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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前……不记得。”骆叔时摇了摇头,“怎么了吗?书架为什么会倒?”
“是啊,为什么会倒吗?这个我也很想知道啊,三爷可以好好想想吗?”南青箫眼睛一眯,看着骆叔时“温柔”地笑着。
“额……”青箫的笑容好吓人啊,他又在醉酒的时候做了什么让人生气的事情吗?怎么就记不起来呢?
“这是砸着了爷的什么地方,才让爷醒酒的?”天璇上下左右地将骆叔时看了个遍,很好奇这“开关”到底在什么地方。明明平时酒醉都要醉上一宿,第二天早上睡醒了才能醒酒,可今天这么一砸,竟然瞬间醒酒,这是因为什么呢?
天璇这么一说,南青箫和天枢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天枢,你去拿一杯酒,让我试试吧。”转头看向天枢的时候,南青箫的笑容更加“温柔”了。
“额……那个……青箫公子,今天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咱……改天再试吧。”还试试?天枢都怕现在的南青箫直接打爆骆叔时的脑袋。爷到底在醉酒的时候对青箫公子做了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能惹青箫公子生气?
“哼!”南青箫冷哼一声,算是放过了骆叔时。放心下来之后仔细想想,骆叔时那无意识中药先保护他的举动还真让人有些感动,这人是真的把他看得很重要吧,“天色不早了,三爷回去歇着吧。”
“那……我明天早上再来。”骆叔时站起来,看了看南青箫清冷的背影,提步离开。这一杯就倒的毛病,怎么才能治好呢?
第20章 岳家兄弟
南府客厅,骆叔时坐于主位,南青箫和南明宣依次坐在骆叔时右手边的位置,坐在这两个人对面的,是两张生面孔,当然,会觉得面生的只有骆叔时一个人。
“好久不见啊岳大哥,怎么想着来高邑了?”几个人刚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寒暄过了,落座之后,跟两人已经很熟了的南明宣就自然而然地说上话了。
“有些事情要办。”说话的是岳家现任家主岳峰。
岳家也是睢宁国南方著名的酒商之一,老家主几年前就驾鹤西去,便由长子岳峰接替了家主之位,这几年,岳家一直都是不温不火地发展着,没有大落,也没有大起,发展得这样平稳是件好事,却又不是那么好的事情。
“听闻南家出事……世伯可还好?”
一听这话,南明宣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可面上还得笑着,并且还得笑得万分感激。
“家父还……”
“事过半年,好或不好又有什么差别?”南明宣想要客气,南青箫可不想客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作为竞争对手的岳峰会突然登门拜访就必是有事,而这事无非也就是打探消息或者有事相求,前者居心叵测本就无需以礼相待,后者心有所图他们也是有立场维护颜面的。和气生财?南青箫才不相信这句话,南风不就是因为太和气了,南家才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吗?再说了,南家的事情都过了半年多了,骆叔时都在高邑城呆了一个多月了,他岳峰是昨天才听说南家出事的吗?世伯可好?南家都快没了,他世伯还能好?关心,南青箫乐于接受,但是虚伪就敬谢不敏。
南家人,无论是南风还是南明宣,一直都是以谦和恭顺的态度待人的,无论在什么场合、无论是面对什么人,所以没想到会在南家被呛声的岳峰直接就被南青箫的这句话给堵住了。
“南家之事如今怕是已满城风雨路人皆知了,该丢的脸都已经丢光了,岳公子也不必如此客气。”嘴上说出的话毫不客气,偏生南青箫脸上的笑容又是那样的谦和,甚至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温柔,温柔的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自嘲。
“大公子哪里的话,没能在南家最需要的时候帮上忙,岳某惭愧啊。”岳峰的表情一变,眼含愧疚地看着南青箫。
伪君子。南青箫执起茶杯送到嘴边,及时挡住了嘴角嘲讽的弧度。
“岳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南青箫举杯的时候,骆叔时刚好放下茶杯,就像是算准了时机一样,开口将话题拉向正事。
岳峰的眼色变了几变,这才转头看向骆叔时,摇头,似是遗憾又似是无奈地笑笑。
“岳某此次前来当真无事,路过便来瞧瞧罢了。”
“若真是如此,便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南家正值多事之秋,如今正是人心惶惶,望岳公子莫怪。”无事?无事来做什么?看望旧友顺便蹭顿饭吃吗?他收集到的情报里可没有说南家跟岳家交好的。
嘴上说的话是在道歉,可看骆叔时那神态和气势分明就是一种压制和威胁,岳峰暗暗心惊。
“无妨,岳某理解,倒是岳某唐突,来的不是时候。”岳峰爽朗地一笑,大度地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岳公子要在高邑城停留几日?”
“得个三五日吧。”说着,岳峰便扭头看向他身边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青年,“舍弟甚少远行,所以身体有些不适,得在高邑城修养几日。”
南青箫、南明宣和骆叔时的视线也随着岳峰移动到他身边的少年身上,南青箫的右手搭在身边的桌上摩挲着手边的茶杯,脸上挂着淡笑。
岳家次子岳琳琅,仅15岁,却比岳家家主岳峰名气更大,且远播四海的还是艳名。人都说男生女相的岳琳琅是岳峰手上最有效的武器,凡是岳峰不能解决的事情,都会用岳琳琅来解决,用岳琳琅的身体。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这传说中的少年,仔细打量一番,南青箫就知道那些传言大多是真的。
南青箫原本以为,就算是男生女相,也到底是个男生,许就是脸蛋长得漂亮了些,尤其少年是最容易长成雌雄莫辩的模样,可岳琳琅这人不论是脸蛋还是身段都透着一股子柔媚,如若凝脂眉似柳,一点朱唇两眼春波,尤其是那身眉骨,分明就是床第之间调jiao出来的。雌雄莫辩这样的词已经不适合用来形容岳琳琅了,因为无论是谁看了他都只会觉得他是个女人。男生女相,是祸非福。
“公子二人可有落脚之处?”突然对岳琳琅和他们此行的目的产生了兴趣,南青箫决定近距离观察一下。
“来得匆忙,还没安排好。”岳峰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南青箫,猜不透南青箫的意图。
“若是二位公子不嫌弃,不如就在南府住上三五日吧。”南青箫温柔地建议道。
“这……”岳峰微微蹙眉,有些顾虑的样子,“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
“岳公子多虑了,南家如今人丁稀少,岳公子不嫌弃就好,而且南家不似客栈里龙蛇混杂,也利于岳二公子静养。”
“那就多谢大公子美意,我兄弟二人就厚颜在府上叨扰几日。”
“明宣,着人为两位公子准备房间。”
“哦,好。”哥会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岳家这两兄弟有什么特别的吗?南明宣又多看了岳峰和岳琳琅一眼,才转身向厅门走去。
“我今夜也留宿于此。”在南明宣走到门口的时候,骆叔时突然开口,南明宣愣了愣,才点点头出门去了。
南青箫不解地看向骆叔时,却被骆叔时瞪了一眼。怎么了?
“两位公子的感情真好。”有些诧异那么嚣张的南明宣竟然会乖乖听从南青箫的话,岳峰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南青箫。
“还好,普通兄弟而已。岳公子与令弟的感情也不错。”南青箫注意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垂着头的岳琳琅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呵呵,让大公子见笑了,我与舍弟相差十三岁,琳琅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自然会多疼爱一点儿。”岳峰笑着,但那笑容却未能融入眼底,“听说骆三爷一直生活在海上,在高邑城可还习惯?”
“恩,尚可。”
“对了,八月十五的酒宴,骆三爷可知道?”
“恩,知道。我虽不懂行,但幸有青箫兄弟二人帮衬,该准备的,会准备。”
“如此便好,若是错过了这一次的酒宴,再等明年,可要荒废不少时日。”岳峰像是松了一口气,不住地点头,“岳某还听说高邑清酒的配方……总之,骆三爷若是有什么需要岳某帮忙的事情,就尽管开口,岳某定竭尽所能。”
“岳公子有心了。”帮助?一个比不上青箫的酒将,一个只会出卖色相的孩子,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并且,谁会接受居心叵测之人的帮助?
“哥,房间都准备好了。”没一会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