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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声刚一出口时,苏祁若就一瞬间在酆都城下消失了,她进入了酆都,她进入了酆都!孙博凡刹那间心头只剩下绝望和无尽的痛楚,就好象一块大石重重压上了自己的心,让他的心跳几近停止。
“为什么!为什么!”一向儒雅的孙博凡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咆哮着冲向了始作俑者,陆可和佘瑞文,他的心底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恨意和杀意,他要将这两个魔族碎尸万段!
然而陆可和佘瑞文根本没有打算跟孙博凡交手,既然得到酆都城的进入方法,犯不上跟阴阳师起正面冲突。在冥界内打斗,可不像在人界,若是出了意外,根本无法控制。不过,陆可和佘瑞文在进入酆都前默契的相视一眼,迅速传递了一个信息,这个阴阳师,必须要除掉!
孙博凡眼前着陆可和佘瑞文紧跟着苏祁若消失在酆都城下,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恨恨的攥紧了拳头,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将这两个魔族除掉,否则,任由他们继续跟在苏祁若身边,早晚会害了苏祁若!
酆都!孙博凡站在酆都城下仰望着巍峨的酆都城,他的神色分外凝重。究竟是进还是不进酆都,这对孙博凡来讲是个重大的选择,不进酆都就不能寻回苏祁若,如果苏祁若在酆都出了意外,自己会悔恨一辈子。可酆都城的危险,让孙博凡产生了恐惧之心。
长久以来作为阴阳师的磨砺让孙博凡养成了不做无把握之事的习惯,这种习惯让孙博凡冷静的同时也让他产生了对未知的恐惧之心。让他对未知之事少了一份放手一搏的魄力。现在面对着酆都未知的危险让孙博凡习惯性的退却,他久久的注视着酆都城,那个苏祁若消失的位置,眼前忽然出现了苏祁若的进入酆都城前小心、谨慎的模样,以及在听到自己喊声时的犹豫。这一切都像一柄钢刀凌迟着孙博凡的心。让他在进与不进的两难中饱受煎熬。
“哼!”孙博凡冷笑一声,推了推眼镜,“祁若。如果这一次你和我能平安从酆都回来,我一定不会再退缩了,即便我们俩个没有未来!”
孙博凡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酆都城下。
苏祁若背后被狠推了一下,一个踉跄险些跌掉,等她稳了身形再抬头时,赫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古代城门前,城门的匾额上写着,平阳。
我……我在哪儿?苏祁若茫然的四处张望,只见大路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进出于平阳城,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祁若!”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焦急的奔向了苏祁若,气喘吁吁的说道,“终于找到你了,怎么也不好好待在家里,你的病还没好别出来乱跑。”
“你……”
“快别说了。爹急的不得了,快回去吧。”青衫青年不由分数的将苏祁若推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一阵疾驰进了平阳城。
苏祁若在马车里听着男人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除了神色不像是作假,但苏祁若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呢?苏祁若呆愣的注视着自己乳白色的百褶裙,陷入了沉思中,真的不太对,为什么感觉这一切都很陌生呢?
苏祁若浑浑噩噩的跟着陌生的青年进了一座高门大院,听着来往的下人们叫自己“小姐”苏祁若只觉得恐惧,可是又说不出恐惧的原因,她的直觉更加强烈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对,可是,任她如何想,脑海中竟都是一片空白,自己,失忆了吗?
苏祁若像一只听话的玩偶被青年领到一位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子见到苏祁若,半是心疼半是责怪的说道,“你跑去哪儿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赶紧回去休息!来人,领小姐回去。”
被下人带回一间陌生的房间,一进门苏祁若就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抱住了大腿,“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吓死奴婢了,您若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好!呜呜……”小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可苏祁若竟觉得她不是在跟自己说话,环顾着陌生的房间以及眼前这个声泪俱下的小丫头,苏祁若越发的迷茫,这真是自己的家吗?
“小姐,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的不高兴?”苏祁若在这高门府邸的第二日,就被安排着嫁了人,除了苦思冥想后头疼欲裂的感觉,苏祁若再也感觉不到其他,她觉着自己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自己忍不住产生陌生又害怕的念头。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只想着离开这里,至于去哪里,她却是不知道。因此,当苏府的人们突然之间为她筹备婚事的时候,苏祁若竟然没有反抗也没有觉得反感,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至于离开的方式,她现在根本不在乎。
新婚的喜庆和喧嚣似乎与苏祁若无关,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心底奇怪的感觉,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是不是等的急了?我这就给你掀喜帕。”
掀开了喜帕,一身大红婚服的白皙男人就映入苏祁若眼中,她茫然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男人的眼神似含了春水,让人望了一眼便产生了醉意。
“你是谁?”苏祁若问向眼前陌生的男人。
“看来你真是伤的不轻,连我都忘了。”男子坐到苏祁若对面,细细端详着苏祁若,许久才笑着回道,“我是徐瑞安,你的夫君。”
“夫君?”苏祁若慢慢咀嚼这两字,良久,才摇着头回道,“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嫁给你?这里是哪里?”
听苏祁若如此说,男子的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怜惜和不忍,可他仍旧强扯着笑容回道,“你忘了也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会记得了。就算实在想不起来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如忘记了自在。”
“你在说什么?”苏祁若只觉得男子的话语里满是伤感。连自己也受了感染。
“没事,你休息吧!我先走了。”男子起身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便离开。
“翠儿,你说少爷和少夫人是怎么回事?新婚那天少爷在新房坐了会儿就离开了,少夫人也没见留。少爷如今是每天只过来说几句话,少夫人起初还应两句,后来干脆就不说话了。你瞧,两人这都坐了多半天了,一句话也没有。”
“小红,你就瞎操心。主子们的事哪是咱们能明白的。好好伺候就得了!”
“我天天瞧着少夫人的样子,心里面着急嘛!”
“你着急也白搭。”
“小红。”
“哎,少爷,您有什么吩咐?”担心被少爷责备,小红立即麻利的跑了过去。
“起风了,你扶少夫人回去吧。”
苏祁若固执的坐着不动。目光炯炯的盯着徐瑞安,“你没说真话。”
徐瑞安笑着辩解道,“你多心了。你身体不好,别受寒。”
“等等!”瞧着徐瑞安又要逃开,苏祁若猛的抓住他的袖子。“你肯定都知道!告诉我!告诉我!”苏祁若心底在呐喊,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为什么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
“祁若…”徐瑞安满是伤感和无奈,“你别这样,你的伤还没好。”
“我没受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连日来,记忆空白所带来的恐惧,不安以及焦躁,还有徐瑞安明显的刻意隐瞒,让苏祁若积压已久的不良情绪终是爆发了,她发疯的将身旁的石桌推倒,又起身将周围的石凳一一踢飞。
伺候的丫鬟,婆子们惊慌的要上前拦住苏祁若,可徐瑞安一个阻止的手势,让这些下人纷纷噤声退后。
院子里安静的可怕,除了苏祁若发泄过后沉重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人的声音。
徐瑞安静静的望着苏祁若,直到确定她的情绪已经平稳,才走上前,柔声的安慰道,“府里也确实太闷了,等过些日子天气好些,咱们出去走走可好?”
任苏祁若如何表达不满,徐瑞安依旧是轻声细语,彬彬有礼的样子,好似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这让苏祁若彻底明白,徐瑞安就是那种传说中软硬不吃的主儿。
“随便。”无论在哪里,对苏祁若来讲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徐瑞安倒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苏祁若待了没两日,徐瑞安就邀请她出游。
苏祁若没有出游的心情,什么也没准备就跟着徐瑞安上了马车,两个人一路上无话,直到马车停了,徐瑞安才笑着开口,“城郊的槐花开了,正是赏花的时候,你若是不习欢,闻着花香心情也舒畅些。”
苏祁若没什么表情,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徐瑞安倒也不意外,先下了马车,待回身想扶苏祁若的时候,苏祁若已经利落的跳下了马车,自顾自的往前走,根本没搭理徐瑞安。
徐瑞安也不恼,亦步亦趋的跟着,偶尔跟苏祁若介绍一下周边的景致。
“累了。”苏祁若突然停在一棵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