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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兹贝伦上校高高地挑起了眉角,再次疑惑地审视了萨拉查片刻,审慎地开了口:“要回答您的问题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可以请您同我们一起回去吗?对于救助了我们大人的贵客,我们将盛情款待、聊表谢意。”
言毕,并不等待萨拉查的回答,他已经向萨拉查伸出了戴着小羊皮手套的右手。萨拉查犹豫了一下:既然也是巫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他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与他一同卷进了幻影移形的漩涡。
2 玛蒂娜·冯·爱因兹贝伦(有插图)
画着米字旗的“喷火”式战斗机越过了海峡,降落在前沿阵地的临时停机场之上。有着红棕色头发和胡子的中年男人跨出了机舱,随即就有一个至多不会超过二十岁的黑发大男孩迎了上来:“感谢梅林……邓布利多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哦,是查勒斯啊……”邓布利多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脑袋炸得像刺猬一样的年轻人,眉宇间没有一丝得胜归来的喜悦,反而充满了疲惫和倦怠。他没有拒绝大男孩伸来的手,把略微有些变形的飞行头盔交给他,“都回来了吗?”
“是……估计亚历山大少将的后卫部队也会在6月2日黄昏彻底撤离敦刻尔克,最后压阵的穆迪会和他们一起回来!”查勒斯·波特小跑着跟在大步前行的邓布利多身后,把手里的热毛巾递了过去,“要去见一下蒙哥马利少将吗?他一直很担心您的安全,被那架死亡BF109E咬住……啧啧……一定很惊险吧?”
“不了。”邓布利多揉了揉额角,“我还要赶回伦敦向哈德森部长和丘吉尔元首通告这次‘凤凰’行动成功的消息,查勒斯,请代我转达对蒙哥马利先生的谢意。”
“是!”黑发大男孩显然正为能帮上心目中大英雄邓布利多教授的忙而兴奋,完全忽略了长须男人的满身寂寥。
等到邓布利多从魔法部的壁炉里回到戈德里克山谷那空无一人的小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街上,麻瓜的广播里在播放着英国远征部队全部撤回本土的消息,巫师、麻瓜都在奔走相告欢呼雀跃,为自己的兄弟、儿子、孙子不至客死他乡而泪流满面地跪倒感谢着上帝或梅林。
拥有红棕色长髯的中年男人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静静地站在积满灰尘的窗台边,冷眼注视着窗外的人群。一时间,人们的欢呼声仿佛又与战场上的火炮声混为一体……他亲手按下了那颗按扭,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架已经打空了最后一发炮弹的战机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自己发出的炸弹击中,炸成一团火焰……他甚至还听得通讯器里那个人充满悲愤、狂怒和难以致信的最后一声怒吼:“阿尔——”
到最后一刻,他喊出的,依然是两人同寝共出、实验嬉戏之时的昵称……
为了这些人的笑容,为了那些年轻跳脱的脸庞,他亲手,剥夺了那个人再次露出微笑的权利。他最爱的人!不,是他最爱的恶魔,与希特勒那个疯狂的麻瓜一起、把战火燃遍了欧洲的恶魔……
桌上摊着他的教案,明天该去向迪佩特校长销假了。虽然战争时期有很多孩子已经被接回了家,但那些还留在学校的孩子们不能没有教授。自己不在学校的日子,不知道那个让人不放心的汤姆·里德尔有没有做什么……唉,这个假期应该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们留校吗?
强迫自己面对第二天要教授的课程,但头脑乱纷纷的什么也看不进去,一个大写字母X渐渐浮动起来,扭转成一个万字,然后飞速旋转起来好像发动机的螺旋桨,发出刺耳的轰鸣。邓布利多痛苦地用手遮住了眼睛,离开了桌子,歪歪斜斜地摸到那张许久不曾有人睡过的床上,一头栽倒。
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恍惚间那个金发的男孩仿佛还带着一脸既纯真又邪恶的微笑伏在他的胸口,戏谑地啃咬着他的锁骨:“呐,你很不错,真的是第一次?”
不……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泪水渗出了他的眼角,邓布利多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小声地呼唤着:“盖勒特……盖勒特……”
终于,泣不成声。
“所以,那位先生的名字叫……盖勒特·格林德沃?”萨拉查压抑着翻白眼的欲望:为什么自己随便转一圈就能捡到一只格林德沃,还不是原来那只?格林德沃是量产的吗?
“正是。”圣徒(官方名称为“第三帝国海军秘密机动团”)第二把手、格林德沃的参谋长爱因兹贝伦很客气地亲手为萨拉查倒上了红茶,同时有些迟疑地问,“冈特先生似乎,对时局不甚了解?”
如往常一样使用着深居简出的外甥西瑞尔·冈特之名,萨拉查点点头:“我已经有六七年不曾离开小镇,很少有机会能听到欧洲大陆的消息。如果不会太打扰,能否请您稍作讲解?”
爱因兹贝伦顿了顿,仔细看看面前的年轻人,确实是一脸诚恳无辜加茫然,便挑着与战局无关的信息择要介绍片刻,却见萨拉查的神情越来越不对,极有眼色地住了口:“……阁下?”
“没什么……”萨拉查终于从那句“1940年夏”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侧脸看看银发的上校,勉强微笑了一下:“我想我明白了……”
爱因兹贝伦不放心地看着他,但还没等他再问什么,一个至多十五岁的银发小姑娘就砰地推开门冲了进来:“爸爸!爸爸!盖勒特叔叔醒了!”
“礼貌,玛蒂娜!”当着贵客的面,上校呵斥了女儿一句,小姑娘这才发现萨拉查的存在,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但一双樱红色的大眼睛依然好奇而愉快地打量着萨拉查。上校校看看萨拉查又看看女儿,对小姑娘嘱咐一句:“在这里陪客人坐一坐,我去看看!他不懂德语,要记得说拉丁语。尤其是,注意风度!”
“是!”小姑娘欢呼雀跃般地应了一声,看得上校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行离去。
萨拉查一时间依然被“出现在一千多年后”的事实冲击得风中零乱,以至于玛蒂娜叫了他一声他都没有听到,直到那个娇憨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满地大声说:“嘿这位先生,对淑女的问题充耳不闻,你不觉得失礼吗?”
“……万分抱歉。”瞪着他的红色大眼睛及娇纵的口气让他一时间恍惚地联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萨拉查尴尬地笑了笑,开始强打精神应付面前的双辫少女——不会是普通人,军队里应该不会允许普通小女孩存在,“你说得对,是我怠慢。那么……可以请小姐屈尊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吗?”
这还差不多……小姑娘满意地弯了弯眼睛:“你叫什么呢,银眼的大哥哥?”
大哥哥?把面前的红眼少女定义成了女儿辈的萨拉查一时不太能适合这个称呼,不过古蛇族血统决定的单薄身形和在死亡世界停滞过五年的外表让他被人认错也不是第一次,他没有难为面前的孩子,很客气地回答:“我是西瑞尔·冈特。另外,你应该叫我叔叔,我女儿已经六岁了!”
“骗人!”玛蒂娜吃惊地绕着他转了好几圈,“时钟塔四年级的学生看上去都比你大……你早恋!”
“咳……”面对着这种指控,九岁就第一次向罗伊纳求婚、十六岁就被戈德里克拐上床的蛇宝宝确实没什么话好说,他不露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时钟塔是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你还是英国人吗?”小姑娘骄傲地挺起了胸脯,“算了……还是让本小姐给你普及一下吧!”
“每个巫师都知道,欧洲有三所最著名的魔法学校,英国的霍格沃茨,法国的布斯巴顿,还有我们德国的德姆斯特朗……虽然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姆斯特朗被划给了苏联,但在我们心中,它就是我们国家的学校!”
在听到霍格沃茨这个名字时,萨拉查松了口气:霍格沃茨还在,而且是著名魔法学校之首……太好了!
但另两个学校却让他纠结不已:布斯巴顿……那群媚娃居然还没死绝甚至还办起了学校吗?还有德姆斯特朗……当年它的校址应该在北地的维金吧?这个世界的版图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这些学校都是面向全体小巫师开办的普通学府,很难培养出什么高等人才。不过时钟塔可不一样!它是全欧最高等级的魔法学府,那里教授的都是最高深的上古魔咒,已经失传的魔法阵还有格斗术!时钟塔招生的对象是全欧通过了高等巫师等级考试的优秀生,至少拿到了10个O才有资格入学!”小姑娘很自豪地陶醉道,“在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