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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有第三层。”她喃喃着,似乎想要从天花板上找到破绽。如果自己的猜想没有错的话,一定在什么地方有破绽的。她来回在二楼的天花板上巡视了很久,似乎都是复杂的花纹,看久了真有些头晕眼花,但雪却是鸡血上头般,马不停蹄地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细节。只要是存在疑点,一定会出现漏洞,她甚至搬了椅子一只手来回摸索着墙纸上的每一寸地方,并且时不时用食指作扣来回敲击着。“……”她不知道敲击和摸索了多久,就如同机器人一般反复这动作。“……声音不一样。”敲了近千次,终于发现有一处声音格外低沉。“是这里吗?”雪像是嗅到猎物的野兽,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但似乎壁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到底从哪里进去?雪想了想,决定先将壁纸扒下来。简单粗暴的方法反而是最有效的,她直接拿小刀划破了壁纸,一下子拉扯一大片壁纸下来。“木板?”她注意到木板似乎有细缝,而是刚刚好是可以容纳一个人大小的撕口。雪没有多想就直接将板子拉了下来,往里面望去却看见深黑不见底,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她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没有多犹豫也没有多思考,直接抓着板子爬了上去。从黑暗的世界里,未知和恐惧从脊椎尾部慢慢侵袭入自己的每一寸皮肤。她打开手电筒开始进行搜查。似乎这是一间阁楼,只是漆黑地看不见任何的方向和物体。但是雪却闻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下意识地用手电筒来回扫视着,却发现在阁楼的一角放置着什么闪亮的东西。“这是……”她恐惧地瞪大了眼睛,眼前封锁于墙上的是两个手铐。银色的手铐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而手铐附近的地上也残留着少许凝固的血迹。似乎什么人被捆绑于此处而受了虐待,雪不禁猜想到底是谁曾经被锁在这里呢?血迹至少已经是一周以前的,她仔细打量着血迹的凝固程度,包括手铐上的血迹也是一样的。
“……”她在这里找不到任何的答案,只能继续勘察别的地方。阁楼似乎很大,但却没有放置什么东西,似乎像是专门为了某种目的而建造的。这是六道骸的家里,他到底想做这么为了什么?雪苦苦思考着,直到她来到了另一个角落,才惊恐地发现这里面似乎堆放着无数像是肢体的零部件。第一反应像是碎尸,但小心翼翼地触碰上去,却发现并不是人体。“这是……人偶的部件?”雪判断着,将手电筒往前面的几处移动着,只是下一秒看到的景象,足以让她吓到将手电筒落于地上。“天哪——!”除了惊呼别无选择,因为眼前的一幕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都感到震惊。肉眼所可以看到的一切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偶。微笑着的,哭泣着的,恼怒着的,面无表情的,喜形于色的……可怕的人偶大军就这么突然出现在雪的面前。
只是人偶们都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泽田纲吉的脸!
人偶除了大小以外,都做得相当逼真,面部表情如此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真的泽田纲吉在雪的面前一般,“这到底是……”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许眼前的一幕就像是神话中的那样。“这难道是六道骸做的吗?”她作下判断,自然是不太可能觉得泽田纲吉自己本人会做这种事情。每一个人偶都如此活灵活现,像是灌注制作者的爱意一般,或许他真的是把这些人偶当成真人般爱着呢。想到这里,雪打了一个冷战,如果六道骸是如此深爱着泽田纲吉的话……那么泽田纲吉知道吗?她努力回想起当泽田纲吉充当六道骸的日子里曾经跟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有多少人,可以让泽田纲吉说出请字和随意约时间见面呢?”“我。”“我……大概喜欢泽田纲吉吧。”他又是怀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去看待六道骸呢?到底泽田纲吉本身是否知道对方对于自己的感情呢?这种如同病态般的爱意。
“……”雪仅仅只是在这里呆了五分钟就将视线转移到别的方向,她还要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得寻找出为何六道骸昏迷的真正原因,她再次盘查起周围。却在最后的角落里发现一张书桌,桌子上面摆着一本日记本。没有多想,她直接打开来查看。上面的字迹是自己陌生的,内容也只是每天枯燥的记录,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翻了好多页都是毫无用处的内容,雪并不气馁,她感觉到自己已经逼近了真相,就快要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日记里的一段奇怪文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12月12日,他又对别的人微笑了,很讨厌和恶心。”
“12月13日,他总是为别人而做事情,生气。”
“12月14日,我快忍受不住他的宽容,每一次都只会将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我要忍受不住了。”
“12月15日,我又做了一个人偶,这是第一百零七个,只有做人偶的时候,他才真正属于我一个人。”
“12月16日,快要忍受不住了。”
“12月17日,什么时候他才会真正属于我一个人?”
“12月18日,好想将他身边所有人都杀干净,这样子他就只会看到我一个人了。”
“12月19日,忍受不住,杀意,杀意。”
“12月20日,想将他囚禁起来。”
“12月21日,如果他的灵魂和肉体只属于我一个人就好。”
“12月22日,又从他属于我的梦中惊醒,又想下手抓住他。”
雪看着后面的内容,越看越心惊,这些类似病态般的文字,无一不指出六道骸想要得到泽田纲吉疯狂而扭曲的愿望。她并不认为那个人会轻易地罢休,但是他又怎么会陷入沉睡呢?一想到六道骸本质是这种人,她开始快速思考着,到底是什么原因……等等,是不是自己的思考方向想错了?或许六道骸没有真的昏迷?雪一边快速翻阅着日记,一边继续猜想着:他只是因为某种不能说出来的原因而被迫昏迷也说不定?但是六道骸这么强大,真的会陷入被迫吗?难道是他自己愿意的?为何要陷入昏迷呢?除非……他有只有昏迷才可以做到的事情!可是六道骸只想得到泽田纲吉,那么他昏迷也是为了得到泽田纲吉吗?
那他的昏迷一定和泽田纲吉有关了!
“你看到了。”直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让雪从恍惚中惊醒,她抬起头看见泽田纲吉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眼神里是按耐不住的杀意。她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是……刚刚她已经快速翻完了整本日记本,也猜想了一个可怕而不敢置信的可能性——
“是的。这是六道骸的日记吧。”她下意识握紧胸前的戒指,想要带给自己勇气。一定可以逃脱出去的,我已经找到了对方最好的弱点。她不断告诉自己,但是微微颤抖的指尖又同时暴露了自己战栗的内心。“……”泽田纲吉陷入沉默,他伸出手对雪说:“把日记本给我,什么都不要说出口地离开这里,否则……”他冷笑着,这和之前他温和的外表截然相反,现在眼前的是已经剥下温柔伪装的另一个男人。
“不,我不会将这本日记本交出来的。”雪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泽田纲吉先生,不……从一开始我就陷入你的巨大谎言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你的剧本运行的。应该说,你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真正的六道骸。”
“……”眼前的青年陷入沉默,似乎对雪揭开的真相不作任何回答。
雪却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继续说下去:“泽田纲吉失踪这件案子和六道骸昏迷到现在没有醒,从一开始就是一回事。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取代了泽田纲吉,这场任务的意外只是让你自己彻底消失的手段罢了。我听说雾的能力是变幻多端,所以想要成功调换两个人的身份还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就算你是伪装高手,依旧会在细节上出错,如果要欺骗其他的守护者,则是要让这个谎言再加上新的谎言。这样子,你的替换身份的计划才算真正成功。”
“恐怕泽田纲吉在出任务的时候,就早已经失踪了吧。而他失踪以后,一直是你装作他的身份,只是虽然你观察泽田纲吉够仔细,但是再过于了解一个人,可以模仿他的签字和行为,但依旧很难逃过几位曾经和泽田纲吉本人朝夕相处的守护者的眼睛。于是你故意装作失踪,恐怕加力比家族袭击,是给你的失踪提供一个幌子。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说是真正的泽田纲吉装作是六道骸,即使身为六道骸恋人的泽田纲吉,恐怕不会熟悉他那么多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他是本人。而你一开始跟我说云雀恭弥是你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