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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宁菜吃的不多,酒喝的倒是不少,一杯接一杯的似乎有什么心事,“我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
“去哪里?”我停了筷子道。
“去胶东那边,陛下在那里新建了个造船厂。”鲁宁放下酒杯,终于说到了正题。
“建船厂叫你去干什么?”我皱眉寻思了一下,“莫非……让你是去招募、训练水兵?”
鲁宁点了点头,“正是。陛下像是有意要和倭国开战,派我去提前做准备。”
“好呀,说不定过几年你就是新一代的水师统帅了。”熬军职大多数时候比熬文职要快,他现在是个正四品了,再过几年升个二品水师统领也不是不可能的。
“龙跃,”鲁宁看着我突然正色道:“作为将领不一定要勇武,最主要还是统兵能力和谋略,这两方面你都比我强。”
“你想说什么?”鲁宁的心思比一般武将要深沉,见他如此想必是有什么话说。
“当兵虽然苦了点但没有京城这么复杂,一群弟兄若是拥护你,那就是实打实的掏心窝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的道。
我低头寻思,戎狄和倭国便如两头恶狼一样虎视眈眈的窥视着中原,这是天语目前最大的隐患,也恰似扎在雷丰瑜心头的两根刺,雷丰瑜说是喜欢我,但从这几年来他提拔我使唤我的情况看,他似乎是更在意我的能力,我若自请去边关也许他会同意也说不定,只是这其中危险也甚大,“这事让我再想想。”
正说着,哐啷一声单间的门被人用力踢开了。雷丰瑜脸色不善的出现在门口。
我叹了口气,鲁宁看了看我,然后对雷丰瑜施了一礼就掉头开溜了。
见鲁宁走了,我这屋里再没其他人,雷丰瑜面色稍缓,“怎么跑到这来了?”
“鲁宁说要去胶东,今天来跟我辞行。”我欠身道,突然感觉有些胃疼,不知道是刚刚吃的那碗面造成的还是看见雷丰瑜闹的。
雷丰瑜在我对面,鲁宁刚刚做过的位子上坐下来,“鲁宁这两年也长进了不少,我打算再提拔提拔他。”说着似有些感慨的道:“江南那里刚刚到手的几万万两银子,从我手里过了一下就又没了。”
他的难处这几年我看着也略有所知,轻叹一声,“真打起来了,银子只怕更是吃紧,还是要想着如何以战养战才好。”
“以战养战?”雷丰瑜喃喃低语半晌,然后对我道,“你的心思灵动,这些方面看的比我清楚,有些事我正想让你接……”
“陛下,”我打断了雷丰瑜的话,“通过这次的事我想您已经发现了权利过于集中的弊端,”我取下手上的白玉戒指递到他面前,“这部分的权利还是分成几块由不同的人分别掌握,互相监督的好。”
雷丰瑜看着我放在桌上的戒指,“你说的我会考虑,不过……”他拉过我的手,把戒指重新放进我的手掌心,然后把我的手合紧,握在他的掌中,“这个依然是你的,我认定的绝不会更改。”
我觉得胃更疼了,伸手按住那里,弯下腰去。
“怎么了?”他看了眼我放在桌上吃剩下的半碗面,皱眉道:“怎么在外面吃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不是让御膳房给你安顿的送粥了吗?”
说着把我抱起来放在一旁的软榻上,撩起我的衣衫,把手掌搓热了,给我按摩胃部。
半晌胃疼稍减,我哀声道:“为什么不能对臣放手呢?”
“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呢。”雷丰瑜也哀声道。
哎,哎,我俩同时叹了口气。
我身体未大好,精神也不济,早上就起得甚晚。
这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我身边睡着个小粉团。小粉团是个约莫一岁多,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奶娃。
“喂泰山,这是哪来的?”我指着身边的小奶娃,惊奇的问轻手轻脚端着洗脸水进屋的泰山道。
“皇帝今天早上让人送过来的。”泰山将手指比在唇上,示意我别惊动了娃娃,轻声说道。
“谁家的孩子?”我接过他手里的盆边洗漱着边道。
“当然是皇帝的孩子,三王子雷月。”泰山过去给孩子轻轻把被子盖好,看不出他对小孩子倒是挺温柔的。
“干嘛送我这来?”我丢下手上的巾子,皱眉道。
“干嘛我不知道,只是那个叫安庆的太监把人送来时,说是这孩子以后就住在这了,一同送过来的还有四个伺候的太监,四个宫女,两个御厨和四个轿夫。哦对了说是月王子身体不大好,王莲江以后也常住在这里了。”
“雷丰瑜这是想干什么?”我按住额头道。
就在这时只听哐啷、轰隆的巨响从屋外传来,睡梦中的小奶娃一个激灵爬起来“哇”的一声哭开了。我连忙过去把娃娃抱在怀里。
“宝贝乖,不怕不怕。”我轻声哄着小奶娃,然后转头对泰山道:“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不用看了,是在拆院墙。”泰山道。
“拆墙?”我这个懒觉中到底都出了什么事?
“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了,那个安总管说王子住处不能太狭小寒酸,所以我们隔壁的房子皇帝已经买下来了,要拆了给咱们扩建,现在大概是工人在拆墙、推屋。”
“叫人备轿,我要进宫,立刻。”我抱着小奶娃披上衣服往外就走。
“龙跃呀。”紫薇宫中雷丰瑜拉着我坐到椅子上,“月儿的外公获罪杀头了,他娘也在昨晚在冷宫里悬梁自尽了,这孩子这么小,无依无靠的在宫里没有活路呀,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在家休养,反正也是闲着,不如这孩子先寄放在你那里带吧,我让他认你做义父。”
“义父?微臣实不敢当。”我老婆刚刚被你搅和黄了,现在把你儿子硬塞给我算怎么着。
“你既是不愿,我也不勉强你,一会儿让安庆把他带回去就是了。”雷丰瑜叹了口气,似有些失望的道。
这时壮壮端着一个盘子进来,“陛下,您特意吩咐让御厨给龙大人做的发糕好了。”
“龙跃,快来尝尝,这是我让人用小米粉、黄豆粉加上蜂蜜做的发糕,即有营养又好消化,对你脾胃虚弱最合适不过,就热吃。”说着拿起一块糕,掰下一小半递到我嘴边。
我怀里的小奶娃,一见有吃的立刻张开嘴,探过头来,“啊。”的要吃。但雷丰瑜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径自把那块糕塞进我嘴里。
我甚怒,一把夺过他手上捏着的另外半块糕,喂到奶娃子嘴边,“来宝贝乖,宝贝吃糕,啊。”
雷丰瑜看着认真喂着他儿子的龙跃,嘴角扯出了一丝邪恶的笑,龙跃的最大弱点就是心软、重情义,既然来硬的下不了手,舆论战不是对手,那么现在咱们就来感情战。
假做伤感的道:“哎,看月儿饿的,这宫里最是市侩了,他母妃倒了台,如今没谁会再好好的对这个孩子了,我成日的忙也顾不上他。”
看着吃下半块糕还意犹未尽的用小舌头舔着我手指的小家伙,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个刺客我都收留了,如今这样一个小奶娃娃,我又怎么忍心把他推到个个如狼似虎的后宫自生自灭,罢了麻烦一个也是收了,两个也是揽了。
“既然陛下看得起臣,那三王子殿下便跟臣住吧,只是义父什么的实不敢当,臣愿为三殿下的师傅,教他一些浅显的道理。”
“以你的学识,肯教月儿,实是他的福气呀。”雷丰瑜脸上笑得欣慰,袖子里的手更是捏成了拳头,感情战第一回合,胜。
第五十三章
最近一段时间我是生活在怎一个水深火热之中呀。
我这个状元府被扩大了七八倍不止,今天在这修一个荷花池,明天在那儿盖个凉亭,后天又东磊一座假山西种一片竹林,搞得我在自己家里竟迷路摔跤了,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最叫人难以忍受的是,雷丰瑜天天以看儿子为名,晚上来我这里蹭饭,蹭饭也就罢了,偏偏饭后总是懒洋洋的说上句“今天朕乏了,不回了,就在这里歇了。”然后就赖着不走了,这也行,谁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呢,咱忍了,但为嘛半夜起来总见雷丰瑜挤在我床上,有时还不睡觉竟睁着眼盯着我看,那眼睛里绿光闪动的那个叫人心里发寒呐。
转眼已快进入夏季。这两天难得雷丰瑜没来,听说是生病了,他那样的人也有生病的一天,真是稀奇,不过我不同情他。
这天我坐在树下的阴凉里给月儿梳头,天热了,我想给他扎个冲天辫,凉快省得生痱子。但他头发太软弄了半天也梳不好,总是东倒西歪的。
月儿被我折腾的都不耐烦了,在我手上一个劲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