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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地看看那三人,还没问出口就听戚少商那船上有人惊呼。
“陆小凤!”
四人对视,同时集力于脚下,踏过众人头顶落在人群正中。
陆小凤夹着梅花针仔细观察,片刻后内心赞叹起这制针者的手艺精妙,尤其是针尖一寸往上数的一圈倒刺,更是锋利无比,一碰即伤!
——一碰即伤?!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食指中指内侧泛出些许殷红,竟是在接针的时候被那人的内力所伤!
厉南星本就严肃着一张脸,发现陆小凤脸色不对时更是皱紧了眉。
血液顺着细小的伤口渗出,一滴血珠滴在桌上。
“嘀嗒——”
声音不大,却足以令人心寒。
陆小凤中毒了!
是那梅花针上无药可解的奇毒!
厉南星迅速拉过陆小凤的身子,点住几处大穴扶他坐下。
“唔——南星。。。”
陆小凤扔掉毒针,心口猛地阵痛起来。
他紧揪着胸前的衣襟,脸色煞白,连声音也变得嘶哑。
“凤凰!你怎么样!”厉南星掩饰不住地焦急,“怎么这么快!”
他忽然后悔了。
——那人明明就是冲我来的,我要是不跟着他来,就不会。。。
陆小凤皱着包子脸,紧握着厉南星冰凉的手,“南星。。。你很担心?”
厉南星脸一红,“有什么感觉?”
“心疼。”
“心疼?”厉南星沉思,忽然想起那些中毒之人的症状,伸手扒开陆小凤的衣襟。
陆小鸡儿哪见过亲 亲爱人如此“主动”,心跳顿时加速,本来不疼的地方也开始阵阵抽痛。
——老天,你这现世报也太快了吧!
“嘶——”厉南星轻抽一口冷气,陆小凤左胸心脏的地方透出一点深红,如植物的种子般,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血管经脉缓慢延展。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
顾惜朝捏紧了拳头,眼神凌厉。
这时铁手等人恰好赶到。
冷血沉思片刻,伸出手将瓷瓶递到厉南星身前。
“这是?”
“解药。”他说完就听周围慌乱起来,赶紧补了句,“刚才那红衣人给的。”
厉南星犹豫片刻,接过瓷瓶倒出一颗蜡封的药丸,咬开便要喂给陆小凤。
顾惜朝忽然伸手一拦,“这不是解药。”
“什么?”
戚少商看着他,他怎么知道的?
顾惜朝盯着那小瓷瓶,拿过来晃晃,空的。
他记得这药,当初救了自己一命的便是它,一年多钱为戚少商吊命的也是它。
但他记得很清楚,这只是吊命补气血的,并不能完全解毒,尤其是这奇毒。
“呵呵,顾公子果然聪明,”不知从哪儿传来红衣人的轻笑,忽而话锋一转,“和血服下,借旁人内力运气三个周天,毒自除。”
厉南星领会,不顾旁人说“不能信”这类的话,将药丸塞到陆小凤嘴里,看着他别别扭扭地咬破自己舌尖,翘着小胡子咽下药丸,这才伸手抵上他的后背。
不多时,陆小凤气色好转,胸口的血斑渐淡,厉南星悬着的心才落到实处。
红衣人的声音继续传来:“江西神探陆小凤,下次见面时,便不会如此简单了。对了,今日来的都是江湖豪杰,我若是不自报家门岂不是不将你们放在眼里?在下花杜鹃,涅槃二当家。想要报仇的,放话便是!”
话音逐渐变得飘渺,最后一字的尾音消失在山谷间时,红衣人的气息已绝,连那紫衣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这次大会便不了了之——事实上非但没因顾惜朝的到场变得水落石出,反而更显扑朔。
——涅槃?!他们有什么目的?
——顾惜朝与这杀手组织有什么关系?
——那红衣男子所说是否可信?
——更重要的是,还会不会有人无故丧命?
——下次见面?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是他主动还是被迫?
——他们与陆小凤究竟有何恩仇?
几人各怀所思地回了尉迟府,就连陆厉二人也被戚少商以安全为由请了过来。
“大当家,你有没有看到冷四爷? ”
几日后,顾惜朝倚在床上看着医书问道,一旁的戚少商正擦拭着爱剑。
他抬头,想了想,“没。他怎么了?”
顾惜朝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头一歪靠在戚少商背上。
“你不觉得从那个所谓的武林大会回来后,就一直不见他么?”
戚少商归剑入鞘,侧身让他躺在自己腿上。
“别想太多,没准儿是和习三小姐出去玩了呢。”
他伸手挑过顾惜朝的一缕卷发,勾在手中缠绕玩转。
“大当家,你说,那个自称花杜鹃的红衣人,到底是不是他?”
“很像,但作风差太多。而且,尉迟兄的武功,根本达不到那个程度。”
顾惜朝自下而上看着戚少商的脸,“那就是不是喽?”
戚少商叹口气,他说不准。
两人心里清楚,原来那人即便是风流也不过上街见着姑娘就微笑,平日里也少有不笑的时候,简直就是第二个追命。只是追命笑得温暖,而他,虽然也温暖,但总让人感觉到些许的邪恶。
而今,花杜鹃,和他一样的容貌,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人阴险,狡猾,狠毒,邪恶,但又蕴含让人无法逃开视线的魅惑,还有不可估量的武功。
天知道那该死的尉迟访身在何处?!
戚少商顾惜朝不约而同地狠狠想到。
那家伙一个月前不负责任地消失到了现在,又有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性格迥异变态到极点的花杜鹃无声叫嚣着要所有人好看,这江湖真是疯了!
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惜朝的房门被人一拳震开。
那人竟是冷血。
只见他气息混乱,眼底抑制不住的焦虑。
“习、习姑娘,不见了!”
顾惜朝迅速翻身下地,走到他身前。
“不见了?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吗?”
他说完便看见了冷血一脸的疑惑不解,心下后悔起来。
——该死!
“怎么回事?冷血,说清楚。”
戚少商拉过二人坐下,能让外冷内热的冷四总捕连外表的冷漠都维持不了,啧啧,这得是怎么棘手的事儿啊?
“是这样,早上习姑娘说想去街上买些胭脂水粉,我在门口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出来,就前去寻她,但就是没有。”
“完了?”
冷血很想再说些细节,可是没有。
顾惜朝郁闷,就这么点线索他怎么去找人啊?说不定那大小姐突发奇想,跟她家零零七闹着玩儿呢。
三人正不知从何下手的时候,门外传来陆小凤的叫喊。
“戚少商、顾惜朝——南星不见了!”
话音刚落他人已进了房间。
几人先是一愣,继而定睛一看,陆小凤指间正夹着一根黑色梅花针,针上戳着一张字条。
“习姑娘、厉公子在我手中,三日后杭州西湖南岸南屏山中,请陆小凤、冷血一众全部到场。否则,后果自负。 花杜鹃敬上”
此时铁手追命听到陆小凤的叫喊后纷纷赶来。
众人盯着桌上的纸条,半晌陆小凤摸摸小胡子。
“敬上?哪里敬了啊!”
“朝朝,怎么办?”追命窜到顾惜朝身旁问道。
几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去啊!”
说话时甚是随意,漫不经心,但一路上的气氛可谓压抑万分。
当天夜里,追命从城里买了几匹快马,六人带着干粮饮水火折子等一刻也不敢耽搁地上了路。
没人知道那花杜鹃究竟会对厉南星、习玫红做出什么,他们甚至连他的目的为何都不知道。这叫他们怎么有备而去?
那人只说在南屏山上,可南屏山并非一座山,而是一群山,天知道那个变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