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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丈外的尽头是一扇铁门,边沿七道铜锁。
两侧墙壁的火把随着气流左右摇晃,照得人影影绰绰。
冷血不可抑制地快走几步,超过花杜鹃走到门前,伸手轻抚着铁门上腾蛟起凤的花纹,似能探到那人的存在一般。
片刻后花杜鹃立在他身后,一甩袖子,掌中赫然出现一串银钥。
他上前,一把一把开了铜锁,直到最顶上的一把。
他顿住,却不看向冷血。
“你要见他?”
冷血不明所以,却是坚决的点点头。
花杜鹃叹了口气,把最后一把钥匙交到冷血手里。
“这里没什么机关,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会有这种地方。”他转身准备离去,“你。。。好好照顾他,进屋左手墙上自右起第二个火把,把火熄了顺时针一圈,里面有伤药。我先走了。”
话音随着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暗道里,不多时传来入口闭合的声音。
冷血按捺心中的急切,握着钥匙的手在颤抖。
——终于要见了。。。他还好吗?
他摇摇头,怎么想都不会好的吧?!
——若不如此,要伤药干什么呢?
便开着锁,他忽然神游起来。
——如若见了,要说点什么呢?
他轻笑起来,什么时候他“冷血”也同思春的少女一般了?
然而很快他便笑不出来。
只剩震惊。
还有悲哀。
铁门向内打开,入眼是几级干冷的台阶。
空气凉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饶是冷血也不住心惊,心寒。
下一瞬,他瞳孔急速紧缩,手中的铜锁咣当砸在地 上。
他不觉,只剩凝滞的空气,还有呼吸。
“尉迟。。。访——?!”
冷血迅速奔向墙边,脚下不稳几近摔倒。
他冲到墙角,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撩开那人浸着血汗的碎发。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颊上的血痕凝成惨淡的褐色。
他迅速抽手,不敢试探他的鼻息。
——好冷。
寒气似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只是碰触便已冻伤。
幸好。
幸好!
他看见他的胸口起伏,虽不易察觉但终究还能够醒来。
冷血忍不住一把揽过他伤痕遍布的身子,揉在怀中不忍放开。
——真的好冷!
怀中的人下意识向热源靠拢,微蹙的眉头略略舒展。
他这才敢安心查看他的伤势。
这一看,教他的剑眉立刻紧皱。
苍白,殷红,浓重的浊与暗沉的褐。
鞭伤,烧伤,青紫的印和绽裂的痕。
还有下。身私。密处的惨象。
教他怎能不心疼。
他犯了什么错?这些人要如此残忍?!
冷血恨。
恨不得当下将那些人撕碎扯烂!
手上的力道震破了他身上的几处伤口,冷血怀里的人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久等久等 中秋过得狐狸我松了戒心 还望见谅。。。。当当——小冷终于来英雄救美了 吾家宝宝若是清醒了不知得多害羞啊害羞'访:你才害羞!你们全家都害羞!' 咳咳 快结局了。。。ps狐狸我番外都想好了 别抛弃我啊各位大人~~~~~
望
“啊,四爷,好久不见。。。”
几个字甫一出口,尉迟访便皱了皱眉。
——这破嗓子,跟锣有的一拼啊。
冷血本来一阵欣喜,听到这话时不禁怒火中烧。
“什么叫‘好久不见’?有你这么折腾自己的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他脸一红,音量也降了下来,“我们很担心你啊。。。”
尉迟访缩在他怀里,见他脸红不禁微微一笑。
“四爷,谢谢。。。”
他轻轻动动身子,牵动了伤口,引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你别动!我给你找药!”
说罢将人轻放在地上,转身奔向那面墙。
挥手熄了火把,顺时针拧一圈,墙壁上出现的暗格令尉迟访也不觉一怔。
冷血仔细看过去,绷带伤药蜡烛小刀一应俱全。
他拣了七八样,迅速退回。
然后怔在原地。
——该死 !
他才看见他的腿上嵌着两条铁棍,不用想也猜到是穿进了骨中。
“怎么能这样。。。”
冷血将药放在地上,身后摸着尉迟访毫无血色的双腿,小心地碰触冰凉的铁棍。
“嘶——四爷,没事。伤得不重。。。幸好你来了。。。”
“这样还叫伤得不重?!你知不知道你这双腿没准就废了?!你——你就不能多关心下自己么?!”
这是尉迟访头一次见冷血发火,睁圆的双目泛着红光,眼角有透亮的液体聚集,迟迟不肯坠落。
然后他扬起嘴角,费力握住他的手。
“有你在,我还担心?”
——简直就是保命符啊。。。
他暗自撇撇嘴。
他怎么从来不知这冷血发起火来有这么厉害?。。。虽然心里很暖。
虽然某人日后打死也不承认那会儿他几近热泪盈眶是因冷某人的关心。
——我那是疼的!疼的!!
此乃后话不提。
冷血的话瞬间噎住,抽出剑将铁棍削断。
又转身取了蜡烛小刀,薄唇一抿再不答话。
——对于这种厚脸皮的人,说再多也是废话!
其间尉迟访疼晕过去几次,不消片刻又被痛楚惊醒。
每一次都是满头大大汗,全身战栗不已,令冷血几近放弃。
待到终于将最后一截铁棍取出,两人均是热汗淋淋。
裹了伤药,用细白的纱布缠好,冷血这才轻送了口气。
不等缓解,冷血斩断他手上的链子,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诶?唔——”
尉迟访刚要讯问,便感觉身后一阵刺痛,木棍在体内轻旋着外撤。
倒刺扎得内壁痛痒交加,他只得赖在冷血肩头轻呼。
“。。。呼。。。”
冷血将取出的棍子扔得老远,挑起伤药轻柔捻转。
“喂喂。。。冷四爷。。。你从哪里学的啊?”
冷血红了耳根,撇过头去,手上的动作稍显用力,换来某人一记白眼加惊呼。
半个时辰后,尉迟同学全身上下都裹了伤药,缠了纱布,连脸上的伤口都没被放过。
冷血脱去一件外衫将人裹在内,打横抱起便要出门。
“诶诶等下——”尉迟访难得红了老脸,道:“就这么走?”
冷血低头,在他唇上一啄。
“如此便行了吧,尉迟大公子。”
轰——
某厚脸皮的人头部充血。
——冷血啊冷血,多年不见你被谁荼毒了啊?当初那个纯情小子去哪里了啊啊!!竟然学 会偷吃豆腐了是吧。。。你这个你这个!!!你语文怎么学的啊?!
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尉迟访全身都在颤抖,肺部更是满胀到了极点。
——啊啊!屋外的世界如此美妙!
冷血抱着他走出小阁楼时,花杜鹃已带着众人赶来。
尉迟访抬眼大致望去,嗬,祖国山河一片红啊!
每人身上多多少少都破了口,沙尘血汗脏了衣衫。
虽是疲惫,仍掩不住欣喜。
尤以花某人笑得最欢。
尉迟访眯眯眼,这才看清他背上还有一人。
白衣,熟悉的睡颜。
他心中泛起一阵了然。
——行啊小子!干得不错嘛!
“哈,阿访!你还好吧?!”
追命立时扑过来,若不是铁手冷血拦着,尉迟访身上的伤恐怕算白包扎了。
“疼疼——嘶。。。”尉迟访呲牙咧嘴,却苦于无法动弹。
厉南星笑着摇摇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