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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亡之前?”汤姆似乎没注意到萨拉查后面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喃喃地重复着第一句话,眼睛里突然闪烁起异样的光彩,“您……曾经死而复生?”男孩的情绪忽然莫名地激动起来,过于兴奋的表情让他的脸部线条突然变得粗糙起来,他连珠炮般地继续发问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您永远也不会死亡?那是永生吗?您是如何做到的呢?”
“汤姆!”觉察到男孩话中的危险倾向,萨拉查沉下了脸,“为什么你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你希望获得永生吗?”
萨拉查的脸色让汤姆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只是想过……有一点好奇……这……不好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萨拉查强迫自己抑制住心头的酸楚:“想一想,汤姆,如果一千年过去了,你周围的人,你的亲人、爱人、朋友……都已经逐渐老去、死亡,你的故国已经不复存在,整个世界已经变得让你不敢去确认,你的子孙、后代一代代繁衍甚至行将消逝……唯有你还活着,一个人孤独地活着,站在原地,时间、空间在你身边流逝、变幻,但你什么也留不下,抓不住……”说到最后,他几乎要哽咽出声,“汤姆,你觉得这样……很好吗?”
“父亲……”敏感的男孩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抓住了萨拉查已经刺进了手心的手指,小声地劝慰着,“对不起……让您伤心了。我不该问这样的问题,父亲,不要难过,我是您的儿子,我会一直陪着您,所以……别再露出那么伤感的神情,好吗?”
萨拉查欣慰地摸了摸男孩的头:“嗯,我不难过,有一个如此优秀懂事的儿子,我不会再难过了。不早了,汤姆,你休息吧。还有什么你感兴趣的问题我们可以明天再说。”
汤姆乖乖地躺下了,萨拉查替他熄了荧光球,关好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意外地在房间里发现了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格林德沃先生,是您吗?”萨拉查点起一个幽绿色的荧光球,询问地看向屋里魔力因子最浓的方向。
盖勒特解除了灵体化状态,勉强从萨拉查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斯莱特林先生,我打扰到您了吗?”
“没有……您受伤了?”萨拉查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切换到蛇眼状态扫视了一下,走到他身边,伸手覆在他的肋侧释放起治疗咒,“和其他英灵起了冲突?”
盖勒特不置可否地道了声谢:“不胜感激。”又试着呼吸了几次,感觉着肋间那钻心的疼痛正一点点减轻,轻松地舒展开眉毛,向若有所思的萨拉查开口问道,“看样子斯莱特林先生对他人的魔法波动很敏感,如果我的存在会影响到您的休息……”
“没关系。”萨拉查淡淡地摇了摇头,“我的体质特殊,对睡眠的需求没有那么大。况且留在我身边对你的恢复有好处吧?这个契约一天还在,我就还有照料你的义务,所以,尽管留下。”
盖勒特对“照料”这个词扬了扬眉:“斯莱特林先生,我只不过是个servant,你的善待……令我惶恐,尤其是……在我并不能为您带来什么的前提下。”
萨拉查耸耸肩:“我说过,我不想把servant这个词用在任何人身上。如果你一定想为我的行为找一个原因……”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惆怅,“就当是……在这个1940年代的世界上,能与千年前的我产生关系的人与事物廖廖无几,我不想失去其中的任何一个。”
盖勒特的目光跳动了一下,沉默片刻,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我不是戈德里克·格莱芬多。”
萨拉查背对着他,发出一声寂寞的轻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没有把你当成戈德里克的意思。即使拥有相似的容貌,你和他也是完全不同的人。不过既然你说到他……打伤你的人,果然是他吧?”他转过身来注视着盖勒特,“他在哪里?”
盖勒特逃避似的垂着头,双眼隐藏在头发的阴影之中,固执地没有开口回答。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有些对不起萨拉查,但即使明白自己的拒不回答起不到任何实际上的阻止作用,还是不想说。至少,要把自己不赞成的态度传达给master,这是身为英灵的盖勒特的行为方式。
萨拉查叹息一声,又问了一句:“在霍格沃茨,对么?”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不过萨拉查已经读懂了这种别扭的默认,无声地摇了摇头,在临出门之前用左手在盖勒特肩头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帮我照顾莫芬和汤姆,不要让任何人伤到他们。另外,”一直很柔和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在霍格沃茨大动干戈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盖勒特微微一惊,倏地回过了头,但并没有看到萨拉查的身影——他那纤瘦如蛇的master早已握着蛇杖幻影移形离开了,他瞥到的,只有小卧室门缝中那双一闪而逝的樱红色眼眸。
当萨拉查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校园之中时,还留守在学校里的人们依然处于高度警觉状态,所以他很快就被发现,并受到“热烈欢迎”——脚前被威慑性地射了的一串不致命却足以让人心生惧意的魔咒。
“什么人?”高高的塔楼之上,有年轻女子的声音凌厉地问。
“抱歉,我知道在这个时间来访很不恰当,但我确实有急事请教邓布利多先生。”萨拉查清晰地说,声音不大,但在魔咒的帮助下刚好能让塔楼上的人听清,“请帮我转达,西瑞尔·冈特来访,有要事希望能与邓布利多先生面谈。”
“站在那里不准动!”那个年轻的女声继续严厉地喝道,“我会找人核实你的身份,在那之前,你试图前进的一切行为都将被视为敌对行动。”
萨拉查顺从地站住,他对少女的措施无甚不满:非常时期当然要有非常应对。戈德里克作证,在千年前,对付身份不明的入侵者他的态度可远没有这么客气!
他运起夜视能力打量着那个必然出身格莱芬多的精干少女,少女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岁,束成高髻的黑发和棱角凌厉的方形镜片让她看上去相当老成和严肃。她与身边一个年纪相仿的漂亮黑发少女交谈了几句,黑发少女闪动着那双灰色的大眼睛审视地瞟了萨拉查几眼,轻盈地一扭身消失在了旋梯之上,而精干少女则依然留在原地,魔杖依然指着萨拉查,目光一刻也不曾从他身上移开。
片刻,少女带着一位肚子圆圆的胖教授回到了塔楼,胖教授费力地俯身看清了萨拉查,向他热情地挥了挥手:“哦,冈特先生,再见到您真是令人愉快!您要找邓布利多先生吗?真是不巧,阿不思他恰好……”
他刚要继续说下去,旁边的精干少女突然厉喝了一声:“斯拉格霍恩教授!”并猛地拽了把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教授,邓布利多教授说过的话您忘记了吗?不可以让任何可疑人员得知他已经离开了学校的消息!”
“但是米勒娃,冈特先生大概算不上什么可疑人员,”斯拉格霍恩尴尬地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虽然身份是教授,但对于打仗的事,他毕竟是外行,远不如这两个刚刚毕业两年的凤凰社女兵经验丰富,所以这话他说得也有点底气不足,“他是里德尔先生的监护人,那个很优秀的孩子,你们也该知道的……”
“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漂亮的黑发姑娘也不甘示弱地反问道,“的确,没什么证据证明他有害,但我父亲说过,这个人,绝对算不得身世清白!邓布利多拜托他查过这个冈特的身份,但以我们布莱克家的信息网,居然抓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多瑞娅说得对,”米勒娃调整了一下自己魔杖的角度,依然板着脸盯着萨拉查,以便在他有所动作的第一时间能够出手攻击,“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教工会议中,邓布利多教授在拒绝他的霍格沃茨教职申请时说过什么,您也应该清楚才对!这个时间从欧洲大陆来到英国……怎么想目的都不会太单纯吧!”
“这……”被这两个以助教名义留校驻守的姑娘一左一右地警告着,斯拉格霍恩意识到了刚刚行为的不妥——大概是因为上次在冈特老宅勾搭萨拉查未遂留下了遗憾,他禁不住想要快点把这个年轻有为的清秀青年加入进自己的收藏,说话间也确实心急了些。于是他镇定了几分,重新提高了声音:“冈特先生,邓布利多教授正被一项复杂的魔法实验缠住,暂时不大方便见客人,我可以代为转达吗?我能够向您保证,一旦时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