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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市长,只要有消息,我就跟你联系。”楚休宏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宁玥在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有关系,周省长到首都之时,还去拜访过。”
对于侯卫东来说,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他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吴英,便给成津县朱兵县长打了电话:“朱县长,我是侯卫东,先祝贺你,改天请你喝酒。”
朱兵几经曲折,在曾昭强的大力推荐之下,又通过副市长侯卫东去宁玥见了面,再找了市委常委、秘书长杨森林,终于修成正果,力压副书记莫为民和常务副县长周福泉,成了成津代县长。
市里为了安排朱兵,将周福泉调到了吴海县担任县委副书记,莫为民仍然是成津县委副书记。
“侯市长,您有什么指示?”此时的朱兵早就将益杨上青林的旧事忘掉了,对侯卫东是发自内心地恭敬。
“有一件小事,你找人到竹水河弄几斤扁鱼,最好选两斤左右的,个头均匀一些,送到岭西,对,就是今天下午送过来。”
“侯市长,你放心,最多三个小时,我将扁鱼送过来。”
“你不必来,找府办信得过的人,将鱼送到岭西以后,再给我打电话。”
侯卫东打完电话,将车开到了金星宾馆,然后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已是四点钟了。
“你的人到了哪里?”
接到侯卫东电话以后,朱兵将手里的事情全部推掉,专心备鱼,道:“我刚才问了,送鱼车已经过要到沙州,最多一个小时就到岭西。”
侯卫东这才拨通了水利厅吴英副厅长的电话:“吴厅长,您好,我是侯卫东,送了几斤竹水河的扁鱼,您尝个鲜。”
吴英很高兴地道:“小佳过来没有,你们家的小佳打麻将是一把好手,晚上我们几人打几圈。”
侯卫东则是顺杆上爬,道:“晚饭安排在沙州印象餐馆,行吗?”
吴英笑道:“我现在是闲人,随时有时间,就看曙光这个大忙人有空没有,红线和蒙宁肯定要来的,就在沙州印象餐馆吧。”
事情办得很顺利,侯卫东心里高兴,赶紧给小佳打了电话,道:“晚上到岭西来,和吴厅长、方红线、蒙宁她们几人吃饭,你可以开车,我也可以让司机来接你。”
小佳正好约了谢局长和赵秀吃饭,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和谢局长、赵秀已经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对了,我还约了杨柳。”
侯卫东不容置疑地打断道:“今天的晚餐很重要,我有事要找吴英,她特意点了你的名字。”
“我还有没有人身自由,为了陪她们打牌,就得从沙州跑到岭西去。”小佳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忍不住抱怨道。
“现在不自由,是为了将来更自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赶紧出发。”
小佳没来由地有些怨气,道:“你就知道陪那些不相干的人,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
侯卫东哈哈大笑道:“原来小佳想洗衣服了,这事好办,今天晚上打了牌,我们就住在金星宾馆洗衣服,消耗脂肪和能量。”
小佳“呸”了一声:“你这人太不浪漫了,这些事情只能意会,你说出来就没有情调了。”又道:“你别派司机了,我自已开车过来。”
“小心点。”
“放心,我也是老驾驶员了。”
到了五点,成津县政府办公室就将五斤扁鱼送到了金星宾馆,朱兵想得很细,将五斤扁鱼打了一个大包,又另装了三斤扁鱼。
五点三十分,小佳开着车也来到了岭西。
五点五十分,侯卫东和小佳等在了水利厅楼下,侯卫东坐在车上充当驾驶员,小佳则上楼去找吴英,等了一会,就见到小佳陪着吴英出现在底楼,两人有说有笑,神态很亲热。
坐上了车,吴英道:“副市长当驾驶员,我今天超级别了。”
在岭西,经常尊称驾驶员为“师长”,戏称为师级干部,侯卫东很机灵地笑道:“平时是师长开车,今天是副师长当驾驶员,其实是降了级别。”
车至沙州印象餐馆,侯卫东对吴英道:“吴厅长,今天晚上我们先煮一盆扁鱼,另外还有一包扁鱼,我先送到家里去。”
吴英是水利厅副厅长,家中从来不缺各式野生鱼,扁鱼虽然是好东西,她却并不是太在意,她更在意的是这份情谊,道:“卫东是有心人,很不错。”
“这个地方叫沙州印象餐馆,盆景还不错。”
“这里的老板以前和我一起在益杨青林镇工作过,是粮食系统的老同志。”
吴英对这些盆景很有兴趣,专心致志看了一会,道:“还有没有档次更高的,卖不卖?”
侯卫东干脆就将老邢叫了过来。
老邢此时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他虽然不了解吴英的身份,可是见到侯卫东的神情,猜到了吴英肯定是大人物,道:“我还有几盆珍品,都是在上青林山上培育出来的,比这些盆景档次高。”
吴英道:“厅里可里摆几盆,另外,给我准备两盆高档的,我要送走。”
等到老邢离开,侯卫东道:“吴厅长,我想给您汇报工作。”
第683章 谋篇(中)
听了侯卫东的请求,吴英道:“这是好事,也是难事,你何必主动去惹麻烦。”
侯卫东道:“不愿意惹麻烦,迟早就会惹上大麻烦,如果沙州是体制改革试点地,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我知道省政府是有意明确一个试点市,沙州的工业在全省排第三,很有代表性,是试点镇的最好城市。”
“国有企业改革问题,从全国范围内一直是有分歧的,不仅是经济上的原因,还是政治上的原因,如今虽然不至于有牢狱之灾,可是稍有不对,政治上受影响也不足为奇。”
吴英是省委书记夫人,没有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她不仅想到了群体性事件,也想到了可能引起的风波,她着实欣赏侯卫东,建议道:“我可以建议朱民生调整你的分工,这样就可以免除了许多麻烦。”
侯卫东委婉地谢绝了吴英的好意,道:“吴厅长,谢谢你的好意,我既然到了这个岗位上,也就不准备退缩了。”
吴英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侯卫东,这些年来,她接触了太多的政府官员,“但求无功,不求有过”的明哲保身理念已经深入了官员潜意识,官做到副厅级,还要主动惹麻烦的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她微笑着道:“把沙州作为国有企业试点市,对于省里来说是一件好事,既然你想争取,我估计没有什么问题,找机会帮你说一说。”
“需要通过国务院体改办吗?”
“对于全国来说,你这点事只是芝麻小事,省里完全有权去决策。”
侯卫东倒是有心结识更高层次的领导,见吴英如此说,也就作罢。
当上副市长以后,面对着复杂的国有企业,侯卫东一直在调研和思考,这是决策前必不可少的程序,此时主意已定,他便准备主动出击。
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让项波经营的时间太长,有易中岭在里面掺合,绢纺厂的局面绝对比现在更加复杂,侯卫东不能再等等了。
在吴英、方红线、小佳开始进入麻将战场之时,侯卫东回到了金星宾馆,坐在了落地窗前,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然后给晏春平打了电话。
“你把绢纺厂三月、四月的报表准备好,明天送到我的办公室。”
“通知蒋希全到我的办公室,上午十点。”
给晏春平打完电话,侯卫东又给段英打了电话。
“段英,您好,我是侯卫东。”如今段英已经接替了王辉当年的职务,他很看重报社的喉舌作用。
段英此时刚刚洗了碗,正准备到书房,接到了侯卫东的电话,很有些诧异,道:“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她打电话之时,丈夫梁进文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便有意坐在了客厅。
“我对绢纺厂的感情挺复杂,当年益杨绢纺厂破产之时,大量的工人下岗,最惨的就是那些女工,有不少南下当了小姐,所以,如果你要改革,必须要考虑工人的利益。”
侯卫东道:“这一点我知道,可是绢纺厂经营困难,真等到病膏肓,只能是破产一条路了,到时受害的还是绢纺厂女工,现在还可以有多种选择。”
段英明白侯卫东的意思,道:“你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情,肯定不是为了谈感受,我能为了绢纺厂做些什么事情?”
“我想在改制之时,岭西日报上有改制的声音,这是对我的舆论支持,有一个良好的舆论环境,这事太重要了。”
段英道:“侯市长,你给我的这个任务太大了,我只是小人物而已,怎么能主导岭西日报的方向。”
“我知道报社的操作模式,要正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