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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圣杯的程度,搅乱他的心思、让他露个破绽,也不会太难吧?”
远坂不自觉地皱了下眉,本能地有点反感,但终究还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间桐雪伸了个懒腰:“很好!assassin刚刚汇报,那个银眼的巫师刚刚离开saber一行不久,事不宜迟,现在就让rider出动如何?”
“……现在?”
远坂和间桐雪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了通往后院的走廊:刚刚愤怒的rider回来之后一通咆哮发泄、一刀杀了那匹可怜的天马之后,就抓过风魔少女大步流星地冲到了后面的卧室,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初时还听得到几声风魔少女的惨泣,现在早已没了声息。
收回了视线,两个master都垂头丧气地吐了口气:距离匈奴王大人下一次能够出战的时间,恐怕还很远,很远……
10 八歧囧蛇
“您好,”萨拉查礼貌地向路边一个阴阳师模样的人请教道,“请问出云大社还有多远?”
年轻俊秀的阴阳师微微睁开了那双无比风情的睡眼,轻启朱唇对萨拉查嫣然一笑,却并不答话,只是用那只一直在把玩着耳侧一缕黑发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身边的一块牌子。萨拉查不解地看过去,只见上面一串平假名片假名,额上顿时垂下了几道黑线,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懂日语……
萨拉查的现代英语、德语都学自盖勒特的记忆,不能说多么娴熟。而盖勒特当然也不是人形翻译机,虽然精通数门外语,日文却并不包括在内——人家和日本巫师谈判时都是靠爱因兹贝伦翻译的。
但路总是不能不问,萨拉查努力地比划了几下,但阴阳师却依然只是微笑不答,再一次指了指身边的牌子。萨拉查突然急中生智:平假名他看不懂,古日语他却还是会写的——不会读是另一码事。于是他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下了“出云大社”四个字,又在后面打上一个问号,而后充满希望地望着阴阳师。
阴阳师明显是看懂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再一次缓缓地抬起手指,指向了身边的牌子。
“……”萨拉查瞪着牌子又纠结了一阵,无奈地放弃了,但还是抱歉地对他笑了笑,礼貌地鞠了一躬。微笑的阴阳师同样回了他一躬,他愣了愣:提问的是自己,帮助者为什么反而这么客气?不安之下,他再次鞠了一躬,如释重负地抬起头刚要走,却见阴阳师脸上仍然挂着那缕悠然的不紧不慢的微笑,再次徐徐地向他俯了俯身……
两个人如是鸡啄米一般地对躬了数个躬之后,萨拉查耐心终于告磬,匆匆说了一声抱歉,转身逃跑似的离开了。
在萨拉查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下坡的尽头,阴阳师便一扫刚才的慵懒,朦胧的睡眼刷地一下睁开了,嘻嘻哈哈形象全无地前仰后合大笑了一阵,啪啪地拍了拍身边的地面,出口的居然是嘶嘶的蛇语:【蝶姬,蝶姬,看到了么?小蛇对我鞠躬了!他居然真的对我鞠了七个躬!好可爱!】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寂,不,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沉寂,还包含了越来越激烈的呼吸声,最终,爆发出一声类似少女的尖叫:【啊啊啊啊……不行了萌死了……钉,呜呜呜,我兽血沸腾了怎么办?】被最后一缕夕光映在地上的蛇头形阴影扭动着,似乎下一刻就会腾空而去。
【吵死了!】阴阳师的影子中又伸出了一个蛇头黑影,低沉得多的声音怒斥道,【矜持!矜持!动辙大吵大闹,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上古神兽的样子!居然与你们这样的家伙同为八歧,真是吾辈之耻!】
【闭嘴,老鬼!】阴阳师和少女的声音齐声抗议道,然后继续凑在一起叽叽喳喳道,【好吧,是条小萌蛇的话,就原谅他好了!】
【不准!】第三个蛇头黑影出现,另一个男声义正词严道,【事关我八歧尊严,尔等岂能如此儿戏?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方可作罢!】
【我看不必,】第五个声音道,【既然他还知道登门拜访,可见并非缺乏家教之辈,如今我族子民渐稀,休要太过为难。】
【不错,得饶人处且饶人!】BY第六个声音。
【你们如何处置他我没有兴趣,】第七个声音懒洋洋道,【我只关心一个问题:钉,你今天挣到钱了吗?】
【呃……】阴阳师头上冒出一滴冷汗,把手边那个写着“开口1000日元,祈福100000日元,法事500000日元”的牌子塞到了背后,【这个……您也知道,如今到处都在打仗,我们出云大社也是香火冷清……】
【直接说又白站了一天不就完了?】第八个声音打了个哈欠,【太阳下山,该睡觉了,ZZZZZZZZZZZ】
【好吧,我看大家的意见也都比较统一,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嗯嗯……】少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第四个声音不满地抗议道:【喂喂蝶姬你无视我的意见吗?】
【闭嘴!】一阵噼里啪啦的抽打后,阴阳师的影子肩上只剩下了最后一个蛇头,少女的声音不无威胁地补充了一句,【开玩笑可以,但要有度。认真为难小蛇的,下次化人,我就把他的头塞到最底下!】
【……伪娘是善变的,】阴阳师八歧·钉耸耸肩摊了下手,【下午刚被淋了一头雨水、叫嚣着要把始作俑者的眼睛烧成银币四肢用长矛钉在墙上血尽而死尸体丢进海里喂鱼灵魂封在水底囚禁一千年的家伙是谁?这叫见色忘义!】
【……揭我短的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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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出云谷地,萨拉查一个人站在河滩中央的一块巨石上,仰望着周围的山谷沟壑,沉声以蛇语开了口:
【晚辈萨拉查·斯莱特林特来拜见八歧先辈,事出匆忙,未及事先通告,多有打扰实在失礼,还请八歧先辈海涵。】
入乡随俗,萨拉查使用了东方式的礼仪和请辞,但其实这些东西他并不太熟悉,将一番话说出口后他也多有惴惴,不知自己有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什么错误,只是等待着来自山谷中的回应。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山谷间只是一片沉寂。
心跳略微沉重了几分,萨拉查不易觉察地攥了攥拳,再次开口道:【萨拉查此番前来是为冬木之战,请您允许我在贵域再逗留数日,待圣杯一役终结,晚辈立刻告辞,绝不多耽搁一刻!】
依然没有回应,甚至连气息都没有一分。萨拉查又耐心等了片刻,心想自己大概扑了个空,略微放松了一些,刚刚打算转身离去,忽然脚下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动了起来,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虽然小小地吃了一惊,萨拉查依然强迫自己放松,不作出任何可能被认为是敌意的动作,礼节性地深鞠一躬:【晚辈萨拉查·斯莱特林见过八歧先辈。】
回答他的是毫无征兆骤然缠住了他身体的蛇躯。冰冷的鳞片隔着薄薄的长袍衣料硌在他的皮肤上,很有些糁人,不过好在力道掌握得还算恰到好处,虽然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却并没有阻碍他的呼吸。
萨拉查的双脚离了地,整个身体也被渐渐举高,他微微地垂下眼睑,发现山川之上,仿佛突然点起了一串串大红灯笼一般,陆续睁开了十六只酸浆草一般鲜红的眼睛。
【原来是一条角还没长全的小白蛇!】八歧大蛇的一个头缓缓地抬了起来,正是它的蛇颈缚住了萨拉查的身体。那头凑到萨拉查面前仔细地打量着他,红色眼珠中心的竖瞳便要比萨拉查整个人还高,【曲曲一人便敢闯进出云圣地,胆子不小!那天在天上张牙舞爪地飞过来的就是你吗?】
【正是,】萨拉查不卑不亢地回视着他的眼睛,【晚辈来得仓促,贸然惊扰了八歧先辈,还请先辈原谅。】
【嗯……】又有一只蛇头凑了上来,伸出足有萨拉查手臂粗的蛇信舔了舔他的脸,又缠住了他的脖子,【味道好像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蛇肉了!嗯,肉,你懂的。】
【……】萨拉查开始觉得情况有点不妙,因为缠在他喉咙上的蛇信正一点点地加大着力量,分叉的蛇尖已经探进了他的领口,绕过了他的整个胸膛。虽然对方身上并没有杀气或恶意,但是……双方的体形相差过大,这样下去不出几分钟他就会窒吸失去意识,甚至一个失手(舌?)把他缠死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要反抗吗?但是……两只个体的位阶差异和年龄阅历相差过于悬殊,硬碰硬的话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无奈之下,萨拉查只得化蛇脱出了八歧的束缚,小小的一只盘在了八歧头顶一棵桧树上,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