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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笑着道:“你非得自己去等啊,你不是贼头子吗?不会叫你小弟去呀。”
“我有啊,我让他们盯着管府出来的最漂亮的姑娘,就报给我知道,结果被坑了十几次。”
我心里突然很感动,“我就算在男子里面也和漂亮差着十万八千里了,如今扮成女子就更别提了,也只有你这眼睛才看出我漂亮来。”然后拍拍他的肩,大方的道:“这趟辛苦你了,走,我请你好好吃一顿。”
“呵呵,我们去吃烤虾,你一定会喜欢的。”颍川开心的道。
跟颍川美美的吃了一顿,看看时间尚早,又一起在街上逛逛。
“咦,这里也有卖糖葫芦的。”看见路边有人扛着糖葫芦叫卖,我惊喜的道。
“要不要吃?”颍川问道。
“当然当然。”
等看清了那糖葫芦居然还有拿山药沾的,拿水果沾的,拿年糕沾的,我兴奋的对颍川大叫道:“每种我都要。”
“要说糖葫芦,我觉得还是京城的最好吃。”我鼓着腮帮子,边嚼着边口齿不清的说。眼睛盯着手里的几支糖葫芦,观察着下一口咬哪个。
“其实这里的也还行,你尝尝这个里面夹豆沙的,豆沙馅里有桂花味。”颍川把他手里的一支带豆沙馅的糖葫芦递了过来。
我探头过去咬了一口,“嗯,还行,不过我还是喜欢什么都不加只有山楂的这种,酸酸甜甜的最好吃,那,给你也吃吃我的。”说着把手里的糖葫芦举到他嘴边。
他一口咬去了两个果,“嗯,嗯,好吃,不过那边怎么有个人一直盯着我们。”
我现在心不在焉只在糖葫芦,往那边随便瞥了一眼,“真的,看那人脸绿的,你欠人家银子吧。”
“那人看着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颍川道。
我费力的把视线从糖葫芦上移开,又往那边看了眼,这一看吓了一跳,“妈呀,那是管仁华。”
把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往颍川手里一塞,说了声,“我先走了,回头再去找你。”就大步向管仁华跑去。
管仁华明明看见我跑过来,却一转身上了身后的轿子,轿夫抬着轿子一路向管府方向小跑起来。
我跟着轿子一路狠命的追,那轿子却越跑越快,我把将来追老婆的力气,都提前使出来了,还是追不上,最后直追得头昏眼花、气喘吁吁的再也跑不动了,只能瘫坐在路边,心里暗叫:完了,好不容易进了管府,这下八成又要被赶出来了。我今天怎么就偏偏要吃糖葫芦呢。
“起来吧,地上冷。”管仁华的轿子变戏法似的又出现在我身边。
“起不来了,腿软了,眼前也都是金星。”我倒不是耍赖,是真累了。
管仁华下了轿子,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又蹲下给我弹来弹裙子上的土,然后拉着我上了轿子。
在轿子里坐定,我抹了把汗,对他解释道:“那个人是我的义兄,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你不要误会。”
“你突然之间跑出来个妹妹,现在又多出来个义兄,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管仁华的声音还是温润好听,只是冰冷和不信任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暗想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叹了口气,伸手抹了抹垂落在眼帘上的汗水,没再解释下去。心里开始合计,是把我是他夙愿这个身份抖出来,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他配合我们呢?还是叫李云锁想办法把他抓起来,大刑逼供更好呢?但琢磨了半天,觉得哪种都不可行。
这时汗水又滴落到眼帘处,我再伸手抹了抹。
一条雪白的帕子递到我面前,“哭了?”
“没……”我心中一动,接过帕子挡住脸,转开头去,“我生长在乡野,不懂你们大户人家的那些规矩,想来像我这样的粗浅之人连做公子的丫头都是不配的,回去后我就收拾东西离开。”
“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不想赶我走?那太好了,那更得拿上一把了。
“公子不必可怜我,虽然我没有家也没有钱,但我还有双手,定不会饿死的,就不留下来给公子添堵了。”
一提到手,管仁华想起女子手上的那满手的老茧,一阵心痛,刚刚看着她和人你侬我侬的分吃糖葫芦的气愤,在看到她在轿子后面拼命追时,就消了一半,看到她掉眼泪后就又消了三成,现在这股怜惜再一上来,那仅剩的一点也烟消云散了。回过头来再想想,吃糖葫芦的事似乎也没那么叫人难以忍受了,莫非真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你……你……”觉得自己委屈了人家姑娘,想要哄哄,但向来都是别人哄着管仁华,他何曾哄过别人,竟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了。
见管仁华没什么表示,我怒了,管仁华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一个爱慕你的可怜女子要走了,你都不说留留人家的,气死我了,气得我都胃疼了。哎哟,一阵阵的往上直反酸水,这不像是气的呀,是不是刚才糖葫芦吃多了。
就这样,在我的怨念和胃疼中,在管仁华的沉默中,到了管府。
我冲下轿子,奔进我和壮壮住的小屋,壮壮已经回来了,我悄悄对他道:“想办法让咱们留下来。”
然后回头看看管仁华跟了过来,就换大声道:“壮壮咱们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管仁华将我拉至一旁,“莹儿,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什么?”管仁华你小子终于想明白了,还是要留我的吧。
“你放在我书桌上的那个‘赊陈粮换新粮’的想法很好,没想到还能有这样三全齐美的办法,我急着出去找你,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下具体细节。”
“就这事?”我咬牙。
管仁华连忙道:“还有,还有,”然后又有些期期艾艾的道:“刚才是我不好,误会了你,你别……”
我这时突觉一股胃酸涌了上来,“呕”扶着墙吐了起来。
壮壮冲过来抱住我,扯着脖子大叫道:“姐姐,姐姐你真的有了?”
然后又冲到管仁华跟前,抓住他脖领子道:“管仁华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我姐姐有了你的骨肉,你居然还把她往外赶。”
喂喂壮壮,要留下也不能这样胡说,我连忙摆着手道:“不是,不是,没有,没有的事。”
“姐姐,都到这会儿了,你还要袒护他吗?”壮壮居然喊得很是理足气壮,象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别,别,壮壮不能这样瞎说。”壮壮我看错你了,你才是那最腹黑的。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丫鬟、小厮的在看热闹,这时有人叫道:“老夫人来了。”
管仁华他娘?
我还没回过神来,手已经被一个富富态态的中年美妇给抓住了,“姑娘你可不能走啊,我们管家是一脉单传,你要走也得把孩子生下来再走。”
这误会大了,我连忙看向管仁华,求助道:“公子你快说句话呀,告诉她们咱俩没什么的,我不可能有你的孩子。”
这回头一看不要紧,可把我吓坏了,管仁华脸色铁青铁青的,鼻孔似乎还在往外冒着烟,攥住我另一只手道:“不是我的又是哪个的孩子?是刚才那个黑大个的?”
说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那美妇人突然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仁华我儿呀,你眼光不好,找个相貌这么平庸的也就罢了,怎么居然还是个水性杨花的……”
壮壮又跳出来道:“我姐姐哪里有水性杨花,分明是你们想要赖账。”
我在一位坐地炮老娘、一个无事生非太监、一头青面喷火兽之间,只觉得胃里拧着劲的疼,脑子里被吵得嗡啦嗡啦的晕,吴添彩和罗尚,你们跟眼前这三位比起来,是太随和、太可亲了,我想念你们呐。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晕了,我要晕了。
对呀,我晕了就算了。
就这么着,我‘晕’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那场闹剧以我的晕倒和白芍被请来而告终。
白芍就是我曾见过一面的那位白大夫。曾经听锦堂说过雌雄差异单从脉象上看的是及其细微的,再加上个体上的病症对脉搏的影响,所以单单只凭脉象断定男女,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倒是不太担心诊脉,担心的是他会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索性天语朝虽是比以往朝代开放,但男大夫给女子做妇科检查这样的事,毕竟还是没有的。
因此我最后仅被证实是吃坏了肚子,而我的肚子中除了吃的过多的山楂和烤虾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过经这一闹,我在这家里的地位微妙了起来,管老夫人一天三顿的补品外加明示暗示,既然米都已经在锅里了,啥时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