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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坛酒很快就被天枢五个人瓜分干净,南青箫只喝了一杯,他身边的骆叔时也只喝了一杯,天枢为他倒的第二杯酒现在还在杯子里,微丝未动。
“三爷可是有话要说?”他的脸就长得这么好看,以至于骆叔时接连两次失礼地盯着他猛看?
“有。”骆叔时单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南青箫。
“三爷请说。”这人不是有话直说的性格吗?怎么反倒“矜持”起来了?
“你真好看。”
“噗——咳咳……”异常轻柔又带着点儿轻佻的语气,含笑的双眼微微眯起,南青箫甚至在骆叔时的嘴角看到了上扬的弧度,这是骆三爷会摆出来的表情吗?!这是哪个坠入情网的无知少年吧!!南青箫更是因为骆叔时的一句话将一口茶都喷了出来。你真好看?这是骆三爷会说出口的话吗?!这是谁家的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吧!!
因为南青箫的大动作,天枢等人全都停下了原本在进行的动作和对话,不解地看着南青箫。
第9章 酒后乱局
“谢三爷夸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南青箫再抬头看的时候,骆叔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嘴角绷直,清明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点的担忧,似乎是在担心南青箫会不会咳出个好歹来,只是还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南青箫。
“天枢。”南青箫偷偷拽了拽天枢的衣袖。
“恩?青箫公子何事?”天枢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南青箫。
“三爷平日里就这样看人吗?”
“恩?”天枢这才看向骆叔时,然后禁不住抽了抽嘴角,“额……爷偶尔是会过于专注,青箫公子不要介意。”天枢拿起酒杯,抿一口酒,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实际上天枢是第一次见到骆叔时这样专注的眼神,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就只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别无他物,这也说明爷是真心在意南青箫吧?又多看了骆叔时一眼,天枢突然觉得骆叔时的眼神清明得有些不对劲儿。
“是嘛。”人家都说这是正常的了,他还能说什么?南青箫想要无视骆叔时的视线,却无论如何都无视不了,如坐针毡,“时间不早了,青箫也差不多该告辞了。”见天枢几人都是吃完了饭在闲聊,骆叔时又是什么都不吃好像只要盯着他看就能看饱肚子的状态,这一顿晚饭也算是结束了,南青箫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告辞。再继续待下去,他都怕自己在骆叔时灼热的视线中融化掉。
天枢等人一听,全都齐齐看向骆叔时。
“青青要走了吗?”骆叔时依然保持着单手支头的姿势,若不是偶尔眨动一下眼睛,南青箫会以为他已经石化了,而一听到南青箫告辞的话,骆叔时突然一扁嘴,满目委屈地看着南青箫,这一表情和语气出乎所有人预料。
“爷?”天枢一愣,使劲揉揉眼睛,却发现骆叔时还是那副表情。怎么回事?爷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青青?”天璇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似乎是在什么时候听说过,是什么时候呢?
“天枢,爷不是发烧了吧?”天玑一杯酒擎在嘴边,不进也不退的,整个人僵住了。
“天枢,赶紧给爷找个郎中来,要高邑城里最好的郎中,要多少银子直管说。”掌管财政的摇光难得大方一回。能不大方吗?爷的身体可比银子重要多了。
而一群人当中,反应最小的竟然是南青箫,因为已经完全傻掉了,盯着骆叔时看的双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了?青青怎么不动了?坏掉了吗?骆叔时疑惑地偏头,然后伸手在南青箫眼前晃了晃。
天枢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还是他们家爷吗?这真的是他们家爷吗?假的吧!
“你刚刚说什么?”南青箫终于回过神来,皱着眉死盯着骆叔时。
“刚刚?”骆叔时疑惑地眨眨眼,“你要走了?”
“上一句!”
“你真好看!”骆叔时嘴角一扬,笑得要多单纯就又多单纯。
“哐当”一声,天璇屁股一滑,从椅子上摔了下去,顺便带翻了椅子。
天权惊得大张着嘴,满嘴的茶水哗啦啦地往下流。
摇光一抬手,合上了天权的下巴,但看着骆叔时的目光是呆滞的。
“青箫公子,请您配合一下。”天枢突然将手按在南青箫的肩膀上,沉稳的力道像是压在南青箫的心头一样,让南青箫的心猛地一沉。
南青箫自然知道天枢所说的配合是什么意思,骆叔时的言行举止突然变得不正常,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要调查的,而作为最大嫌疑人的他暂时是没办法离开了。
“不许欺负青青!”骆叔时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将南青箫拉进怀里护住,怒瞪天枢一眼。
南青箫不妨,一头撞在骆叔时健壮的胸膛上,撞得脑门生疼。天枢的手悬在半空,愣愣地看着幼龄化的骆叔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枢向天璇和天玑两个人使个眼色,那两人立刻把自己整理好,快步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站在骆叔时身边,以防发生什么变故。
“爷,现已戌时一刻,您该去书房看账本了。”作为骆叔时身边的随侍,天璇总是牢记骆叔时事先为自己安排好的行程,随时提醒。
“不去。”骆叔时抱着南青箫侧了侧身,背对着天璇。
不去?!爷竟然会拒绝工作?!这事大了!
“爷,那些账本都是南家的账本,急着用的,您看……”强忍着一拳打在骆叔时脸上的冲动,天玑强作平和,满脸笑容地看着骆叔时。这不是他们家爷,绝对不是!
“你谁啊?”骆叔时盯着天玑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爆出一句让天玑想立刻自杀的问句,还嫌弃地退开两步,跟天玑拉开距离。
“……天权,剑借我一用。”天玑的表情一僵,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天权身后伸手就去摸天权腰间的佩剑。
“你要做什么?”天权赶忙按住自己的剑。
“自我了断。”爷竟然说不认识他……爷竟然不认识他……爷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别闹。”天权嘴角抽了抽。爷已经出了状况,这天玑跟着捣什么乱。
“我没闹,我很冷静,剑给我。”
于是天玑和天权两个人就在偏厅的某个地方开始了佩剑抢夺战,玩得不亦乐乎。
天枢扶额,天璇耸肩,摇光额角的青筋暴跳。明明是个男人,天玑的那颗心怎么就跟瓷做的似的,一戳就碎得稀里哗啦的,每次都忙中添乱。
“青青,他想自我了断,我们要帮他吗?”骆叔时却还嫌不够乱一样,给了天玑非常有力的致命一击。
天玑的身体一僵,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脚步踉跄着向门外走去。
“天玑,你去哪?”
“投井。”
天权哀叹一声,赶忙跟上。
“怎么走了?”骆叔时看着天权和天玑的背影,疑惑。
“我的老天!爷你就少说几句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酒他们也喝了,怎么他们就没有问题呢?天璇暴躁了。
“为什么?”骆叔时转头看着天璇,扁嘴,“我不是你爷爷。”
“天枢,现在怎么办?”实在是无法跟你骆叔时交流了,天枢长叹一口气,瞄了一眼被骆叔时死死抱在怀里的南青箫。南青箫正垂着眼,表情严肃的样子,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虽然不认为南青箫会对骆叔时使什么手段,但目前来看,南青箫的嫌疑是最大的,可人在骆叔时的怀里,他们也不敢动手抢人。
“还能怎么办?你们谁敢揍晕爷吗?”摇光撇撇嘴。
“开什么玩笑!爷现在可是清醒着的!”天璇瞪眼。
“那不就得了。”摇光耸耸肩,起身向门口走去,“这里交给你们两个了,我去看看南家的账本。”爷之所以收了七星在身边,为的就是各司其职,尤其是在爷出问题的时候,他们更不能乱,这些年来也已经练出来了,虽然心里的确担心,但摇光相信天枢和天璇能处理好问题,“我会顺便去看看那两个笨蛋的,你们放心吧。”
“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骆叔时看着天枢和天璇,很是嫌弃。
“骆三爷。”就在天枢和天璇两人也快要抓狂的时候,南青箫终于开口了。
“恩?”骆叔时偏头,从侧面看着南青箫的脸。
南青箫仰头,温柔一笑,笑得骆叔时晕晕乎乎的,然后突然发力转身,抓住骆叔时的肩膀往下一按,同时屈膝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