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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兄,”尉迟访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真是。。。连累你了。”
尉迟访忽然后悔让他救上来。自己表面上坠崖身亡,上头肯定会派人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见不着自己的尸体,定会搜山,佛挡杀佛,神挡砍神。到那时,自己可是要害了厉南星啊。。。
厉南星听了不明所以,只是笑说“哪里哪里”。
事实证明尉迟访的担心很有道理。
他在林间小屋待的第三天午后,厉南星上山采药去了。
小强般的恢复能力让尉迟访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断了的肋骨也开始长合。
此刻他正闭目养生,鼻息间全是草药的清香。
想当初他学艺那会儿,屋里自飘的便全是这味道。
顾惜朝霸占他的房子研究医毒时,屋子里也都是这样的味道。
他忽然觉得很怀念。
——怀念?
那不是失去时才会感到的东西么?
尉迟访却没多想,因为他无奈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屋内。
却不是厉南星。
他觉得惋惜,自己正在失去这一切。
山上采药的厉南星直起身子,遥望向远处。
这是山尖,整个杭州城尽收眼底。
自远处的城门,到路旁的店铺,如蚂蚁般的路人。
视线下移,就看到了山脚下自己的小屋,掩映在竹林中,只露出一角。
他看了一会儿,弯下腰准备继续劳作,忽然眼角捕捉到一闪而逝的白影。
厉南星立刻看过去,却不见那道影子。
——是我的错觉?
他正这么想着,就看到那个白影闪出自己的小屋,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不好!”厉南星心里已大概猜到出了什么事,立刻施展轻功,夺路下山。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厉南星回到小屋的时候,那白衣人早已没了踪影,尉迟访,也跟着不见。
他断定尉迟访已被劫走。
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想想也是,自那人进屋到离开,总共也只有一口茶下肚的时间,大概是一见面就点了穴道吧。
他叹了口气,发现桌上有张字条。
“天魔教后人厉南星,此乃涅槃内部之事,望厉公子勿加干涉。厉公子误救之人乃我方叛乱之人,罪无可恕。念厉公子不知此事故不加追究。手下无能,影响了厉公子,还望见谅。令,今日之事,皆为一场梦。涅槃,敬上。”
作者有话要说:喵喵~飘走~~
醉
厉南星念完字条,一脸不可置信。
涅槃,他是知道的,十年前隐匿江湖的杀手组织。
尉迟访,竟是涅槃的人?!
厉南星很难将这风流的俊公子和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联系在一起。
信中已说明此事与他无关,但他还是觉得蹊跷。
“叛逆之人。。。恐怕不那么简单。。。”
他正沉吟间,忽听屋外有人叫着他的名字。
声音很熟悉,厉南星一呆。
——他怎么来了?
“南星——南星?南星!。。。不在家么?”
门被推开,厉南星一眼便看见那个时不时出现在他脑中的人,在院中踱来踱去。
“凤凰,你怎么来了?”
几日后,京城四大名捕中的冷血和铁手抵达杭州尉迟府,与戚顾二人汇合。
接受了顾惜朝的一顿冷嘲热讽后,冷血将最新的情报告诉二人。
“你是说,今日死的几人,不光脖子上的一道剑伤,胸前还插着一根梅花针??”
戚少商听过冷血的话,不禁重复道。
冷血慎重地点了下头。
他补充道:“剑伤虽不是同一把剑所致,但剑法是一样的。而这胸前多出的梅花针,却是一人所用。不论是手法还是暗器本身。”
“梅花针?”顾惜朝沉吟着,看向冷血,“冷血,你有没有带?”
“嗯,有一枚。”冷血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展开放在桌上。
众人凑上前,看后都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一枚比普通银针略粗略长的钢针,约有三四寸长,通体漆黑,针尖锋利,自针尖向上半寸处嵌有五根细小的倒刺。中此针者若二话不说将针拔出,势必勾起一块不小的血肉。
这五根倒刺加上针杆本身,自某个角度看去,就像一朵绽放的黑色梅花。
但更显眼的不是这倒钩,而是针柄处镶的一朵洁 白透亮的水晶梅花。
戚少商盯着这根精致的梅花针看了半天,喃喃道:“莫不是个女子?”
他蓦地想起不久前那个夜晚如鬼魅般出现又消失的神秘女子。
——不,不可能。她虽然身手敏捷,但这些血案多事隔两三地,她不可能练过□术吧。
顾惜朝也想到了那个女子,不过和戚少商有别,他忆起的,是那女子当时的话。
——小女刁凤,涅槃排行老二。
“冷四爷,铁二爷,你们有没有什么想问的?”顾惜朝笑得慎重。
二人听了自是疑惑不解,看向戚少商,见他也是一脸“别问我”的神情,这才埋头苦想。
铁手忽然环顾起四周,问道:“对了,尉迟访人呢?这是他的府邸吧!”
顾惜朝点头笑着,又无奈般摇了摇头,“他不见了,半月前。”
“不见了?”
铁手感觉心头一阵寒流冲刷而过。
——不详,不祥。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冷血犹豫片刻,不知带着何种心思问道。
“就因为毫无踪迹,所以才说是不见了啊。”戚少商有点无奈地扶额。
冷血本来有小小的期望,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他。
但戚少商的一句话令他的心瞬间降下温来。
——我在想什么?
——我在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遇险。
——为何要担心?
——因他无缚鸡之力。
——这是你真心所想?
——这。。。是!
冷血想不通,辗转了整夜也没想出个下文。
——我为什么关心他?以什么身份?朋友?知音?不不,我对他的了解甚浅。那又是什么?
冷血本不是个念旧的人,但眼下,他却不可抑制地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夜,那个吻。
带着浓重的歉意悲哀却又蕴含无限情义的深吻。
于是他决定不想了,一切顺其自然。
他想不到他就算要想,也立刻没了机会。
皆因一个人。
一个他们四人都没想到的人——
习玫红。
习三小姐是冷血铁手抵达的第二天早上到来的。
当时顾惜朝正做完了早饭准备叫众人起床,就听尉迟府大门被拍得震天响,他几乎能想见下一秒门倒下的情景。
念及这宅子消失不见的主人也算他的朋友一枚,顾惜朝直接飞到门边,一把拽开。
熟悉的刀光一闪,只是这次刀的主人丝毫没料到门会突然间打开,刀势既发,习 三小姐还没戚少商的本事,只得眼睁睁看着碎梦刀砍向那个卷发青衣的书生。
顾惜朝早有预想,眼见刀光袭来,立刻后撤三步,习玫红这一刀才算落了空。
她见人影闪出,先是一愣,随后看清来人,一边收刀一边冲他笑笑。
“不好意思,我见没人开门就。。。嘿嘿,这门太结实了。”
习玫红跳进院子里,左看右看,一边看一边赞叹。
“这院子真好呐,比神侯府那儿好太多了。早知道我也一块儿来了!”
顾惜朝摇着头跟在习三小姐身后。
“对了,惜朝,零零七他们人呢?”习玫红转过身来问道。
“怎么,几日不见,习三小姐想他了?”
顾惜朝调笑道,不期然看见习玫红嫣红了脸。
“想、想他作甚?那个大白痴!”
顾惜朝拍拍她的肩膀,向她身后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