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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个子长得娇小玲珑,站在粟家林面前,就如发怒的母老虎一般,倒是气势汹汹。
粟家林进入新管会以后,一直气势汹汹的,以为自己占着绝对的道理,可是被杨柳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他气得够呛,气势却弱了几分。
为了解决这个价值两万元的蘑菇房,整整两天的时间,侯卫东都被缠在了新管会的会议室里,等到杨柳奋而站出之时,侯卫东、张劲等人都没有阻拦,反而抱着手臂,看着平时温柔的杨柳发起威来。
张劲趁着杨柳出来战斗的时候,轻声道:“侯主任,这件事情已经成了糨糊,有理也弄成无理了,也就是两万元钱,我的意思是悄悄给点钱,如果不给钱,他们闹到县里去,我们即要受批评,最终还得给钱,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给。”
他见到侯卫东默不作声,道:“我当镇党委书记的时候,遇到好多次这种事情,都是这样处理的,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花钱买平安吧。”
侯卫东想了一会,道:“遇到群体性事情,最终妥协的多半是我们,张主任,就按照你说的办,你中午与粟家林单独接触一下,把事情处理了。”
中午,张劲暗地与粟家林谈了话,二点左右,对蘑菇房一事达成了暗自协议,粟家林这才暂时离开,离开之时,还道:“我老婆耳朵聋了,这事没有完。”
如此解决,侯卫东颇有挫折感,当粟家人乱哄哄地离开了新管会院子,他和张劲各自点了一枝烟,站在窗口看着粟家林等着弯曲的背影,心里滋味复杂。
当人群离开之时,侯卫东使劲将烟头使劲的按在烟灰缸中,道“算了,不想这事情了,明天继续派人去氨基酸厂,就算再赔些钱,也要把厂房腾出来,让庆达集团的通远机械厂搬进来。”
张劲道:“游勇怎么办,这几天是否让他回来上班。”
“他这次动手打人,虽然不对,但是情有可原,如果我们不给他撑腰,以后同志们工作就没有积极性,我一会到医院去一趟,问问粟家林老婆的真实情况。”
祝焱的爱人蒋玉新仍然是县医院的副院长,她见到了侯卫东,道:“小侯,你也是大忙人,怎么想到我这里来。”随意聊了几句,蒋玉新道:“我在这里干不了多久了,可能过不了几天,就要调到茂云第一人民医院去,他们院长前天来了一趟。”
她颇为烦闷地道:“跟着老祝,我调动了好几个医院,也不知以后还要调到哪里去。”侯卫东笑道:“调得越频繁,说明祝书记事业越成功。”
“他倒是成功了,我调来调去,总是没有归属感。”蒋玉新道:“昨天老祝还给我说,等他去上班以后,把你也调过去,茂云经济比沙州要差一些,前一届班子又出了问题,正需要一些干实事的人。”
“我也想早些过去,跟着祝书记工作,有劲,有奔头。”
侯卫东道:“今天过来,我想来打听一件事情,前天新管会送来了一个女的,四十来岁吧,她与我们的干部发生了冲突,女人泼尿,我们干部就给了他一耳光,据说就把耳朵打聋了,我想了解此事。”
蒋玉新给住院部打了一个电话,问了情况,道:“这个女的左耳确实聋了,我建议送沙州医院,那里医疗条件要好一些,可以做全面细致检查,至于耳聋原因,要等检查以后才能确定。”
“真的聋了?”侯卫东脸色凝重起来,如果真的是游勇一耳光所致,这就不仅仅是民事责任,而上升到刑事责任了。
蒋玉新解释道:“有的人身体很结实,不管怎么弄都没有问题,而有的人身体就脆弱得很,稍稍一碰就要出事,这个女人就属于后一种,你们那个干部运气不好,算是遇上了。”
离开医院,侯卫东心里闷得慌,回到办公室,老是想着游勇的事情,最后下定了决心:“如果司法鉴定结果不好,就用钱去把事情摆平,公家的钱不方便,我就用私人的钱,不能因为这事让一位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受到牢狱灾。”
他仔细想了想,粟家林家庭环境一般,如果给他们十万元,他们极有可能就将此事隐藏下来。做出了这个决定,他心里这才平静下来。
侯卫东又想起了蘑菇房被砸坏一事:“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情,目的是什么。”
此时,砸蘑菇房的胖子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带着四名手下,连夜就回到了岭西。
易中岭又给马有财打去电话,道:“马县长,向你作检讨,昨天胖子到我这里,听说杨森林下令将几个氨基酸厂关闭了,他就跑到几个厂里去看稀奇,结果与守院子的人打了起来,还把守门人的房子砸了,我把他臭骂了一顿,准备扣发他的半年奖,嘿、嘿。”
马有财大怒:“易中岭,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易中岭并不生气,笑嘻嘻地道:“马县长,当兄弟的是真心帮你,不把杨森林搞臭,这小子就要转正。”
放下了电话,马有财在办公室里转了一阵圈子,如今,他对以前收受易中岭钱物极度后悔,至从他没有忍住诱惑,收受了易中岭的财物以后,易中岭就失去了对他的恭敬,特别在益杨土产公司一事中,甚至还赤裸裸威胁了自己。
对于易中岭曾经的威胁,他时刻铭记在心里。
他当了数年益杨县长,除了正常收入以外,每年县级部门发奖金都要给他备上一份,沙州市委市政府要对县里进行考核,考核合格以后也有一份奖金,平时过年过节,还有些灰色收入,这些收入拉拉杂杂地汇集在一起,一年收入还是不错的,他并不缺钱。易中岭给的两百多万,他基本上是原封不动藏在隐密之处。
“看来,是要解决这两百万元,否则,自己就成为了易中岭的牵线木偶。”
第326章 乱麻(上)
夜晚,沙州学院沉浸在睡梦之中,湖水轻轻地拍打着岸石,音乐系的钢琴声被湖风吹散,变成了岸边树叶的摇晃声、小虫的呢喃声。
侯卫东平时很少用浴缸,今天跟粟家林家人辩论了一天,他着实有些疲惫了,放了满满一缸子水,就钻进去舒舒服服地泡了起来。
刚钻进去,就接到了小佳的电话,侯卫东在浴缸中微微摇晃,道:“我在家里,在浴缸中泡澡。”小佳奇怪地道:“你怎么也泡起了浴缸,遇到难题了吗?”
侯卫东不太喜欢在家里谈工作上的事情,只是简单地道:“这几天事情多,烦人,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泡个澡,液体按摩。”
小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现在上海这边按摩房很多,流行三点式按摩,你不准到这些场所去。”她听到老公的声音带着些疲惫,警告过后,又关心地道:“你也别太拼命了,回到家里,就别想着单位里的事情,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而身体才是你自己的。”
侯卫东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道:“放心,老婆大人,我很听话的。”他原本只是想泡澡,听到小佳说起上海的按摩房,反而弄得心里有了些欲望。
“吻你,老公。”
“吻你全身,还有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侯卫东色迷迷地道。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是党的大政方针,却被侯卫东用来形容小佳最美好的部位,小佳脸微烫,道:“真想你啊,什么时候你又飞到上海来。”
小佳站在阳台上,面对着灯火辉煌的街灯,长发被风轻轻吹拂着,在上海的夜色中飘扬,她挂断电话以后,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双手撑着阳台的栅栏旁,一个人静静地欣赏这美丽的夜景。
房间里,茂云地区园管局肖兰将用身前的麻将来搭积木,她道:“小佳,少聊两句,快点过来。”周姐笑道:“别催小佳,我们老夫老妻无所谓了,也就是左手摸右手的关系,他们年轻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寝室里正摆了一桌麻将,小佳、周姐、茂云园管局肖兰,岭西省园管局郑丽,她们四个人关系很不错,又都喜欢打麻将,今天在外面参观回来,又聚在一起打打麻将。
等到小佳回来,麻将声就如碗豆如铁锅,清脆地响了起来,打了几圈,肖兰道:“小佳,听说益杨县委书记祝焱调到了我们茂云当副书记,你老公在益杨工作过,这个祝焱怎么样?”
周姐的老公是茂云新任的专员,她就在周兰面前很有些优越感,道:“小佳的老公以前就是祝焱的秘书,现在在益杨新管会年轻的主任。”
肖兰暗道:“这次学习还真有运气,一个新专员,一个新的副书记,都被我遇上了。”她笑脸如花,道:“大帅哥怎么不到上海来,如果地来,我这当姐姐的请他吃饭。”
周姐的老公是专员,她在这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