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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着怒气刚出了紫薇宫,就差点和疾步而来的大总管安庆撞个满怀。
安庆抹了下头上的汗,“陛下,罗美人生了,是个皇子。”
雷丰瑜停住脚步,闭目长吁了口气,“走,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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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黄绫子襁褓,包裹着的小小婴儿,粉嘟嘟的有些皱巴巴,现在睡着了,小小的眉眼闭合着,小小的唇微嘟着,很是乖巧的样子。龙跃睡着了时,也是这般乖巧的样子,一点也不惹人厌。雷丰瑜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龙跃,都说读书人最重礼教,向来天、地、君、亲、师,不敢逾越,但龙跃偏偏把他这个君,排到亲甚至友之后,但是现在平心静气的细想想,自己开始重视龙跃,除了他的才华外,也未尝不是欣赏他重情重义的品性,可是现在……
“跃。”轻轻叫出这个名字,心中一时格外惆怅。
“陛下赐三皇子名为‘月’。”安庆听了雷丰瑜嘴中吐出一字,只当是给孩子起的名字,在一旁大声唱诺道。
雷丰瑜一愣,才回过神来,微微苦笑,竟闹了个大乌龙,也罢。
一旁自有端着笔墨伺候的太监,雷丰瑜提笔写下一个‘月’字。“罗美人即日起,册封为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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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的灯果然还亮着,今年江南那边出现了汛情,高丰年和他手下的一干人,在加班加点的合算损失、调拨粮款。
罗美人感激涕零的谢恩和其他宫人没完没了的恭贺,让雷丰瑜觉得心烦,就屏退了他们,只带着骆子长来到了高丰年这里。
“江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雷丰瑜也不让通报直接走了进去,对埋着头拨算盘的高丰年道。
高丰年起身行礼恭谨的回道:“今年那边雨水来得早,水量又大,本来正是早稻入田的季节,怕是要损失不小。”
“朕已下令各州县官员,让他们督促百姓,水退去后赶着补种上,但愿能挽回一些损失。”雷丰瑜道。
“臣这边的钱款已合算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发下去。”
雷丰瑜点了点头,对还跪在地上的户部其他官员,挥了挥手,“这几天辛苦了,先都去用饭吧。”
众人谢恩退了出去。
高丰年收起脸上毕恭毕敬的神情,往椅子上一靠,“看你脸色不太好,除了江南的汛情,是不是又有其他的烦心事了?”
雷丰瑜挨着他坐下,“我又添了个儿子。”
“这是喜事呀,可看你的样子,怎么像是和谁怄气似的。”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的,高丰年自是最了解雷丰瑜的了。
轻叹一声,雷丰瑜道:“哥哥陪我喝两杯吧。”
“好,想去哪里?”
“还去上次那个‘留仙居’吧。”
“留仙居一早就改名了,现在叫‘状元地’了。”高丰年笑道:“龙跃中状元之后,胖老板就把名字给改了,现在生意比以前更红火了。”
“那就不去了,换别的地方。”一提龙跃雷丰瑜就火大。
“怎么,让你生气的是龙跃?”高丰年脸上笑意更深。
雷丰瑜皱眉道:“哥哥再若取笑,我就定你个大不敬。”说完,跳起来,气呼呼的往外走。
高丰年笑着摇摇头,这两年雷丰瑜行事越发的沉稳、老辣,有好久没看过他孩子气的样子了,龙跃这家伙真有本事,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不然也可以借鉴借鉴。 五#月#雨#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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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高二人最后还是到了‘状元地’。
进了二楼临窗的雅间里坐定,点了菜肴、酒水,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看着落日中街道上急匆匆归家的人群,“真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刻。”高丰年有些感慨的道,此时他高官厚禄、一呼百应却与清悠闲适的生活绝缘了,“咦……”。
雷丰瑜本来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上的茶杯,听高丰年话说到半截,突然轻咦一声,于是抬眼顺着他的目光,向楼下望去,只见夕阳中,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背上背着一个清秀少年,正向这边走来。
夕阳朦胧的柔和光晕洒在二人身上,那样子几如画中人物,引得雷丰瑜一时错不开眼睛。
我惹怒了雷丰瑜,出宫时自然没有了肩舆伺候,我磨磨蹭蹭走了好久才出了宫,幸好锦堂还在宫门口等着,于是我瘫在他身上再也不肯下来了。
“阿跃,你说你好歹也是个从四品,连辆车也不舍得雇。”锦堂抱怨道。
“我的家底,你还不知道,我哪还有钱雇车呀,要不,你先上我家去,把我那头牛牵来得了,我骑牛回去。”我可怜巴巴的道。
“哎,得了,没见过穷成你这样的官,还是先去我家吧,借我爹的马车来用。”
“不行,不行,我差点没把你拐去边关扔三年,你爹正卯足了劲找我算账呢,现在我自动送上门去,他指不定就拿砒霜招呼我了。”锦堂是陈老爹夫妇唯一的儿子,虽然常常把他丢在我家几天都不闻不问,但那也是宝贝疙瘩、心头肉呀。
“嗯,要不这样吧,你去胖老板的店里等着我,我回家赶车来接你。”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说到这了,我突然很想念颍川,如果他在,就直接把我背回家了,哪还用这么麻烦。
我们两人边说边走,浑不知头顶上正有四只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我们,四只耳朵也支愣着,听着我们的对话。
“你对龙跃似乎是太苛刻了,”高丰年委婉的道,“那孩子,其实挺不容易的。”
说罢招来贴身随从,“去,用我的轿子,送龙大人回家。”
“不必。”雷丰瑜放下手上茶杯,“我亲自送他回去。”
“子长你去安排一下。”
‘状元地’里,突然间呼啦啦的所有人都被清了出去,我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就见雷丰瑜脸色阴沉的出现在我面前,不由分说的将我抱了起来。
我大惊道:“陛……”
“闭嘴。”雷丰瑜语气森冷,吓得我一颤,他已大步从后门步出了‘状元地’。
后门口处停着一顶轿子,骆子长伸手挑起轿帘,雷丰瑜抱着我钻了进去。
轿子被人抬着,平稳的向前行去。
轿子里很宽敞,布置的也很舒适,是雷丰瑜的风格。这样宽敞的轿子以我和雷丰瑜的身量,原本足够可以并排坐的,但不知为何,雷丰瑜却将我抱坐在他腿上,半天也没有放下的意思。
“陛……”我满腹惊疑的再次开口道。
“闭嘴。”雷丰瑜的语气听着更森冷了,可以说是阴气森森的,让我寒毛直竖,我僵硬的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屁股上的疼痛还在提醒我,刚刚在他寝宫里,他把我扔地上我也就是摔了个包,现在他要是把我直接扔轿子外去,以我现在这身子板,指不定怎么样了。
轿子行得即稳且快,但在我感觉中似乎是过了一年那么久,才终于停了下来,雷丰瑜放开一直环住我腰的手,“前面就是兵营,你自己进去吧。”
我愣了愣,雷丰瑜这般施为,竟只是要送我回家的?
见我愣神,雷丰瑜似乎是叹了口气,才开口道:“边关这趟辛苦你了,给你两个月假,回去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朕还是要重用你的。”
不似先前的森冷,雷丰瑜又恢复了平时低沉威严的语气,我终于回过神来,“臣告退。”
轿子掉头向回走,雷丰瑜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抱过龙跃的手,无声的长叹了口气。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雷丰瑜颁下旨意,给这次赴边关的钦差随同人员以及运粮兵士,每人发放二十两银子的补贴,给鲁宁发了一百两,给我发了两百两,我那份,还让壮壮直接送了过来,这让病中的我精神大振,似乎一下子身体都清爽了许多。
接下来,在家歇了一个来月,我娘整天不是鸡汤就是鱼汤的灌我,锦堂也是各种补药轮番的往我肚子里塞,补得我都快流鼻血了。
因王莲江的一句卧床静养,这些天里我唯一的乐趣,就是躲在被窝里数钱。
“嘿嘿。”我把银袋子里的银子,翻来覆去的摸着。成色上好的,盖着‘天语银司’四字钢印的银锭子,足足二十个,银光闪闪的真是好看呐!
“三儿,行了,那银子,你再摸也摸不出小银子来,赶快收起来吧。”我那财迷样儿,我娘都看着实在受不了了。
说到下小的,我想起一事,“娘,咱家如花下小牛了?”
“是呀,下了俩。”我娘喜滋滋的答道。
“别给我煮鸡汤了,从今天起给我剂点牛奶喝吧。”
“那是小牛喝的,你喝干啥?”
“喝那东西能长大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