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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思考着其实子若也隐约知道一些,虽然不那么清楚,但是看看身边的乐乐,他没法把这些告诉韩东鸣。
“我这边除了我自己,连一个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不应该有问题啊。这样吧,你来我这里,我们见面再聊。方便吧?”韩东鸣沉吟着说。
“好。”张彦说。
挂了电话,张彦简单和乐乐交待了一下,打车送她回宾馆,然后赶到后现代城去见韩东鸣。这时候张彦提出了徐子若隐约知道点大概。韩东鸣思考了一下,说子若和她前妻不会有关系。在他心中,子若是李楚的朋友,李楚是他和周瞳还没有离婚时候的女友,这样的关系注定了是敌对的。而且据他所知她们彼此也毫不相识。最终两个人也没商量出什么,韩东鸣说别太担心,整个公司的注册,营业执照,都查不到和我有任何关系。合同金额也不是特别夸张。明天我去见她,先看看她反应再说吧。
两个男人同时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离开那个咖啡厅。张彦没有让韩东鸣送他,自己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又抽了根烟,看了看表是11点,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一个借口离开了乐乐的身边,他在想要不要赶去见一见子若。但谎言既然已经说出,他应该已经在上海。也无法再改口。最终他无可奈何地上了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去团结湖如家酒店。
《北京俗事录》 第47节
52。丁渐
丁渐和李楚并肩走在工体北路散场的人群之中。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演唱会散场,人群又回到了现实的充满烦恼的生活中,开车的堵车,没开车的打不到车,人们沿着马路向四面散去,回家继续面对沉默的没有呐喊的生活。
一路走到东四十条,才算看见空驶的出租车。李楚问,你去哪?丁渐苦笑,不知道,先把你送回去吧,我再找宾馆。
“怎么个意思?”李楚歪着头看丁渐,“被老婆赶出来无家可归了?”
“呵呵,就算是吧。”丁渐只能继续苦笑。大概说了下高娓要搬出去,最终他自己搬出来的经过。
“可怜的孩子啊…”李楚笑着说,“要不去我那住吧。”
丁渐有点吃惊地看了看李楚,李楚眯起眼睛一脸的懒散,接着说:“别误会别误会丁总,没人邀请你ons,徐子若现在天天去男朋友那住,我家两间房空着一间,二半夜的你也别折腾找宾馆了。去我那凑合一夜,明天十一长假了,再去找房子吧。”
丁渐稍微犹豫了下,同意了。两个人打车直奔地安门。后海被斑斓的灯火在北京的夜里点缀得那么美丽。车子停下的时候,丁渐说,原来你住在后海边上啊,真是个好地方。李楚笑着不说话,胡同里昏黄的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穿过细长的胡同,到了那栋陈旧的小楼。
李楚让丁渐住她的房间,自己去住子若的房间。她从衣柜里拿出新的毛巾和牙刷递给丁渐,让他先去洗澡。旧式楼房的卫生间特别狭小,淋浴和马桶完全没法分开,丁渐站在那感觉连身体都转不过来。但热水洒在头上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一种久违的亲切,好像这个地方有一种能让他安宁的力量。
洗完澡丁渐觉得李楚洁白得一尘不染的床单都不忍心坐下去,有点手脚没处搁的感觉。李楚笑着说别矫情啦,随便坐随便躺随便抽烟,烟灰缸在床下面,自己拿吧,我去洗澡了。丁渐点了根烟,靠在床头,思考着这些日子里生活的变化。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忧伤。
过了一会李楚洗完了澡,穿了条白色的睡裙走了进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抱了个靠垫缩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了看愁眉苦脸的丁渐,自己乐了。李楚说,丁渐,老爷们家的拿得起放得下一点,别老拉着个脸跟别人欠你八百钱似的。
丁渐笑笑,没有说话。李楚吐了口烟,接着说,其实呢,大多数人的生活,在大多数时候都是郁闷的。而幸福仅藏在郁闷和郁闷之间稍纵即逝的空隙里。要是我们忙着为郁闷的事情保持郁闷,就连那一点幸福也错过了。幸福真的不多,所以我们一定要努力抓住,不能错过。
丁渐又点了根烟,心情稍稍开朗,他伸直了身体,看了看蜷缩在椅子上的李楚,笑着说,喂,走光啦。
李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把修长的双腿裹得很严实,完全没有走光,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把靠垫扔到丁渐身上,笑着说,你大爷的,老子跟这儿安慰你你丫惦记着看走光。没看到还自己YY你有起子吗?
丁渐也笑了,说三更半夜的你别穿这么少跑我房间里来,我抵抗力差。
“得得,又成您的房间了…”李楚站起来,“您还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行吧我去睡觉了。不能败坏了丁总清白的名声。”
她伸了个懒腰,舒展的一瞬间,曼妙的身材隔着单薄的睡裙毕现。丁渐真有点看呆了。看着她的背影走出房门,把门关上。可是又推开,伸头进来说;
“对了丁总,还有两件事。首先,没找到房子之前,你可以一直住这儿。但是作为回报你要做饭给我吃,徐子若不沾家以后,就没人做饭给我吃了。还有,十月二号是徐子若生日,我跟张彦,哦,就是上回唱歌那个,一起给她办个小party,你要没别的事的话,一起参加下呗,人多好玩儿。”
丁渐点头同意,他发现不知不觉间,烦恼的心情被李楚扫去了不少。他关了灯,安静地睡去。这一夜,他感到了久违的安宁和平静。
看了一天的房子,没有合适的。丁渐发现中介最大的问题不是收钱而是不靠谱。网上描述的天花乱坠的精装修全家电房子,自己去看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恨不得屋里有一手电筒也算家电。晚上的时候,按照约定回去给李楚做了顿饭,李楚吃得很是开心。表扬丁渐做饭比徐子若好吃。吃完饭李楚干脆利索地收拾了东西洗了碗。两个人开始有点尴尬。无论如何,这个气氛有点像两口子吃完饭,开始琢磨饭后做点什么。一起坐沙发上看会儿电视?还是出去散散步?
最后还是李楚打破了沉默,丁渐,会打台球吗?
“大学时候打,上班这么多年还真没打过了。”丁渐回答。
“走,打台球去。老子让你一个球。然后一局20,七星翻倍,敢吗?”李楚笑嘻嘻地说。
“嘿我这爆脾气…”丁渐打球大学时候在男生里也算较强的,虽然这么多年没打,但跟女生打要是还让别人让一个球也忒挤兑人了。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哎~”李楚伸出一个手指头摇晃着,“知道丁总暴脾气,急性子。听说了,丁总在路上看见坨屎,喊自己家狗来吃,喊三声还没来,丁总脾气一上来,自己就给吃了。”
“…。。”丁渐又好气又好笑,跟这姑娘斗嘴他是真不是对手,“行行,我不要你让球,咱们球台上见分晓。”
战斗一晚,结果丁渐发现,打球,他也真不是对手,李楚是他见过的女孩里打球最强的,又稳又准,连一些匪夷所思的角度,都能稳稳进球。别说现在,在大学全盛时期,估计丁渐也不是对手。一晚上丁渐输了300块钱。回来路上丁渐恶狠狠地看着李楚,说我明白你为啥不让我住宾馆了,跟这儿等着我呢,住宿不收钱,打球收钱。
李楚仰着头晃晃悠悠地上楼,不屑地说,切~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开了门,却发现徐子若坐在家里,李楚有点吃惊,两个女孩进了子若的房间嘀咕了半天。后来李楚出来告诉丁渐,子若她男朋友失踪了…
丁渐稍微问了问大概的情况。叹了口气,小声说,估计上海的女朋友十一过来了吧。李楚苦笑着说,跟我想的一样,我没敢跟子若说。两个人过去陪子若聊了会天。帮她分散下注意力。最后李楚站起来又伸着懒腰说行了睡吧,丁总您看两个美女一屋一个,您在哪屋临幸啊?
丁渐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楚哈哈大笑,说子若你看丁总脸红了。
这下连满脸愁云的徐子若也乐了,说丁渐,这女人脑子里有芝麻糊咱不搭理丫的。咱们双飞一个怎么了,干嘛非二选一啊。
最终丁渐回到了李楚的房间,李楚和子若挤着睡了。这是丁渐在李楚家渡过的第二个夜晚,古老的胡同里居然还有蟋蟀的鸣叫。在这童年般的声音中,丁渐再次安然入睡。
十月二日,丁渐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房子,他立即交了订金,但是前一个房客的租期还有几天,要到国庆后才能搬过去。搞定了这件事情,丁渐稍微松了口气。下午约了李楚去给子若买个生日礼物,他实在不知道子若会喜欢什么。两个人去了王府井工美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