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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神,低头看着曾经的自己昏沉疲惫的脸,嘴角完出浅浅的弧度。
忽然,凉意更甚。
怀中的人猛地睁眼,正对上一双感怀深深的墨瞳。
他轻轻挣扎起来,皱眉看向不远的铁门。
“。。。他来了,你先走。”
花杜鹃双手一紧。
“我可以带你走。”
尉迟访不屑地撇嘴。
“然后一块儿被追杀?”
花杜鹃无奈地停步,在他耳边道。
“我可以不让他发现。”
“但我没有把握不让他发现我的离去,”他轻喘一口气,“他快进来了,你先走。”
花杜鹃与他对视,危险地眯起双眼。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尉迟访挑起眉梢。
“你也知道我为何这么说。”
花杜鹃将要脱口而出“我知道”被卡在喉里,他定定看着尉迟访,耳边细微的脚步声渐进。
——我怎能不知?
他断然转身,将尉迟访轻柔放下,后悔地看了眼断掉的铁链。
这时铁门已开,花杜鹃略一转身,已消失在尉迟访眼中。
下一秒,伴随着杀气的低吼震得他耳膜轻颤。
“你居然想逃——”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存稿了 悲催。。。
虐
“你居然想逃——”
破碎的衣领被提起,他被迫对上那双怒意正浓的眸子。
——果然很像啊。。。原来怎么没发现?
“啪——”
一声脆响。
尉迟访颈项发出承 受不起的响声,愈合的嘴角重新撕裂,血珠顺着弧度溅在地上,恶龙嫌恶地甩开了手。
后背狠撞上地面,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又碎了几根。
伤口裂开,叫嚣着。
但他挑衅般开口:“怎么。。。我又不是你的禁脔,凭何不能逃走?”
恶龙眯起一双眼,不坏好意地笑笑。
“好,很好。”
不等他有所反应,下身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楚,让他抽紧了呼吸。
“唔——”
他闭上眼,忍受伤口再次开裂的感觉。
——S。M啊。。。
恶龙将腕粗尺长的木棍塞入他的身体,直到顶端没入,满意地看着殷红的血液再度涌出。
眼前之人全身无法遏制地颤抖,双目紧闭,下唇咬出血丝,显得更加羸弱。
——就是喜欢这副模样。
他恶狠狠地想,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有些变态。
——那就继续变态下去吧。
忽然冒出的想法让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随即他拍了下手掌,门外立刻有人予以回应。
不多时,铁门被打开,几个下人抬着一张木桌进了门来,桌上罩着白布。
他挥挥手,命人退下。
挑开泛着寒气的白布,他拣了一根一头削尖的铁棍,另一头拴着铁圈。
燃起一丛火苗,将尖的一头在火上来回滚烤。
“既然手腕子不行,那就改腿骨吧。”
他笑笑,手上的铁棍温度几乎灼烧了自己。
身下的痛感逐渐麻木,尉迟访平复了呼吸,微睁着眼看着恶龙的动作。
——诶,前途无亮啊。。。
小腿被人抬起,临近腿骨的地方感到一点灼热,下一瞬滚烫的尖刺插入腿中,穿骨而出。
“啊——”
尉迟访低吼一声,嘶哑难耐。
空气中弥漫起皮肉烧焦的味道,连血腥味都被遮去。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这腿上已被嵌进了铁棍,连着墙上断掉的铁链。
——这下连跑都费劲了。
恶龙很满意自己的手艺,伤口整齐,连出血都很少。
他再接再厉,在尉迟访压抑的痛喊中穿进了另一根铁棍。
做完这一切,他又拍了下手掌。
不多时下人们便到,抬起木桌退出了房间。
自始至终没有向尉迟访的方向望上一眼。
恶龙最后瞥了眼几近昏迷的人,转身将要离去。
“。。。你是沈越。。。”
简单的四字,令白衣的恶龙脑袋一阵,紧接着一阵眩晕。
他不着痕迹地晃晃 头,冷声问道。
“从哪儿知道的?”
尉迟访听出他的默认,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回答。
只是若真是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呃。。。
毕竟是自己前世的好友,他实在不忍心以“变态”二字评价,虽说事实差不多如此。
“为何要如此?只因我干涉了你的权力?”
尉迟访觉得有些言不对题,脑中一片混沌。
——不知还能撑多久。
沈越眯起单侧的眼,冷声道:“若不是你,今日便不会这样。落在我手里,算你走运。”
尉迟访欲哭无泪,那要是换了别人,他不早就见阎王去了?那样岂不快哉?!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却看得沈越嘴角不禁抽搐。
他蓦然有种诡异的感觉,似乎忽略了某个极为重要的地方。
——是什么呢?
沈越见他嘴角的笑容慢慢隐退,双眸也愈发暗淡,不禁叹起了气,转身出了阴冷的地下房间。
铁门被轻轻合上,尉迟访闭着眼不敢乱动。
腿上的伤愈合得快,想必伤口也不似痛楚般狰狞。
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早已麻木,木棍上的毛刺没被处理,剐得内壁生疼。
——老天爷真是看我不顺眼。。。
尉迟访哀怨地想,明明他啥都没做,凭什么这罪都让他受?
如果有些人天生注定要受罪——亦或是还债——那尉迟访毫无疑问便是这替罪大军中的一员,军衔还挺高。
思及此,沈越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尉迟访这才发现自己精疲力竭,放下半颗心,倚在冰凉的墙角,不多时昏昏睡去。
一个时辰后,沈越推门而入。
身后是两位头戴面具的老者,身高相仿,周身弥漫肃杀之气。
进到门来,虽隔着银制面具,仍能让人清晰感觉到二人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尤其在见到昏睡的人之时。
沈越显然知晓这两位老者的想法,退到一旁听后指示。
走在略前,一身栗色长衫的老人伸手摸了摸下巴,小指的指甲留得很长。
“如此便可,恶龙,做得不错。”
沈越稍倾上身,面无表情地道:“大当家谬赞。”
凝重的空气瞬间轻活起来。
大当家身后的灰衣老者忽然窜到昏睡中的尉迟访身前,捏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
“不错不错,以前怎么没觉得二哥有这么漂亮,嗯?”
似孩童般的声音听得大当家忍不住轻咳两声。
“哦,我倒是忘了。每次都是带这么一副面具,后来又总是老头子皮囊,难怪啊难怪。 。。”
三当家自言自语道,伸手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
忽而站起身,冷哼一声。
抬手在空中一划。
破空之声凭空响起,竟似刀剑斩断了空气。
这一招之快,就连沈越也无法抢及,更别提根本没打算插手的大当家。
尉迟访苍白的面颊瞬间裂开了一道血口,清亮的血珠蜂涌而出。
然而他只是微皱了眉,最终没有睁开眼。
“啊哦,恶龙,你给他喂了什么?”
“普通迷药。”沈越恭敬答道。
三当家眯起眼,仔细打量尉迟访腿上的铁锥。
“普通?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沈越不及回答,又是破空之声,尉迟访碎裂的衣衫破碎得更加透彻,胸前一道深深的血印泛着殷红。
沈越沉默,思索着要不要说实话。
三当家抬手又是一挥,却不想半空中被人拦下,气势随即消逝。
“够了,”这是大当家,他甩甩手,转身便走,“我看他是废了,既不能为我所用,我也不会让他有日后杀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