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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访看向顾惜朝,一双大眼眨啊眨。
“朝朝,我想去江南!”
半月后,江南杭州。
正值初春,杭州城处处烟柳画桥,家家风帘翠幕。
顾惜朝一路走走停停,将路上的风景尽收眼中后,这才不疾不徐地进了杭州城门。
幸好有顾惜朝指指点点,否则一路安稳,尉迟访都快睡死过去。
沿路的风景他也见了不少,顺道还去了趟苏州,莫不是看在还有套房子,二人就要在那儿定居了。
他看着顾惜朝淡然的青影,一阵纳闷。
“惜朝,戚少商怎么没来?”
顾惜朝放下马车的帘子,挑眉道:“他凭什么来?”
尉迟访心想,让你一个人跟我来,他也真放心!
不过,这俩人是怎么回事?按说做都做过了,别告诉他是。。。?
顾惜朝一看这人的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没想好的,“你再瞎想信不信我一剑戳死你?”
说着举起“墨池”作势要刺。
尉迟访后悔,我怎么就把这么危险的玩意儿给他了呢?!
他慌忙按下未出鞘的“墨池”,一脸讨好的笑。
车帘子在二人打闹间被风撩起,尉迟访看着窗外。
——杭州啊,我“回”来了!
一年后,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自北方边境连云寨赶回汴京,连云寨原八寨主穆鸠平升任大寨主。戚少商将名捕之位让还铁手,代替王小石成为金风细雨楼楼主。
初春,汴京城,金风细雨楼。
戚大侠正坐在窗前,望着南方沉思。
——惜朝啊惜朝,这都一年了,你怎么也不给我个信儿呢?
——听说你跟无情关系很好啊,咋办?戚大侠我嫉妒了。
——你就不能给我飞只鹰?哪怕是鸽子也好啊,神侯府的肉都快被吃完了。。。
——惜朝,你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呢?姓尉迟 的坏小子就那么好?
戚大侠想到一年前这两人“私奔”,气得他包子褶都出来了。
他思来想去,终于一拍桌子。
“惜朝,我来找你了——”
杭州城,尉迟府。
顾惜朝抚摸着雪白的鸽子毛。
——哎呀无情,神侯府也有今天!
——啧啧,少商声音又宏亮了,内力见长啊!
忽然他浑身一冷,手中一紧。
尉迟访刚好蹦达蹦达自屋中走出,瞧见这血腥的一幕。
“啧啧,这个月的第七只鸽子。。。”
这是后话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下一堆磨蹭中。。。有么啥好建议~
第二卷已经完成了 预计两天后开始更新~~~
话说看的人不少啊 咋就么人留言呢。。。
某只冬眠动物亲 十分感谢支持啊~~~嘿嘿 暑假结束前结束
共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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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宣和三年,杭州尉迟府。
“阿访,南头的药铺,十副。”
进门第一进院的正厅被当作了诊室,青衣卷发剑眉薄唇的书生样公子正替人把脉,忽而他扬声如是喊道。
南侧改作厨房的屋子里,灰蓝长衫的青年正拿着小竹扇扇风煎药,听到那大夫的一声轻喝,他皱着半边眉,嘴角肌肉抖动两下,半晌憋出个回应——
“喳——”
——好你个顾惜朝,挺方便的哈,有我这一药僮?抓药煎药遇到不能自理的我还得喂两口?我好歹也是个大夫啊!虽说现在医术没您高吧但我好歹也是您半拉师傅吧!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我不是自个儿找罪受啃块骨头都得找硬的下嘴?!
尉迟访腹诽,手下的动作可没敢耽搁,毕竟现在没武功的是他不是他家那位顾大公子。神哭小斧是没了,那“墨池”也不是过家家用的。
他扇了两下扇子,端起药锅倒了两碗,放在盘子里提起便走。
这一年他虽然武功全废,内力也不能完全聚集,他虽然是没什么,但架不住某人在旁的冷嘲热讽,最终还是在顾惜朝的教唆下从基本练起,眼下这一年已过,内力好死不死也居然恢复了四五成,轻功也日日见长。
念此他尉迟访还是很感激顾某人的,要不是他三天两头让自己东奔西跑还带限时,自己腿上功夫也不见得能恢复成如此。
不过说到这儿他就生气。
这座四进贯通南北的府宅名曰“尉迟府”,实则被顾公子霸占得彻彻底底,就差门口匾额上书“顾府”二字了。
两人初到杭州,顾惜朝重拾就业,各种医书被他看了个七七八八,院内一间房就专 放了他的医书。
顾惜朝不仅习医,也习毒,宅中另一间便盛满了各类珍贵毒物药材。
尉迟访曾问他,既然是行医,为何不在自家存储些普通药材,非要让他跑几里地远到药铺里抓呢?
顾惜朝一挑眉,道:“我家有,他家也有。同种东西既不珍贵,何必浪费空间。”
后者听了沉默,青筋一抖一抖。
话说顾惜朝习毒,受罪的是可是他尉迟访。
虽说某人时不时地向他“请教”,但是那态度。。。尉迟访想想就觉得可恨。
问他为啥要学,人家美其名曰“防身”。
尉迟访想想也是,顾惜朝,江湖响当当的大魔头,不知有多少仇家磨刀霍霍,也不知另有多少青年才俊想要以杀他成名。
初来时便有不少拨人马前来挑衅,也不知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下脚点的。
尉迟访虽没了内力,但招式他还是记得的。
除非高手,剩下的基本上就让他留下练手了。
一来二去三折腾,顾大公子眉一拧,烦了。
花了几天工夫在尉迟府前后设了不知多少道关卡,暗器陷阱、奇门遁甲,统统上阵。
有些是尉迟访帮着弄的,有一部分顾惜朝不放心,背着他布了几个阵。
尉迟访不知道啊。
若是普通陷阱他还能避过去,顶多就是落个大伤小痕的,但是某一次让他倒霉,迷迷糊糊就进了顾惜朝的八卦阵,于是越来越迷糊,迷糊迷糊着就两眼一黑。若不是顾惜朝喊了半天没人,又消失了他的气息,他早就跟阎王抢媳妇去了。
那次以后,尉迟访一朝被蛇咬,再也不敢去没去过的地方。一年了,他连自己家长什么样都没看全。
于是他琢磨,这顾惜朝即使是不精于毒都如此厉害,这要是毒这方面再精通些。。。啧啧,跟着他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但是他很快断定,即使有福,也是祸患多些,还是大祸。
大到什么程度呢?
某天,顾惜朝一反常态,晚饭中多了杜鹃醉鱼。
尉迟访甚是高兴,要知道他这些日子来基本连荤腥都没沾啊。
但他没敢妄动。
——今儿是啥日子?不婚不喜,硬要说也是诸事不宜。顾大美人居心叵测啊!
尉迟访这点小心思全写脸上了。顾惜朝笑意渐深,说的话却是如腊月寒风,冰冻三尺也不夸张。
“要害你也不必等现在。”
尉迟访听了咳嗽两声,一脸看似闲适实则“谁知您顾大公子哪天看小人不顺眼了”地拿起筷子,英雄就义般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入口即化咸淡适中,杜鹃花香四溢,人间美味啊!
他刚想张口夸两句“惜朝你手艺又上一层楼”之类的,便觉喉中一紧,却无血液的腥甜味道。杜鹃花的清香顺着四肢百骸奇经八脉蔓延扩散,每到一处就似播下了种子。花香似像有了实体。
尉迟访觉得他整个人成了一朵盛开的杜鹃花,要不然就是某一朵杜鹃花千年成精,名为尉迟访。
那是绯红色的花,绯红色的香气。
他眼中的绯红加深,香气也加深,深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那颜色浓稠得像血。
血?
尉迟访大力摇摇头,想要甩去那血液般的绯红。
他觉得连味道都如同鲜血。
他猛得站起身,头晕得厉害。
尉迟访觉得从手腕到肩胛被什么东西磨得生疼。他强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