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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煤炭疗养院,酒糟鼻院长早就将鱼窝子喂好,钓鱼钩也重新换过,道:“两位领导,今天天气好,肯定能钓起来,昨天我就钓了四条二斤重的。”
侯卫东和朱小勇两人就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湖边,等到摆好战场,侯卫东道:“小勇,今天我有事找你?”
听了侯卫东所托,朱小勇没有马上表态,道:“我岳父这人是老古董,不喜欢家里人参政。”
侯卫东道:“老粟一直在当常务副部长,素质不错,只是机遇不好,这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卫东,你的话我相信,你推荐的人绝对没错。”朱小勇犹豫了一会,道:“我还是不能找老爷子,说不定还要起反作用,那个粟明俊就是想当常委,我找曙光,让他想一想办法。”
陈曙光是蒙豪放的专职秘书,副厅级干部,在岭西是一个有份量的人物,听到朱小勇如此说,侯卫东知道此事百分之九十算是成了。
第562章 活动(上)
与朱小勇等人在成津饭店用晚餐,侯卫东心情不错,就多喝了两杯,微醺。
回到了小招待所,见邓家春和郭兰两人在园中说话,侯卫东走了过去,道:“家春,你在向郭兰介绍你的宝贝们。”
县委招待所没有花工,这满院的花草都是邓家春陆续种下,他极不喜欢应酬,下班以后,只要不是常委会集体活动,一般就会回到这个后院,吃过晚饭以后,就换上劳动装,尽心尽力地侍弄这些花草。
邓家春手里提着花剪,道:“平时见多了阴暗污秽有东西,若是没有这些花草,岂不是每天都要遭罪,这些花草虽然不会说话,却是有真性情,你对它们好,它们就会用开花、会长高长绿。”
这番话很对郭兰的性子,她道:“我比不了邓局,平时只喜欢欣赏园林花木,却不会栽培,这和叶公好龙差不多。”又道:“我已经向邓局拜了师,这个春天我们俩人一起在这个院子里当园丁。”
后院四角都装有路灯,灯光透过树叶,有无数光点照在了郭兰脸上,让端庄、秀丽的脸上多了生动的元素。
侯卫东将眼光从其脸上移开,道:“郭部长可以将钢琴搬到这里来,这样一来,我们这个小院子,有花草、有琴声,就如古代的书院一般。”
邓家春道:“郭部长会弹钢琴,我会拉二胡,自认为还拉得不错,侯书记,你会什么乐器,干脆我们组织一个乐队。”此时他没有一点黑面局长的威风,就如文艺青年一般。
侯卫东笑道:“惭愧,从小就没有音乐细胞,这辈子唯一补考就是音乐课,为此还挨了老头子一顿好打。”
这时,突然从朱兵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震耳的呼噜声,他的呼噜挺有节奏,忽而如火车的雄浑,忽而如女高音歌唱家的高亢,三人都征了征,不略而同笑了出来。
在鼾声中,侯卫东道:“今天市交通局来了,我过去串台就喝了四、五杯酒,朱兵酒量一般,能醉成这样,说明对成津的交通事业还是负责的,俗语说,牌品看人品,酒风看作风,有一定道理。”
正说着,侯卫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见是谷云峰的电话,他对邓家春和郭兰道:“看来又有什么紧急事?要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亦是一件难事。”
“侯书记,刚刚接到了电话,老方县长突发心脏病,在医院过逝了。”
这事不出侯卫东预料,他道:“我知道了,你按照例行操作就行了。”
谷云峰请示道:“由谁来当治丧委员会的主任?”
侯卫东道:“老方县长对成津发展是有贡献的,要把他和李东方、方杰区别开来,就由我来当治丧委员会主任,其余按例行操作,不必事事请示我。”
李东方归案以后,邓家春精心制定了预审方案,经过一番斗智斗勇,李东方的精神防线被突破,将抢夺磷矿、暗算章永泰、杀死方杰等所有事情都交待了出来,从目前来看,李、方两个团伙手里的命案至少有五条。
邓家春对此案最清楚,他根本不同情这一家人,慈眉善目变成了一股杀气,冷哼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方县长勤劳为公一辈子,到头来两个孙辈都成了犯罪分子,这是他的悲剧,他对此也要负责。”
侯卫东将大致情况给郭兰交待了几句,道:“你代表县委去看望老方县长的家属,让谷云峰和老干局的人过来接你。”
很难得的闲情逸志就被突发事件所打断,上楼坐了一会,就听见楼上的汽车声音,侯卫东的沙发正在窗边,他朝外看了看,就见郭兰穿上了风衣,跟着谷云峰走出了院外。
一夜无事。
沙州市,《要情参阅》事情似乎渐渐地没有声音,朱民生没有再提此事,见了赵东仍然是笑眯眯的。
三月十八日,赵东正在召开部委会,忽然洪昂秘书长打了电话过来,“赵部长,请到朱书记办公室来一趟。”
“洪秘,什么事情?”
“应该是好事吧。”
赵东这一段时间一直在等待着会发生什么事情,接到洪昂的电话,他马上意识到预感中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他平静地笔记本关上,道:“今天的部委会就开在这里,择日继续。”
粟明俊道:“赵部,我们在这等你,如果你那边时间不长,就接着开。”赵东摇头,道:“算了,别等我了,你们各归各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坐在朱民生办公桌对面,赵东见朱民生态度和气,满脸笑容,心里就有些冰凉。
“祝贺老弟,刚才我接到省政府秘书长的电话,他向我询问了你的情况,我估计老弟很快就会到省里高就了,到时别忘了在沙州一起战斗过的同志们,有什么好事可要多多关照沙议处。”
赵东嘴角抽了抽,或者说是笑了笑,他问道:“朱书记,我到省里哪个部门,定下没有?”最后一句话,就带着轻微的嘲讽意味。
朱民生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根本没有注意到赵东语气变化,道:“省里准备成立一个减轻农民负担领导小组办公室,由钱省长亲自任领导小组组长,下设办公室,由省农业厅一位副厅长任办公室主任,钱省长很欣赏你,特意点名让你去当减负办主任,以后就直接在钱省长手里工作。”
赵东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结果倒不是最坏的结果,至少还是省农业厅的副厅长,而且钱省长是减负小组组长,这就增加了钱省长接触的机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走着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对朱民生的怒气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朱民生很罕见地主动拿出一包烟,点上以后,在烟雾缭绕之中,两人如多年老友一般亲热。
“以后赵部长就是钱省长身边的人,有什么政策千万要给沙州争取。”
“沙州就是我的第二故乡,如果用得着我赵东,请朱书记一定开口。”
“今天晚上,把刘市长叫上,我们市委班子集体先喝一杯祝贺酒,等到正式文件下来,再走正式程序。”朱民生被烟呛了两口,他就将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道:“岭西古语,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共事一场,至少得有九百年的修行。”
就在赵东在朱民生办公室里谈论友谊之时,粟明俊接到了省委组织部丁原副部长的电话,“我得到了可靠消息,赵东要调到省减负办,还是保留了副厅级,挂了省农业厅副厅长一职,这事还是钱省长发了话,如果不是钱省长,恐怕就只能是减负办主任这个尴尬位置。”
粟明俊心中一热,道:“丁部长,你要为老部下说句话,我这年龄,说老不老,说嫩不嫩,失去这个机会,恐怕以后就很难了。”
丁原副部长与粟明俊是多年交情,道:“我们俩都是老组织,就不瞒你了,部里前几天就有人开始活动了,目标就是沙州组织部长这个职位,朱民生以前就是常务副部长,现在又是市委书记,他的态度很关键,你也是他的老部下,可以直接找他。”
丁原副部长话里话外透露着玄机,粟明俊在人事方面是老手,一点就透,不再多问,谢过丁原以后,又赶紧给侯卫东打电话。
“赵部当真就调到省农业厅了。”侯卫东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有些吃惊。
“我那天给你说的话都是有依据的,二十年组织部工作生涯,也不是白干的。”
粟明俊又道:“据可靠消息,组织部长的人选恐怕已经有了,有没有其他办法,宣传部部长年龄到坎了,能不能做一做这方面的工作。”
侯卫东理解粟明俊的心情,但是他心里并没有底气,安慰道:“粟部,你别急,我马上给朱小勇打电话。”粟明俊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