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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以奇怪的眼神注视着我,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忙打哈哈说:“凭直觉呗!”
“你就这么信任韩茹梦?那你对她了解多少呢?”
“我们曾在中学时同班一起念过书,仅此而已,要说了解,哪有你了解的多,你们女生成天在一起。”
“真的就仅此而已?”苏雪终于放弃了从我身上寻找破绽,我的紧张的心才得以解脱。
“你怎么没去跟踪她啊?”我忙调转矛头向苏雪说。
苏雪显然表情扭捏,难为情的说:“这样的事是我第一次遇到,我当然有点害怕了!可是我曾的确透过宿舍楼的玻璃窗,远远的看到她的身影在校园里似鬼魂一样游荡。”
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关于我和韩茹梦在一起听《双城夜色》时,她没有看到。我调侃的说:“原来我们的女强人也有害怕的时候?”
“女生害怕是很正常的事,我自然也不另外,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事情你已经清楚了,不管你相不相信韩茹梦患有夜游症,我都得请你帮忙,今晚我们一起捉‘鬼’?”
捉鬼?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事啊,说不定我和韩茹梦真的还是这么校园闹鬼事件的原凶,捉鬼岂不是“贼捉贼”?
苏雪又拿出了她如男子般的气概,拍拍我的肩膀,挑逗性的说:“你好好考虑一下,要是害怕我可以找别人!”之后留下哭笑不得、傻站的我,头也不回美滋滋的扬长而去。
下午在教室里,我看到我的同桌韩茹梦,想到捉鬼,就忍不住想笑,当目光再次投向苏雪,心中有的只是说不出的苦闷。
最后一节课下了,一个消息立刻在教室里传的沸沸扬扬,说二年级(3)班有个女生患有夜游症,被寻夜的人发现告知校领导,校长怕出事已经通知女孩的家长在今天下午将她接走了。
听到这件事,我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我含笑看向苏雪,她的表情很怪异,显然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我调侃的写了个纸条给苏雪:
鬼已经被带走了,今晚我们还要捉鬼吗?
苏雪没好气的回道:捉!鬼是被捉走了,今晚我们捉鬼妈。
第二十七章 局中局
晚自习上,韩茹梦小声的问我:“如峰,你没病吧?整个下午你不是在傻笑,就是作出一些古怪的表情,你可吓的我不轻啊!”
我抬头看了一下,苏雪正好没上晚自习,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小声的说:“今天中午苏雪找我去捉鬼,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我捉也不是,不捉也不是。为这事我正矛盾呢!还好,现在问题解决了。”
韩茹梦兴致盎然的说:“嘿嘿,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原来是这点小事,捉鬼,听起来挺有趣的吗?我也想参加。”
我注视着韩茹梦,忍俊不禁的说:“要是让你也参加那问题可就大了,我们上哪去捉鬼啊?”
“我参加怎么就不能捉鬼了呢?”韩茹梦疑惑的问。话音刚落她才明白过来,说:“你们说的鬼不会是我吧?”
我赞许说:“你真聪明,一猜就中。所以我才左右为难,哭笑不得啊!”
韩茹梦脸色晴转多云,她质问我说:“如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我怎么就成了你们的要捉的‘鬼’了呢?”
我就轻描淡写的讲出我和苏雪在中午的谈话,苏雪听后笑不自禁。难以置信的说:“夜游症?鬼?那岂不是也有你的份。”
正当我们乐此不疲的时候,有个声音冷不防从我们身后响起,像天外来音,同时周围有几个人冒了出来,差点吓飞我们的魂。“哈哈,这下让我真的捉到你们这两只‘鬼’了吧?”
说这句的是苏雪,旁边站着许文竹,严博松和叶青梅,他们各自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好似我和韩茹梦真的是鬼被他们捉到,又或是我们真的有什么把柄握在他们手上。我心里暗叹:这下完了。
严博松炫耀说:“你们瞧,我的主意不错吧!他们不打自招了吧!”
许文竹沉默不语,叶青梅的表情怪异,让人捉摸不透。
“严博松,有你的,今天竟然着了你的道。苏雪,你戏演的不错啊!你们四个竟然设局,合起来算计我们?”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叶青梅忽然跑到我和韩茹梦身后,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怜嘻嘻的说:“这可不关我的事,一切都他们的主意。”
苏雪,严博松,许文竹异口同声的说:“叛徒!”
韩茹梦正色说:“古人不是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我们青梅才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狼狈为奸呢!”
“这事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秦如峰半夜三更不睡觉,一个人出去看星星。当苏雪一说她怀疑韩茹梦患有夜游症,我就觉得这里面有戏。老实交代,你们俩每天晚上是不是在校园里偷偷约会?”
韩茹梦脸微红,笑骂说:“什么约会?严博松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我们俩只是在一起听一档广播。”
“就仅此而已?”严博松有些失望的说。
“不信你问秦如峰!我看照你那人满肚子都是坏水,不知想到哪去了?”韩茹梦盛气凌人的说。
我也调侃的戏说:“事后诸葛亮。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要约会你慢慢去想吧!”
叶青梅嘟着小嘴,泄气的说:“我还以为你们半夜三更装鬼吓人呢?本想加入你们的行列,原来是听广播,真是无聊加没劲!”可是她的眼神里分明闪现过一丝异色。
这时只听许文竹老态龙钟的笑说:“小滑头,失算了吧?”不知道他这是在说严博松还是在说叶青梅?两个古灵精怪。
苏雪后知后觉的说:“茹梦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我整天胡思乱想,就差没患夜游症了。”
韩茹梦顶了句:“你活该!说我患夜游症就算了,还找人算计我。”
苏雪便把矛头指向了我说:“秦如峰,你尽然出卖我!”我一听,无言以对,心里连连叫苦,真想溜之大吉。
我早已分不清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谁背叛谁,谁出卖谁,还是谁有意无意的关注着谁?笑语欢声,欢声笑语与我们同行。
子夜时分,除了我和韩如梦,身边多了四个人,——苏雪,叶青梅,严博松,许文竹,我们还不曾安睡。暗夜寂静无声,我们无语,只是在静静地守候。
这时电播里传出一个低低沉沉的声音:
“无边无际的寂寞,俨然最浓厚的夜色,所向披靡,淹没一切。
戴望舒有一首诗说,这些好东西都绝不会消失,因为一切都将永远存在,他们只是像冰一样凝结,而有一天会像花儿一样的重开。
似水流连的日子,好像我什么都没有抓住,但他们都真实的成为了过去,我没有回头的路,那些来时的方向,模糊不清,我仿佛从未真实,又真的已经经历,并且记得。
真的很诧异,为什么我们可以边走边爱,一路搭车,一路停靠。喜悦是自己的,悲伤是自己的,爱情也是自己的。
我听人说,一个人开始衰老的迹象,是从他的默不作声、不动声色开始的,那么就冷淡一点吧!
对所有事情都保持平淡的心情。不激动,不雀跃。像风吹不起波痕的湖水,安稳的呆在那里。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原本有很多东西可能省略,却不可以忘记……
到底是感动,还是心悸呢?美丽或者绝望的故事,当把他们还原成最初的形状,却原来都只是一些爱的代价。
我总认为文字比我们的心还要苍白和荒芜,若是要将自己与来的世界彻底隔离,并非太难,只是我们自己有割舍不了的借口。
我们路过或是存在,至于生活不过是涟漪,需要用很干净的阳光,才能让我们显形,显露那些努力攀爬的痕迹,我们都是尘埃,我们都活在一个忧伤,但却永远美好的梦里。
这里是双城夜色,我是许愿,欢迎你的驻足停留……”
没来由的喜欢着许愿的声音,以及她所带给我们的情感,然后我猜想她一定是个坚定的女子吧!
她执着的做着自己喜欢的节目,读钟爱的文字,放着喜欢的歌曲,没有太多世俗的羁绊,安静的读着自己或者他人的文字,任其他人事纷繁缠绕,浅吟低笑,牵引着进入她的安静的世界,痛并快乐着。
喜欢这样清淡坚定的女子,在沉沉夜色中锦衣夜行,行走,思考,倾听,浅笑,寂寞或迷茫,安定或微笑,在属于她的世界,自如徜徉,无关风月。是谁在为梦织做嫁衣?
一点心伤,丝丝感触,几分明了,些许坚强,心之动容,梦开始的地方,有一种信念慢慢地在我们之间游荡。
严博松,许文竹,苏雪和叶青梅,四人一起抱怨批判我和韩茹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