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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下意识地翻着从海盗王那里顺来的几本时间魔法书,萨拉查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好容易在汤姆暑假前料理了那些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和那对莫名其妙的姐妹、能够静下心来寻找戈德里克,但以接汤姆回家为名特意赶去霍格沃茨的结果却是……戈德里克并不在那里。
整个城堡都没有戈德里克的气息……好吧,或者这么说有点绝对,熟悉的魔法感觉还是有的,但那仅留的一点气息,无法确定是不是千年前的遗存。
戈德里克……萨拉查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戴着镯子的左手合在胸前:戈德里克,你究竟去了哪里?薇薇安,请赐下一个人来告诉我吧,到哪里能找到你?
面向书桌、背对着整个书房的萨拉查并没有发现,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一个银色的法阵,正在他背后悄悄形成……
遥远的格里莫广场12号,正与“凤凰”计划小组一同议事的戈德里克忽然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左臂,蔚蓝的眼睛带着几分震惊的神情猛地投向了北方。他突然的动作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老宅的主人阿克图卢斯·布莱克试探着问:“……里克先生?”
“不……没什么,”化名戈迪·里克的金发青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但明显还有些心不在焉,“说到哪儿了?我们继续。”
众人都交换了一个不那么赞同的神色: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邓布利多那么欣然接受。人们允许他参加这么机密的会议,全是因为邓布利多的担保——“我愿以我的生命来信任他”。但邓布利多的信任来自何处,人们并不了解,也不好过问,只能把疑惑藏在心底。
邓布利多也淡淡地瞟了戈德里克一眼,目光中多少有点责备的意思:“如果诸位没有什么意见,就先各自准备。查勒斯,本土的机场防御工事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头发乱糟糟的大男孩打了个响指。
“那么戈迪,”邓布利多盯住了显然又在走神的戈德里克,“你和我负责总调度,这是保证整个行动成功的关键环节,需要精准的技术操控。你能胜任吗?”
戈德里克鼓了下腮:“就算你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我职阶的骑乘能力!”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合时宜的状态,戈德里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地把自己的注意力调转回会议之中,但心思依然还不住地飘往萨拉查的方向:萨尔在召唤我……他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他的回应并没有立刻传达到萨拉查那里,因为后者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凭空腾起的巨大法阵和映得整个冈特老宅亮如白昼的耀眼银光吸引去了。萨拉查用手按住了蛇杖,眯眼谨慎地盯住了法阵正中,然后,在白雾中的人影刚刚模糊出现的瞬间,准确无误地抛去了一个全身束缚咒……
照理说,普通巫师的咒语束缚不了英灵,但萨拉查不是普通的巫师,他使用德鲁伊系黑魔法对一切灵体、生物都能起到与对人同样的效果。于是,某位在最后时限到来时才被迫召出、连台词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的倒霉servant,就再一次以血的事实验证了“自古枪兵幸运E”的真理……
“父亲?”在萨拉查还在莫名其妙地打量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纳粹军官时,屋门已经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汤姆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地发出警觉的精光,“刚才这里好亮……出什么事了?嗯?德国人!”一眼辨认出德国军官才会拥有的铁十字勋章,警惕性很高的未来黑魔王在第一时间就摸出了魔杖,准确无误地发出了一记昏迷咒。
——当然,无效。
萨拉查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吃了一惊,立刻起身拉住汤姆出了屋子,牵着手直把他送回到自己的床上,“没什么,是以前的……朋友。汤姆,你睡吧,明天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哦……”汤姆乖乖躺回床上,看着萨拉查急匆匆地离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是说把我当作亲生儿子、永远不离开我吗?那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越想越放心不下,汤姆悄悄爬起来,施了一个咒语消去了自己的脚步声,蹑手蹑脚地回到萨拉查的房门外,侧耳听着屋内的对话。很幸运,萨拉查的静音咒只是随手一布,他稍微花了点时间便破解开来,隐隐约约能听到些对话了。
萨拉查解除了那人的束缚咒,困惑地打量着对方既惊讶又恼怒的脸庞,问:“是你叫我不要再去见你,为什么又突然跑来找我?”
“很遗憾,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来人冷冷地开口,规整的站姿带着军人的严谨,“在决定是否要继续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之前,我要先确认一件事:你是我的master吗?”
萨拉查的眼皮猛地一跳,似乎明白了什么,换了一副淡漠冷静的神情:“既然说到master,阁下是所谓圣杯战争的相关人员了?”
“……”对面的纳粹军官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重重地喷出一股郁气,半晌才认命地摇了摇头,“看来阁下并不是正式的master,为了使我们的沟通不至于出现什么无法预料的偏差,我需要首先为您进行一下常识普及。”
面前这个与萨拉查所熟悉的格林德沃拥有同一张脸的男人多少带着长期居于高位者的颐指气使派头,说实在的,对于这种作风萨拉查多少有些反感,但他没有把这种反感表现在脸上,而是耐下心来从头至尾听完了男人的全部叙述。
“即是说,你需要靠我的魔力留存于世,而我将靠你的帮助保全自己、夺取圣杯,我明白了。”萨拉查最后点点头做出了这样的总结,然后平静地望着眼前的金发男人,“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吧?”
盖勒特(注:为示区别,用格林德沃称呼海盗王、盖勒特称呼老魔王,下同)微微蹙了下眉:“抱歉……我们以前见过吗?”
15 Archer·大神官(有资料卡和枪哥闪闪)
“盖勒特·格林德沃,圣徒的首领,优秀的巫师与军事家。”萨拉查淡然地说出这一连串的评价,令盖勒特意外的是,他没有听到一个“黑巫师”、“黑魔王”之类的负面评价,这让他对面前的银眼青年评价指数上升了不少,“不知算不算巧合,我刚好目睹了你的死亡。事实上,实力强大如你没能逃脱那场爆炸,我很意外。”
“啊,我也很意外。”盖勒特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那一天在我的死亡地点附近,似乎发生了一场较大的时空错乱,强烈而无序的魔法波动影响了我对飞机的操纵,也搅乱我的幻影移形,导致我没能在爆炸发生前离开飞机。”
萨拉查的表情瞬间空白了一秒,背后也悄悄地渗出冷汗:这个……与自己的突然到来有关吗?如此说来……自己还是害死了一代枭雄的间接凶手?
“不过,据我被你召唤后得到的当下世界知识来看……理论上我并没有死亡,还有人在使用我的身体,是么?”盖勒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就是导致自己沦落到为人奴役之境的罪魁祸首吧?不……还不是他,排他他之前的,是那个居然能够面不改色地向自己发出最后一颗机载炮弹的男人啊!
“不错,”萨拉查沉静地指出,“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或是坏消息,在你身体中存活着的另一个灵魂,是你的先祖,维金海盗巫师、德姆斯特朗的创建者盖勒特·格林德沃。”
“!”盖勒特握着椅子的扶手腾地站了起来,一脸惊疑不定,“海盗巫王?”
“是。”萨拉查肯定地望着他,“在我刚把你的身体拉出飞机时,我还不知道这一点,直到他清醒之后我才确定。”
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深深地纠结起来:该死……如果是其他人,他绝对会让那家伙死无葬身之地!但是……那个夺了自己身体的人偏偏又是自己最尊敬的先祖!总不能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先祖……这口气,恐怕只能硬吞下去了……
而且……眼下还有另一个问题:“这么说,是阁下使我的身体免除了被焚毁的命运。格林德沃不会怠慢于己有恩的任何人,有鉴于此,我承诺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为您尽力。”
“不要把这当作负担,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
“……”纠结中的盖勒特诧异地抬起眼望着萨拉查,“阁下的意思是……”
“servant不是一个好词,我不打算把它用在任何人身上。”萨拉查习惯性地用时间魔法书敲打着手心,一半认定盖勒特之死自己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