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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这画留不住,很快就招蚂蚁了。”陈起明似是有些惋惜的道。
“哈哈。”高丰年被逗得哈哈大笑。
“不过龙跃不像是没事数花瓣的人呐。”陈起明接着又道。
“以前听母亲讲过一个数列,它是一、一、二、三、五、八、十三、二十一、三十四、五十五、八十九等等。这个数列从第三项开始,每一项都等于前两项之和,随着数列数目的加大,它前一个数与后一个数的比数越来越接近,十分的有趣。”高丰年是个数学天才,对数字极其敏感,“近几年来,我发现这个数列居然和植物也存在着很奇妙的联系,比如花瓣的数量居然都是围绕着这个数列的,我所知的例如蝴蝶花是三瓣,飞燕草是五瓣,羽雀花是八瓣,金盏花是十三瓣,如此还有很多,若说是巧合,真真是不可思议。”
“竟有这般神奇的事?”陈起明也是好奇心极强之人。
“是呀,我想也许龙跃也发现了这个数列的秘密,以后定要找他好好聊聊。”
此时龙跃刚刚显呗完,雷丰瑜又走上台来,“龙大人的菊花好呀,蜂绕菊飞动静相宜真是神来之笔,看得在下我也忍不住要献丑了。”
“在下也是爱菊之人,但龙大人珠玉在前我不敢献丑画艺,就来抚上一曲金菊谣吧。”,
此时骆子长已将一张瑶琴连同琴案、坐垫一起,摆上了台子中央。
雷丰瑜踞案抚琴,他身资高挑挺拔,姿容俊美、仪态从容,若说管仁华白衣飘飘的样子是美若谪仙,那雷丰瑜此时就仿佛是在瑶台上抚琴的仙人一般,在场的全部男女皆被吸引了全副心神,当然除了我,我打眼在人群中找寻赵芝兰的身影,只见她脸儿红红的傻傻看着台上,就差没留口水了,我一时心里堵得难受。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几声鹤鸣,不知从哪里飞来两只白鹤,随着琴音翩翩起舞,又为他仙人抚琴般的画面更增了神来一笔。
“好家伙,居然把御花园里的那对仙鹤都弄来了,呵呵。”陈起明喷笑道。
“看来也是有备而来呀。呵呵。”高丰年也觉此事有趣的紧,这趟还真是没白来。
“不过雷丰瑜这小子琴弹得还是不错的。他何时学的琴?”陈起明边听边问道。
“丰瑜他自小心智过人,只是脾气不太好,我娘为了拘拘他的性子,硬逼着他学的,不过后来他自己也喜欢上了,只是这几年忙于朝政已许久未听他弹琴了。”高丰年看着台上优雅抚琴的弟弟不无骄傲的道。
“曲为心声,从乐曲中能听出抚琴人的心意,只怕是他真的爱此菊呀。”陈起明学究天下,琴之一道也是个中高手。
“此菊非彼菊呢。”高丰年别有深意的道。
看着赵芝兰在那里对着雷丰瑜犯花痴我甚怒,会弹个琴了不起了,看小爷我的。
我悄悄退到一旁,将泰山拉到个僻静处,“泰山你说过只要我哼哼个调子,你就能吹出来对吧?”
“你要干嘛”泰山满脸惊吓的道。
“我教你首曲子,一会儿你呀……”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这样也行?”泰山嘴巴张得老大。
下一轮龙跃继续上台捧菊仙子。
“龙跃居然也会吹笛子呢,真不知他还如此多才多艺。这曲子不错,他刚才说什么,好像是叫菊花台吧。”陈起明听着曲子,单手轻叩桌子打着节拍道。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高丰年皱着眉头道。雷丰瑜曾经派了暗探在龙跃身边好一阵子,龙跃会吹笛子怎么从无人报告过?
往台上注视了半晌,他突然一拍手,“着呀。”
高丰年的一声叫,吓了陈起明一跳,“怎么了?”
“您看那台子边,布幔后面那个穿鸡屎灰衣服的那个人。”高丰年伸手指向台子一角,那里立着根柱子,上面装饰着彩绸,布幔。
陈起明揉了揉眼睛道:“咦,那人也拿着个笛子似是在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在吹才是真,龙跃就是在上边做做样子的。”
“你是说龙跃他作假。”
“民间有这一手,叫做双簧。”
嗤的一声,陈起明嘴里的茶水喷了一桌子。
雷丰瑜再次上台,这次他是一身劲装,“我要让鸟儿也为菊仙子停留。”说罢取下背上长弓,却未上弦,他大喝一声,双膀平展长弓拉满,一个翻身长弓直指天际,“啪”的一声弓弦响过,一只小鸟从天空中跌落了下来。
雷丰瑜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接住了小鸟,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了赵芝兰身旁,把掌中小鸟托到赵芝兰眼前,“请仙子施展法力,让这鸟儿起死回生吧。”
赵芝兰不明所以,满脸慌乱的摆手道:“这,我不会。”
“来。”雷丰瑜抓过赵芝兰的手,放在小鸟身上,让她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只鸟。不多会后那只鸟儿竟活转了来,扑棱棱的拍打着翅膀,展翅飞去了。
“啊。”人群中一片惊讶的呼喊声。
“这难道就是话本子里说的那种无形剑气?”陈起明也觉得甚是惊讶。
“哪里有那种东西。”高丰年和雷丰瑜一起长大,雷丰瑜的功夫他自是清清楚楚,“您没看见他开弓之时,故意大喊大叫且姿势花哨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其实是他身后的骆子长屈指往天上射去了一个东西,估计是个石头子什么的,把那只鸟打晕了。”
“这,这,哎,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陈起明对雷丰瑜这个皇帝跟龙跃两个人比着作弊一事,只剩下摇头叹气了。
“雷丰瑜。”我看着和赵芝兰拉着手,冲我笑的那个得意的家伙,怒火中烧。活了两辈子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了。
我举起拳头对他挥了挥,小子一会儿等着看我的杀手锏。
诗会毕竟是以诗为主,对此我还是有胜算的。
这是最后一轮了,比试诗词。
身着淡绿色长衣的清秀少年,立于台上,清风鼓荡起他宽大的袍袖,柔软的长发,他的整个人仿佛会随风飞去一般飘渺,他口中用清越的声音吟唱道:
和泽周三春,清凉素秋节。
露凝无游氛,天高肃景澈。
陵岑耸逸峰,遥瞻皆奇绝。
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
怀此真秀姿,卓为霜下杰。
街觞念幽人,千载抚尔诀。
检素不获展,厌厌竟良月。
“好诗真是好诗呀,”陈起明热烈鼓掌道:“自古以来描写秋景的诗歌尽是肃杀悲凉之意,唯此诗独辟蹊径,将秋写得是天高气爽清新澄澈,实在是让人心中舒爽,诗中把菊写得灿烂耀眼、幽香四溢。在百花凋零的秋季,迎霜怒放的菊独呈异彩,与经寒弥茂的苍松为伴,一松一菊相得益彰,尽显卓尔不群、坚贞秀美的英姿。此诗当可为传世之绝唱了。”
高丰年耳听得陈起明在旁解说,眼看着台上略显单薄却立如苍松般的卓然身影,不禁叹息一声,“龙跃若真肯和丰瑜相伴,也未尝不是一桩千古绝唱。”
“雷丰瑜他有时候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只想着自己要如何,却不懂得好好问问对方想要什么;龙跃外表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骨子里却有其坚不可摧的执拗一面,这两个人一个明里强横,一个暗里较劲,要想在一起,难呐。”陈起明无奈的道。
“咱们能帮他们一把吗?”高丰年问道。
摇了摇头陈起明道:“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只能靠他们自己慢慢想明白了。”
诗会即将结束,赵芝兰无疑是最终的胜出者。她袅袅婷婷的轻移莲步登上高台准备接受花后的桂冠。我在一旁看着终于是舒了口气,雷丰瑜总算没再出来搅局。
“皇帝陛下驾到。”此时一个有些尖细的嘹亮嗓音大声唱诺道。
闻声望去,只见已经换过龙袍的雷丰瑜带着一众随从,金灿灿的大步走上台来。众人从最初的惊愣中恢复过来后,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山呼万岁。我随着众人也跪了下去,暗想这才是关键的时刻吧,不过掌控权不在我这里了。
雷丰瑜从地上拉起赵芝兰,“姑娘不必多礼。”然后对台下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姑娘的父亲便是礼部的赵爱卿吧。”雷丰瑜温和的对赵芝兰道。
“正是家父。”赵芝兰声音都颤了,不过听着不像是吓的,倒更像是激动雀跃的。
“令尊是四品,按规定姑娘是可以参加选秀的,却为何三年前没有见到姑娘?”雷丰瑜又道。
“那时我还太小,没到十五岁呢。”赵芝兰羞答答的道。
“哈哈不妨,明年就又是选秀之年了。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