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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脖子上一划啦,整个过程只用了一秒钟。
一缕热乎乎的液体从野兽的脖子里喷涌而出,潇潜松开双手,迅速一闪,混在了拥挤的人群里面。这一刀直接割的便是脖子上的大动脉,野兽痛苦地捂着脖子,只能听见自己汩汩血流的声音,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愤怒还有死亡之前的绝望,他至死都不知道,他是被谁给杀死的。
终于,野兽无力地跪倒在地上,鲜血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但吸入嘴里的空气却又从脖子处流失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是急促,越来越是虚弱,眼前的事物开始渐渐模糊。
因为野兽站在人群最外面,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人注意他这一幕。老九蹲下身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镜片闪烁的寒光突然让野兽明白,原来这个矮胖子也是来杀自己的。野兽愤怒地看着老九,老九冷冷地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然后他又恢复了那个又蹦又跳的模样,挤进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砰!野兽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鲜血在他身下开出妖艳的花。
“死人啦!死人啦!”那两个打赌的厨子发现了野兽的尸体,惊恐地大叫起来。
一听这话,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看见俯身趴在地上的野兽,他的双眼大睁着,带着无穷的惊惧。管教们撇下过封,纷纷跑上前来,犯人们全都退到边上,谁也不知道,野兽是怎么死的。潇潜随着人流退到墙角边上,削皮刀从袖口里滑到他的掌心,趁着大家不注意,潇潜将带血的削皮刀丢进了旁边的潲水桶里。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管教头子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大声咆哮。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管教头子高声叫道:“立马把那个闹事的犯人给我捆起来!其余的人全都转过身去,面对墙壁站着不许动!”
第一卷 潜龙勿用 第十九章 情势突变(1)
过封眼见野兽横尸当场,知道潇潜已经得手,于是很快放弃了反抗,两个管教冲上来对着过封就是一顿暴打,然后将他摁倒在地上,反剪双手拷了起来。
厨房里三十多名犯人现在全都面对墙壁站成一排,三个管教挨个挨个地搜索每个犯人,试图从犯人身上找出凶器。很明显,野兽就是在刚刚喧闹的时候被人杀死的,那么杀死野兽的凶手一定就在这些犯人里面。
管教头子凌厉地目光慢慢划过每个犯人的脸庞,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发现,因为那个凶手一点也不紧张,根本就和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管教头子心里暗道:“看来这又是一起帮派之间的冲突,野兽一死,最大的受益人会是谁呢?自然是疯子和主持了!”想到这里,管教头子扬起手中警棍,指着一个叫赖头的犯人道:“你,给我出来!”
赖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转过身来,“长官,不是我干的!”
管教头子目光一寒,“我有说是你干的吗?你这分明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赖头道:“长官,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告我诽谤?!”管教头子上前就是一脚踹的赖头趴在地上,“说!是不是疯子叫你做的?说啊!”
“没……没有!”赖头痛苦地回应着,刚才这一脚可踹得不轻。
“妈的!野兽一死,你大哥疯子便是最大受益人,你还敢说不是你干的?”管教头子用警棍戳着赖头的脸叫骂着。
赖头一脸冤屈,“长官,冤枉啊,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在帮派里又没有什么地位,杀人的事情大哥怎么会交给我做!”
管教头子冷冷道:“那可说不准!往往就是你这些三流角色为了上位才去冒这个风险。”说着,转头问手下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几个管教全都摇了摇头道:“没有!”
管教头子阴阴地看着赖头道:“很不幸,我总得要对上面有个交代吧!”
“你要做什么?”赖头惊恐地看着管教头子。
管教头子站起身来,理了理衣领道:“大家不用查了,杀死野兽的凶手已经被我查到了,就是他,赖头!”
赖头今天可算是倒了大霉了,最不幸的是,他又偏偏是疯子手下,所以自然便成为了替死鬼。管教头子冲他阴险地笑了笑,两个管教走上来,用手拷将赖头拷了起来。赖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叫:“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放开我!”
“妈的,死鸭子还嘴硬!”管教头子一棍子敲打在赖头的脑袋上,赖头立马晕了过去。
管教头子扬了扬下巴,“我们走!”
两个管教拖着昏迷的赖头,就像拖一条死狗般,慢慢向着厨房外面走去。
潇潜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此时慢慢趋于平静。看着赖头这副模样,潇潜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他立马想起了过封的话,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只有比别人更狠!“从走进这个监狱的那一瞬间,我就不该再有任何一点善心!”潇潜在心里对自己说。
眼看赖头就要被拖出厨房,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潇潜的肩膀上。潇潜蓦地一惊,只见一个管教正站在他的面前,那目光像是将他剥光了似的。
“有事么?”潇潜问他。
管教冷冷道:“把你的手举起来我看看!”
第一卷 潜龙勿用 第十九章 情势突变(2)
潇潜心下暗叫一声糟糕,手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你耳朵聋了吗?叫你把手举起来!”管教厉声喝道,那张血盆大口实在是令人讨厌,在那一瞬间,潇潜真有杀死他的冲动。
终于,潇潜还是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左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右手也举起来!”管教的表情像是在看着一件任由自己摆布的木偶,潇潜真恨不得把他那张难看的脸皮给撕烂。
“快点!”
潇潜极不情愿地举起右手。
“手掌心转过来!”
潇潜慢慢转过手心,只见他的中指和食指的指缝间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这个管教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扯开嗓门大叫起来,“老大,这个犯人的手上有血迹!”
一声呼喝犹如一声惊雷,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着这边射过来。这些目光里面,有两道目光充满了焦急和担忧。过封被几名管教看守着,无法动弹。老九站在离潇潜几米远的地方,除了暗自着急以外,却无能为。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了,原本松弛下来的心弦,此时却陡然紧绷到了极限。
管教头头听见呼喊,转身走了回来,来到潇潜面前。
“你手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他目视着潇潜,想从他的眼睛里知道答案。
但是他错了,潇潜的眼睛里竟然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报告长官,刚才清洗蔬菜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了条口子!”
“哦?”管教头头很不爽潇潜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他认为,犯人在自己面前都是应该低头的。可是这个年轻的犯人不但没有低头,反而不卑不亢,隐隐中,竟然给他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潇潜说。
管教头头一楞,面前的这个犯人可真不简单啊!他哪里知道,在经历小号磨砺之后的潇潜,此时已经能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全都掩藏起来,你根本就无法看出他是在紧张还是在恐惧。
“报告长官!我可以证明!”一个犯人从旁边走了出来。
潇潜向那犯人看去,不由得一楞,这个犯人竟然是和自己同一天进入城北监狱的刀疤男子,他好像叫什么李魁来着。
“怎么是他?!”潇潜疑惑地看着李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能证明什么?”管教头头问。
李魁道:“我可以证明他手指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潇潜心中一紧,他究竟要做什么?
”哦?是怎么来的?”管教头头问。
李魁挺了挺胸脯,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是我抓伤了他的手指!”
管教头头一脸怒气地看着李魁,很显然,他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
潇潜心中纳闷:“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你要知道,包庇罪是很大的!”潇潜面前那个管教威胁李魁道。
李魁从容地走到潇潜面前,“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和他都在抢一块馒头,结果他被我抓伤了!”说完,李魁拉过潇潜的手,就在这瞬间,潇潜忽觉手指一阵刺痛,李魁背着管教冲他诡秘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道:“你们看,就是这条血口子!”
管教头头凑前一看,果然看见潇潜的指缝里有一条长约两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