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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当初那抹红色,搀杂着沉重血色的红。
明明月前刚刚去看过他,怎么又想起来了?
冷血摇摇头,当差的时候走神可不是什么好事。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群。
——不知那边是否也是如此?
他苦笑。
他死后的几年,除了面无表情便是这种有苦说不出的笑。
街上的百姓见了都忍不住摇头叹气,这位捕爷啊。。。
有心的人都明白他肯定为情所困,一困便是数年。
——我真是疯了,到哪儿都能看见你。
冷血嘴边的笑容更显苦涩。
不远前便是一个白色的人影,很像他心中所想的那人。
——我该恨你吗?我应该恨你,不然怎么哪儿都有你呢?这就是。。。阴魂不散?
他自嘲地想想。
明知道不可能,他还是看着前方的人影发呆。
哪怕是相像也好。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不对,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幻影?
他看着那人冲店老板温和地笑,伸手取走了一只毛笔。
——难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看原著的时候很萌大梦神剑这对来着~~~萧亮啦啦啦~~~还有方觉晓小朋友啦啦啦~~~
伙
冷血快步上前,在人群中奋力想要追上那人。
——不、不可能。
这几年他见过无数很像他的人,相貌,衣饰,哪怕只有一个眼神,他都要上前一问。结果,均是否定。
即将拍到他的肩膀时,他犹豫了。
万一不是,怎么办。。。
冷血有些害怕。
被打击了太多次,他已经不敢再尝试。
他的手停在半空,那白衣人却忽然转过身来。
“啊,老板,我说的笔——”他转过身对卖 文房四宝的老头淡淡地道,不想便看见这只伸在自己胸前的手。
他看了一眼,转头对老头说道:“麻烦您了!”
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他,点点头。
他这才回过头,一脸好奇地看向冷血。
“呃。。。这位捕爷,请问您还好吧?脸色很差。”他说话时声音很柔和,配上那脸忧郁的笑容,几乎让冷血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不是他。
——他不会有这样不带邪魅的眼。
冷血承认他和他长得很像,不看眼睛的话他几乎以为那就是。可惜。。。
眼前的人的双眸中似蒙了一层薄雾,淡淡的,不掩清亮,却遮去了所有情绪,只剩淡漠。
——他不穿白色,也不穿黑色。
冷血收回手,只说了句“无碍”,转身便消失在人群中,留下白衣的人沉思。
“这人。。。好怪。。。”
这时旁边一位大婶小声地插话,“萧公子,你别见怪,这是我们的冷捕爷,别看他年轻,可是御封四大名捕之一呢。。。只可惜前些年似乎受了些刺激,据说好像是死了爱人,自那以后就越发冷漠不爱说话了,诶,这孩子啊。萧公子,别介意。”
“啊,没事。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大婶,您这灯笼糊得越来越好了,要不是钱没带够,真要买一两只呢。”
“哈哈,你这小子,真会说话!”
六扇门。
冷血一路飞奔而回,撞上了多少父老乡亲同僚兄弟也不自知。
直至无情身前。
“四弟,你怎么了?慌成这样!”
无情见他一路奔来冷汗直流,面色苍白气息混乱,心想这小子不会又看错哪家姑娘了吧?
这些年几兄弟眼看着冷血越来越冷,隔几个月便换一副痛苦的惨样,哪一次不是认错了人?而且一次比一次眼中,每次揭起的都是越来越沉积的伤疤,既然担心再这样几回下去,四大名捕的冷四爷就要彻底提前病退了。
“师兄,”冷血强自镇定,他心知这样下去不好,但是没办法,“那人很像。”他又觉得不够,“真的很像!”
无情摇摇头,每次都是这样,害得他都想打击打击他了。
“是谁?你见着他的正脸了?”
冷血点头,仔细回忆那人的衣饰。“黑色内衫,白长衫。。。笑得很温和。。。他好像带剑。”想想没什么遗漏的,冷血盯着无情的眼睛道:“他和一些店铺老板很熟,但是最近一两年我没见过他。”
“新近人口?”无情觉得有点意思,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小捕快打断。
“冷捕爷说的 是北城的那个萧大夫吧!”
小捕快笑呵呵地过来,边走边说“你们可算问对人了”。
无情冷血一心想知道那人的底细,没有怪罪的意思。
刚来的小捕快虽然年轻,但也是从小在临安城混的,对于这片地方他自信比几位名捕熟悉。
“我听买糖葫芦的张大婶说过,大概一个月前城北的念春客栈住进了一个年轻书生样的公子,一出手便是几锭银子,刚开始是外出给人题字,顺手治了几个小病之后便出了点名,以后的人都直接去客栈找他了,店掌柜因此多了不少收入,对这公子也就多加照顾了几分。”小捕快装模作样地喝了口茶,小圆脸满是兴奋,“这公子平日待人就和善,只是附近熟悉的老大爷大妈们都觉得他有心事,整天笑得虽让人喜欢但也感觉到心酸。。。啊对就是心酸。也有不少小姑娘看上他的,都被他拒绝了。说是什么已经有心上人了。总之看起来温和但不太容易亲近。”
他一长串话说下来气有点不够,歇了好一会儿才补充道。
“对了,他和周围的人相处地都不错,据说很会说话。反正啊见过他的人都喜欢他。”
空了好一会儿,小捕快见没人搭理他,疑惑地抬头,便被无情冷血两人的视线瞪得背后冷汗涔涔。
“。。。啊,两位捕爷。。。有、有问题?”
冷血无情对视一眼,“这就完了?”
小捕快愣头愣脑,点头,“是啊。”
无情见他没领会的意思,张口提点道:“你好歹说一声,他叫什么啊。。。”
“哦!瞧我这记性!”小捕快一拍脑门,道:“他自己说他叫萧河,别人都叫他萧大夫,不过最常见的还是萧公子。似乎是庚辰年生人,祖籍不详,父母兄弟不详,身份。。。啊就表面上那些,不过我看有点可疑。您看他一介书生大老远跑。。。”
“停停停——”
无情哭笑不得地打断小捕快的长篇大论,嘱咐两句多留意此人后便让他下去忙活了。
“怎么样,有何感想?”
冷血低头沉默,仔细琢磨那小捕快的话。
——温和,疏远,医术,心上人,祖籍什么的都不详。。。萧河。。。
半晌他抬头,往日冷漠的眼眸闪着些许的希望。“我不知道,但我要查清楚。”
他说完便要走,无情一句话便让他僵在原地。
“如果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办?再一掌杀了他?”
“我。。。”
冷血知道无情特意揭起这伤疤意味着什么,但他没说话,只回头一眼,便抬步走人。
他边走边想。
——我恨他。
这没错。
因他杀了他的最爱。
——但我杀不了他。
这也没错。
当日若不是那人手软,他也不会死在他手上。
——只是因为手上功夫?
哦不不,冷血承认他脚上功夫也不错,甚至还有。。。啊咳咳,远了。
——大师兄说得对,若真的是他,那算什么?仇人?朋友?还是。。。啊啊,头疼啊!
冷血黑线着整张脸,混乱的心里斗争。
——可是。。。万一不是呢?凭什么就断定他是呢?
冷血很纠结。
与此同时,城北念春客栈。
尉迟访一进门便垮下一张脸。
天知道怎么那么巧就碰上他了!
要不是那小子跑得快,自己脸上的笑容就快绷不住了!
“不过这也五年了,这人怎么就没点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