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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能威胁我的人真不多。”
“这个我知道。”
“所以你的威胁我收下了。”欧阳红顺势揉了揉任鸽的后脑勺:“你放心,我很惜命的,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小孩儿。”说完便快步随着军区医院的医生一起出去了。
殿后的白小慢看见这一幕,不住的摇头。她提着袋子见任鸽缓缓的坐回刚刚一直捧着麦苗手的位置,想说了什么又觉得算了。可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任鸽问:“你不去送她?”
“有什么好送的。我还得回家洗澡换衣服上班。”任鸽笑了笑,其实她也想送,只是停机坪能见到的人太多,人多口杂,她和欧阳红都觉得那场合太打眼,不适合。
白小慢从心到身的翻了一个白眼给任鸽,这看起来很是滑稽,但最后总归表情变得严肃:“你不怕她醒了之后怪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把她丢给我们俩。如果我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一醒来发现连欧阳红都不在身边,我不杀了她才怪。更不要说你家麦苗心那么重。”
“我想她应该会原谅我的。。。”任鸽只能这么牵起嘴角,吞下那句“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心中那些难过和不安刻意的被大雪掩埋着,她怕表情太沉重就会一不小心就会冒出头来:“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哎。”白小慢跺了跺脚,离开的脚步略显得有些沉重。
后来在任鸽执导的某部电影里有幸客串的住院医生小马回忆,她对任鸽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这天。清晨、二十多度的天气,她提溜着一包小笼包去27号干部病房找住院总。见门虚掩,她便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含糊的问里面的人:“今早上危重的那个女孩儿走了吗?”抬头却见双目通红的任鸽。
任鸽张了张口,表情是一副死了爹的怆然,小马正懊恼自己的冒失,得想出一番话安慰这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任鸽抢了先机:“你那小笼包能给我一个吗?快饿死了。”
那日,欧阳红三人飞行了两个多小时,顺利到达H市。让麦苗得以喘息、开始另一段生活。
在接近二十四个小时内除了喝水以外滴米未进,且时刻挂念自己亲密EX的安危的人应该是很虚弱和易怒的。可等吴宜之得到监视小组的消息,发现麦苗遇险住进A市医院,再要求监视小组立刻到A市医院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再寻着最大的可能性找到任鸽时。任鸽正像个陀螺,在刚刚搭建好的片场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演员们的走位。任鸽对于这忽而出现又忽而消失的黑色官车视而不见,只有她心里清楚,改变是绝对改变了。比如在她心里秘密揣着那必须毁灭的名单里,已经确定会多加了一个或者多个名字。
她并没有急着去找阿莱,而是请助理付了这几日阿莱的出台钱和饭店钱便开始为了电影不眠不休的干起活来。中途有接到过几个阿莱电话和短信,她都没加理会。她现在等着要见的人是吴宜之,而不是阿莱。在A市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呆惯了怎么都不想挪窝的各色艺人被任鸽这么连轴转了七十二小时,许多人累到呕吐,更多人顶着充满血丝的眼睛,而任鸽看起来却十分云淡风轻或者举重若轻。
自从欧阳红回H城之后,任鸽就没收到过她们的消息。每次在工作到一个阶段的时候,她还是会若有所思的把手机拿出来瞧一瞧,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终于,当吴宜之终遍寻麦苗而不得之后,不得不打草惊蛇的找到任鸽。任鸽想这事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吴宜之并不在乎麦苗的失踪,二是她们家小区楼下的监视团队有人监守自盗,这几日的图像都没有真正存档,不然不用12个小时,她早就被吴宜之逮到他办公室去跪着了,而不是三天后的现在。
依旧是那个座办公楼的那一个办公室,走出电梯,那长而乏味的走廊上的地毯还是那抹看了就让人生厌的猩红。任鸽熟门熟路的走到吴宜之的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吴宜之这次没有装忙或真忙的坐在办公桌前,而是疲倦的侧躺在沙发上,见是任鸽,也不用再伪装自己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高度兴趣。他只抬了抬眼皮,把头侧向单人沙发的方向:“坐。”
听闻最近关于吴宜之和上面的关系不太太平,连周建安都说吴宜之常常开着会就摔烟灰缸,可见他内心的烦闷。今天他大约是和人乱战累了,只安静的闭目养神。于是任鸽便一句不吭的陪着吴宜之,从七点半一直到八点,再快到八点十五分的时候,一直跟随吴宜之南征北战的挂钟“当,当,当,当”的敲了起来。吴宜之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意兴阑珊的闭着眼睛并不搭理任鸽的问:“任鸽,你觉得我对一个人的耐心有多久?”
“你对人没有耐心。”任鸽忙了三天三夜,这么逼她坐着就是一种煎熬,她连脑筋都不想动了。
“呵呵。”吴宜之笑的时候喜欢紧闭着嘴巴,就算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都不懂他到底是真笑还是冷哼:“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为什么同样的错误你总是要一犯再犯?”
任鸽把一个哈欠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但还是刻意的表现了出来:“吴市长,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还这么嘴硬。”吴宜之把盖碗茶端在手里:“最近麦苗在A市医院离奇失踪,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人在何方。”他喝了一口冷茶,神情高深莫测的看着任鸽:“而监视团队报告你那一晚上恰巧也没回家。你要不要给我详细解释一下?”
要是其他人这么和任鸽说话,任鸽早就愤怒的用茶壶从他头顶给淋上去了,隐私权耐人身自由。可面对的是吴宜之,他就算摆明了对任鸽说:“老子就是要监视你”任鸽也不能怎么样。所以她只是把刚刚一直抓在手上的茶水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却因为手的故意颤抖而搞得整个茶几到处都是。吴宜之看到任鸽这表现更笃定她现在心慌意乱,很满意自己的诱供技巧,准备乘胜追击问出麦苗所在之处。这看似抖如筛糠的废人倒是讲话了,表现得还分外着急:“吴市长。。。你刚刚说麦苗在医院不见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吴宜之没想到任鸽会和自己玩这套,当即把盖碗茶的茶盖扔在任鸽面前,他警告着:“别和我玩花样,任鸽,我不吃这套,你要是不说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可是我真不知道。”任鸽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自从我和她吵了一架之后,我已经很多个星期不回我以前的住处了。”甚至更近一步解释:“如果您有监视记录的话您可以知道,我已经很多个星期不回我以前的住处了。我现在已经有新女朋友了,人总是要往前看。”
两个女人之间,不,三个女人之间的情情爱爱似乎并不适合吴宜之的胃口,他阻止住任鸽的掏心掏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别给我说这些,我就是笃定这事是你做的,只是现在苦无证据罢了。如果你给我一个你和她没关系的理由,能说服我,我就放了你。要是你还和我玩花招,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
作者有话要说:陀螺桑
索瑞啦。
苗苗姐
索瑞啦。
要让你过一小章伪单身的日子
第121章
吴宜之再次提他“耐心有限”几个字的时候;还是让任鸽从心底冒出一丝寒意。作为A市最大的BOSS吴宜之,想捏死她不是方寸之间的事情,任鸽现在连眉毛都不敢动,她知道一举一动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所以她坚定的点了一个头;却没有直视吴宜之的眼睛:“你让我给你理由;答案永远就是那一个:我不蠢。”见吴宜之还是没有反应,她继续加重筹码:“如果我只想和麦苗双宿双飞;那我为什么不在她和吴用结婚之前这么干,为什么我要在她结婚之后到A城追随您?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电影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我或许还喜欢麦苗;可我更喜欢我自己。不然这些事情我都不会做;我只会在网络上的一个小角落用一个不知名的ID把你骂到臭头,最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拍我的艺术片;有点名气了找个关系,不管加拿大还是新西兰一落户,我还能和女生结婚呢。”
吴宜之的眉毛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还是神秘莫测,过了些许他才开口:“这些事情你第一次见我便已经说过。我已经听腻了。到目前为止,我实在没看出你能堪大用的地方。这地界能拍电影的人多得很。”
“是,有能力把周建安吹捧到最高处然后摔下来摔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