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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把子若的笑脸从脑海中挥散。也许,就这样,也很幸福。
父母进房间休息了,刘洋和周瞳商量晚上带父母去哪吃饭。周瞳的意思,是去全聚德,毕竟算是北京老字号有名气,刘洋却说太远,在附近随便吃点。周瞳说,开车去很快的,今天周末又不堵,远什么啊。刘洋坚持了半天,终于红着脸说出了实话,快月底了,工资剩的不多,去全聚德四个人差不多要四五百,刘洋没这么多钱了。
和周瞳在一起之后,虽然日常的生活开销基本由周瞳负担了。但刘洋还坚持每个月一千去还周瞳借给他的那两万块钱,而且房租还坚持要交给周瞳。最后周瞳说我也住这儿,又怎么算啊。刘洋才同意只交一半。刘洋工资不高,扣掉每月还给周瞳的一千,有点紧张,但没钱的时候,也从来没找周瞳要过。在周瞳看来,刘洋这些小坚持,没有必要却又那么可爱。也许这些钱对周瞳来说少到可以忽略,但对刘洋来说却意味着自己坚守的尊严。周瞳每次看到他一脸认真的给自己还钱,交房租,就觉得这个男孩太可爱了,也不再强求他放弃自己的小坚持。
这个时候,周瞳又笑着说,原来说了半天你没钱啊,哈哈,我也该请叔叔阿姨吃顿饭啊。我请客好啦。刘洋涨红着脸,连连摇头,说今天他们刚来,一定要是我请他们。最后周瞳说好吧好吧,那算我借给你一千块钱,记到我们总账里,这样可以了吗?刘洋才像个孩子般的笑了。周瞳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的下巴。
在全聚德吃完饭,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波折。菜是周瞳点的,有点多,大家都吃饱了,还剩了很多。刘洋叫了服务员,买了单。父母先是凑过来看了下账单,560,有点心疼的责备自己孩子,说自己家人吃这么贵干吗,浪费钱啊,这一桌够我跟你爸吃半个月了。
周瞳在旁边劝说道,叔叔阿姨你们第一次来北京,这也是刘洋一点心意。你们别太在意。刘洋平时挺节省的。然后母亲就用山东话招呼服务员把没吃完的菜打包,周瞳想说不用了,忍住没说。看着服务员一个菜一个菜地打包,最后有一道火燎鸭心,鸭心基本吃完了,就剩了点配菜的青椒和汤汁。母亲还张罗着服务员把这个也打包带回去。周瞳实在没忍住,轻声劝说道,阿姨,这个菜都没了,就别打了。
母亲没注意周瞳的神色,用山东话继续招呼服务员打包,一边对周瞳说了句,这里面还有好多汤,味道挺好,回家做点米饭,泡上汤汁,好吃得很。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节约,钱再多,节省总不该忘。周瞳有点变了脸色,也许拥有三家公司的女强人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数落过了。但看了看刘洋,还是强行忍住了,脸上少了点笑容,不再开口。刘洋看出她脸色不对,在旁边说妈,就打这些吧,再多也不好拿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刘洋抱着一堆塑料袋装的饭盒坐在副驾驶。母亲还在后面说,你看看,这一顿剩的够我们吃好几天的,这几天也不用做饭了,等你们下班回家,我给你们把这些菜配点东西重新炒一下,肯定不比饭店的差。说到这里左侧车道一辆车突然变道,周瞳一脚刹车,刘洋手中的塑袋带一下子翻了过来,那一盒装满的汤汁全部扣在驾驶座旁边,车档上,周瞳裙子上。刘洋手忙脚乱地找纸巾擦拭,母亲在背后责怪刘洋不当心。周瞳开始还强笑着劝了一句说阿姨没事刘洋也不是故意的。母亲却觉得自己儿子毛手毛脚别人客气说没事,自己该说就要说,没太理睬周通的话,还在数说刘洋。周瞳忽然间沉下了脸,一路到家,不再说话。
《北京俗事录》 第59节
63。张彦
张彦和韩东鸣还坐在后现代城那个上岛咖啡的包间里,面前放着张彦的笔记本,张彦针对M公司项目做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摆在面前。两个人各自点了一根烟,沉默地注视着电脑屏幕上冷冰冰的文字。
“现在形势就是这样,”张彦开口说道,“我们面对的问题就是,投入太大,这个规模的项目,不是我们这个小团队能做下来的,至少需要再扩充一倍的人。而且由于项目大周期长,再用那种临时组建的模式是不行得了,关键时刻有人掉链子就全完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增加运营成本。而投标过程我估计至少要三个月,这期间我们在各方面需要投入的成本,至少要200万。你知道吗?光是所有材料的翻译费用,我咨询了一下,就是十万的数量级的。”
韩东鸣叹了口气,沉吟着说:“投入风险确实大,但回报也是不一样的。关键是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我认识的这家公司,算是北京最好的设计公司之一了。和M公司有过合作。但是这一次,他们接触过客户以后,感觉成本上有问题,加上和另一个项目工期有冲突。所以做不了。但是又舍不得放弃这一块肥肉,所以希望找一个小公司挂靠着做,他们跟着分成。这也就是说,从客户关系上来说,我们有这个公司的基础,是有优势的。
然后,从成本上说,我们就算扩充人员,增加投入,加上算给这个公司的分成,但我们毕竟规模小人员灵活,跟其它竞争对手相比,成本还是有很大优势。”
“恩,”张彦看了下文档,说,“我们可以比那些大型设计公司低30%左右的成本。但是M公司的情况和以前那两个项目有根本的不同。国际顶级企业,他们最看重的绝不是成本和回扣了,设计质量真的是决定性的。我们这个团队,从设计能力上说,和北京顶尖的设计公司,还是有差距的。”
“这个不是问题,设计能力说白了还是人,挖人吧,只要项目做下来,挖人的这点钱算什么?”韩东鸣说。
“挖人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尤其是需要时间。而且想挖顶级设计师,成本又要增加不少。”张彦分析道。
“别考虑成本。”韩东鸣挥了挥手说,“决定项目成功就这几个因素,客户关系,报价和设计能力,现在我们在前两方面都有优势,第三项有一点缺陷但可以弥补。我觉得还是值得再赌一把的。这一笔做成,我们将完全和现在不在一个层面上了,不管是收入,还是业内的名气。”
“那如果失败呢?”张彦说。
“失败我们将损失前期投入,按你算的,也不会超过300万。我们前两个项目的利润,还不至于全部损失掉。我觉得我们还是赌得起的。”韩东鸣冷静地说。
“好。”张彦被这句话打动了,是的,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敢赌,第一个项目生死未卜的时候还敢赌,为什么现在拥有很多赌得起的时候,却不敢赌了?
决定了这件事情之后,张彦着手和他原来的公司解脱挂靠关系,和韩东鸣介绍的北京设计公司再建立新的挂靠关系。一来一回之间,张彦发现自己终于彻底告别了以前的生活。但还依然出于挂靠别人的局面。张彦想,如果M公司这个项目成功,自己可以正式把自己的公司独立出来,拥有自己的品牌,申请属于自己的资质。他甚至想,到那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和韩东鸣结束合作了。自己真正地拥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事业。
国企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张彦顺利地拿到了项目的中期款的这一天,乐乐再次飞到了北京。
这一次她没再制造惊喜,事先就通知张彦,我请两天假,去北京陪你庆祝你的成功。张彦不知道该怎么跟子若说这件事情,思前想后,还是撒了个谎说这两天有M公司的客户来考察,要陪着应酬,就先不回去住了。子若没有多问,也许她意识到了,也许没有,但这种谎言就像跟领导说我今天生病请一天假,就算领导怀疑你没生病,也不能非要你拿着医院病假条来给他看。
乐乐来的时候很兴奋,张彦不知道他是因为钱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晚上张彦带着乐乐去了三里屯,他刻意地避开了后海,也许,他觉得那里是属于子若的。三里屯的酒吧相对后海更吵更闹。北京泡吧很奇怪,先是三里屯火了,后来大家都去,三教九流都挤到了三里屯,甚至连站街的小姐都知道去那里拉活儿,于是慢慢的自以为更小资一点更脱俗一点的,开始转移到后海。后海相对三里屯就安静了很多,仿佛一片净土。可是随着大家都生怕自己不够脱俗,开始纷纷往后海转移,后海也变得热闹起来,于是又有人开始向南锣鼓巷转移。但不管怎么转移,三里屯,最早的酒吧街,依然夜夜笙歌。
乐乐玩得很开心,她第一次可以理直气壮地进门就要一瓶皇家礼炮,这让她显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