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课本,这个好办。赵翎今天干脆搬去展昭的位子坐,和丁月华凑同桌。原来,昨天是展昭最后一天到校。听包老师说,他今早赶火车走了,跑到一个挺远的地方,跟人组团集训去了。赵翎跑了两三趟,把自己的杂物都搬来,准备长期盘踞。她坐下来,低头看看空荡荡的桌洞,里面丢着些泡泡糖的包装,话梅的果核,还有几张残破的草稿纸。草稿纸上面胡乱涂画着些算式,还有几句似乎是在试钢笔水的话。
赵翎捡起一张看看,真不愧是展昭啊,这字迹就是端正,连内容都那么正直,比如说“黑白分明”,比如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里这里,还有句英文呢,“Tom and Jerry”,不知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小白:谁有喵了个吱的门牌号,我要去找她算账!昭昭:白老鼠,你又发哪门子疯?小白:太不像话了!五爷整整一章都没出场!昭昭:明明就有出场,你不要胡闹。小白:我怎么没看到?在哪?昭昭:……我的桌洞里。
☆、不就是个竞赛么
华罗庚金杯啊。
初赛这天早晨,包老师催着白玉堂同学,让他快点吃完早饭,然后还要去学校门口和小队友们集合了一起去参赛的。
白玉堂却兴致不高:“说是金杯,其实一点金子都没有的对吧?都是骗人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包老师瞥他一眼:“就算真是金子的,你娘能让你把它砸了卖钱么?还是说,”包老师搅着米粥,故意嘿嘿乐了两声,“小白你紧张了吧?”
“才没有!”白玉堂几乎跳起来反驳,撞得桌子一颤,被他娘亲一记眼刀丢了过来。
角落里阿敏闲闲地举手,插了一句:“我知道小白怎么了——可是我不说~”因为是周末,她又不要比赛,所以她一直在细细地拿花生米拼图案玩,顺便看热闹。
正在这时,电话铃“哇哇哇”地响起来,白玉堂冲过去抢着接起,果然是展昭的声音:“喂,白老鼠么?你让我提醒你削铅笔的事,我可是做到了哦——多削几支、削尖尖的、一戳倒下一个大老鼠那种程度!好了,不多说了,考场好运——杨老师做了好吃的再不去被他们抢光了,bye~”
挂了电话,白玉堂扬胡须翘尾巴地回来乖乖吃饭。对展昭他放心得很——白五爷这么多年悉心教导、亲自喂招培养出来的,抢饭这种事,怎么可能输给别人家小鬼!对不对啊展小猫?
五爷拎起匙子吃粥,被他跑跑跳跳吵醒了懒觉的小白猫从纸箱里探出脑袋来:“喵。”
铅笔什么的,白玉堂是前一天晚上早就削好了一大把的。接了展昭的电话,他只是吹着口哨把它们按照长短顺序排列整齐,然后就拍拍猫头,挥手出发了。不就是去算算术么?小菜一碟!
“……他能行么?”江老师听着儿子关了门跑下楼梯去,“我怎么看他那么不靠谱呢?”
包拯倒是安慰她:“没事,反正是庞胖子跟教育局要来的机动名额么。再说小白这孩子挺灵的,兴许就是个走运的。”
所以说,她儿子今天要靠“走运”才能考过了么?江宁转去关心阿敏:“摆得真好看——你也吃几颗没?”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幸运与否的白玉堂同学,准时来到了校门口。
北城一小规模小,名额少,白玉堂之外,就只有六年级两个学生:一对孪生兄妹。哥哥叫王法阳,妹妹叫王法阴。白玉堂听包老师介绍情况的时候就一直想笑——这兄妹俩名字取的,他们父母是读多了《老子》还是《易经》么?不过再想想,人家一胎俩崽,恰好就是整个北城一小里头数学最棒的,这对父母智商也高得难以想象啊。果然聪明人容易干出奇怪的事来么?白玉堂走着走着又走神想起公孙策同志来了,那位也就是他们相处惯了才不觉得,丢到外面绝对是个怪种吧。
等了没有两分钟,王家兄妹也赶到了。互相问个好,就一起去搭车赶赴考场。等车子的时候,王法阳冲白玉堂笑笑,忽然问他:“我们六年级的参赛资格是考试定的,你们呢?不知是怎么决定的?”他妹妹闻言赶紧拽了他的袖子一把,王法阳却只含笑看了他妹妹一眼。
白玉堂愣了一愣,伸手指指天:“不知道呢,大概是天上掉下来的?”王法阳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妹妹狠狠一掐他的胳膊,总算是拦住了。白玉堂也暗暗松一口气。
车子来了,人还不少,三个孩子上车,好容易找个角落挤着站稳。闲聊了几句,王法阳趁妹妹挤去后面付车票钱,从随身包里掏出一本油印的讲义来:“白玉堂,五年级的话,也没见你来奥赛班听课,有个题型很基本的,我得给你看看。”说着他就翻了几下,递其中一页给白玉堂看。
白玉堂接过来,一看,嗯,很有趣。可是仔细一想呢,思路有点……乱。正在思考着,忽然又听王法阳说了:“这种是比较常见的,就一个要求:快。能五分钟一道解决掉的话,就能给后面的压轴题节约出思考的时间。还有这个——”说着他伸手过来刷刷翻了几页,给白玉堂看另一题。
在王法阳眼里,白玉堂就是倚仗教师子女的身份,空降到竞赛队伍里来的——虽然某种意义上这也离事实不远——他此举的目的就是打击白玉堂的信心,所挑选的题目都是比较刁钻的。
白玉堂虽然聪明,也只是随便翻过几页书,毕竟没有参加过奥赛班训练,对这些东西并不熟悉,一时头脑发懵也是有的。但在当时,对他来说,这是人生中第一次重大吃了数学的瘪,居然每一题都不会做!还是在陌生的公车上,在一个刚刚认识了几分钟、热心帮他温习题目的师兄面前。总而言之,王法阳的计策很成功,到快下车时,白玉堂的信心基本被全面摧毁了,踩到考场前的地面上,他怀疑自己今天来这里的合理性。
王法阳见状一笑,拉起白玉堂,朝刚从公车后门挤下来的妹妹走去。
妹妹究竟是女孩子,下车第一件事就是理衣服:“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说着她环顾场地,等着考场开门的各校学生吵吵嚷嚷挤满了操场,“考生也够多的啊,哥。”忽然她注意到没精打采在一边踢石子的小白,狐疑地看了哥哥一眼:“你刚在车上跟他说什么了么?”
“哪有。”王法阳摊手耸肩。
“你骗我,我明明看到你跟他说话的。”小姑娘还挺较真。
王法阳一脸无奈:“两个人一起坐车那么久,又不是互不相识,闲聊总得有吧?”
不管他了,王法阴决定发挥大师姐精神去照拂师弟:“呐,白玉堂?你是不是紧张啊,我跟你说,不要怕他们,初赛很好过的——你平时就是有名的聪明呀,何况这里还有四年级的呢,你怕他们?”
“我才没紧张。”白玉堂扭头不肯承认,倒把师姐逗乐了:“好好好,你最勇敢了。对了,你准考证、铅笔、橡皮都带齐了吧?”
白玉堂摸摸口袋:“齐了。”
“齐了就好。估计还有十分钟就开门了,你考场靠近那边,可以先去那个门口排队,早点进去,不要和一群人挤得忙乱。”王师姐指一下大楼另一端,拍拍白玉堂肩膀,“去吧去吧,进考场坐好之后,少喝水,提前上个厕所——记准了位子,别回去就找不到了。对了,不要早交卷,想不出来结果要写思路上去,有分数的。等到散场了,咱们就在这棵树下集合,还一起坐车回学校……”
听着大师姐的嘱咐,白玉堂恍惚想起了公孙出发之前,娘反复叮嘱他的那些事。莫非女人都是这么罗嗦又可爱的么?白玉堂笑了,点头:“嗯,放心好啦!”跑走到一半,他回头望了一眼:师姐似乎转而去唠叨她哥哥了?
两个钟头后,大槐树下。
无论结果如何,考完了就是神清气爽,何况他本着“把想到的东西都堆到试卷上”的原则涂写到最后,发现其实没有什么不会算的题目。白五爷抱着胳膊看天上的白云,心想,王大哥一定是精神紧张了,他复习的那些题目哪里是初赛水平的呢。
这么等着人,他还看到一个有点熟的小姑娘:穿着南城一小的校服上衣,发辫分在两边,绑着淡黄色的丝带,正和身边的女同学说说笑笑。这好像就是展昭第一个师父的外孙女吧?看来她也答得不错呢,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反倒是王法阳发挥得不够好,白玉堂看着他妹妹努力劝解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也许王大哥压力太大了,毕竟他们是六年级,马上面临小升初择校那些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