,急速奔出房门。看到店小二,一把抓住他,吼道:「听着!我房里的朋友病了,你给我好好照顾他,我抓药就回来,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店小二被吓得直点头,不敢喘大气。
房内,白如衣蜷缩着,不断地咳嗽,双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手掌内,指缝中,隐隐流出血丝。
双目紧闭,泪水混着汗水,纵横在苍白的脸上。
心,很痛!
痛得如万蚁食心,那痛,发自内心深处,牵引着无数神经,迅速流窜全身,直达指尖,共至是千万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