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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引导者,只有在你的身上,我才能看到我所能归去的场所,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我们过去都是善良的人啊!”说着,老人伸手抚上对方顿时苍白的脸庞,想要为他增添柔和的色彩。
黑子一怔,眼里溢出了泪水。那样的姿态现于眼前,只有自身方可触及,纵然对方并没有恶意,然而泪水却仿佛替代了自身的意志,逐渐崩溃。
又一次,他带着流离失所的孤混,寻找着对于自己来说是使命,对于对方来说,而是一种解脱的,重要的失物。
黑子并没有与父母提及任何有关于这一切,他在父母的眼里,只能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
不过,对于他这个走在路上,不对,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存在感的少年而言,仿佛是不需要对任何人有个交代。
……
还是偷偷地跟了上来。
心中恐惧与期盼一同纠缠,希望这只是自己的多心,只是,黑子察觉到一股异样的盯视感,身体竟然开始发热起来,最重要的是,暂时还没有人发现他的踪影,果然太成功了。待稍微静下心来了,黑子开始想象着前方所见到的情景,只有自己才能见到的,被扭曲的世界吗?
被唤来的目的根本就不知道,那一张纸条虽被他常揣手上,看得出来是经过深思熟虑,至于是不是因为无聊而深思熟虑过度,就无从得知了,可以的话,他也希望可以很帅气地把它摔到地板上去。
车停下来后,黑子也终于被大家发现了,不过因为黑子的真诚誓言与眼神,绝不会拖后腿的,所以大家都勉强同意,多增一名成员。
合宿的时间为一周多,黑子能感受到大家的热情度与努力度,还有老板娘那炙热的视线,等等,不对,是周到的服务。
“那个,你不需要对一个擅自跟过来的跑腿这么热情的。”黑子也曾劝过这位和蔼可亲的老板娘,不然肯定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
“怎么啦,不习惯吗,没关系,我只是感觉你与他们不一样,身上没有太多的戾气而已!”
“不,我跟他们在本质上的确是不同的,在能力方面。”
有空闲的时间,散步便成为黑子的唯一消遣,在这里,好歹也算是树木林立的地方,如果兜着圈子的话,应该可以消去不少时间的。
湖的发现也是在无意间捕捉得到的,那个时候,黑子会把它,在自己的心中,描绘成一副平静却又不失雅情的淳朴画面。这个时候真的有得到过的治愈,浅浅地,在心中萌发,即便如待好友般的心情也差点涌动而出。
能听见我的话语吗,能够理解我抑郁的烦恼吗,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吗,纵然是不可能的,到底自己还在期待着些什么呢。
每一次,湖面只是,静静地回荡着波纹,犹如无法穿透的面纱,藏着一张娇羞的面孔,却给人一般好奇心,与心中的鼓动。
指尖拈着水面,在这上方划过一道痕迹,覆上清凉,滋滋入心。黑子只顾着水中的倒影,因水纹而微略显得扭歪,显得滑稽。过了许久,他才注意到了跟边的两只小兔子,其中的一只,嘴里还叼着不知名的白色物体。
“请问,有何贵干?”直接的对话,大概没有问题吧,黑子盯着两团雪白的身躯。
双方都矜持了一段时间,就连四周的气息流动仿佛被强行切断,一直回旋于耳畔处的鸣浮得到了静止,其实或许这只是黑子的脑海妄想?因此他祈祷着时间的再度回归。实际上对象们的双目中不断放着光彩,提醒着眼前人的注目,无奈,含着物体的那一只上前来,下颚一抬,递于面前人。
“欸,是给我的吗?”黑子询问着,眼神带着一丝的惊讶。
它跑回到原来的地方,依偎在了自己的同伴身上,轻轻地闭上双眼。
“难道是千里迢迢为了这个信件而来吗……”黑子还没来得及把信件翻开,鞋子处传来了咚咚的声音。只见它背上驮着自己的同伴,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脚尖处,黑子看出来,对方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背上的伙伴一动不动,方才还可以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就犹如,它的生命意识在迅速地流失掉。
然而,黑子没有想到,那样短暂的交流,却是来自与那位大人首次的间接接触。
信上沾有些许的唾液,黑子不敢相信,这是已经死去多时的生物的嘴里而来的。
同伴的神情看上去很不妙,这意味着已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抚上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躯体。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就在刚刚,这小家伙还给我递信,双眼放光,不会是这信,有哪里不对劲?毒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也太狠毒了,如此简单地断送一个小生命。
并不是这样的。
或许吧。
嗯?
谜之声音回应在脑海处,仿佛左脑与右脑的问答一般,还如此地真实。
我的生命只是得到了短暂的延续,当我把这封信送达之后,这口里仅存的一口气就会消掉,这是那位大人的吩咐,不过拜这所赐,我才可以领上我的朋友追到这里来,然后,请帮我好好照顾他吧。
所以这之后,黑子领到了一份奇怪的工作,可以说,这一切都源于那一张白色底的信纸,朴素却显得大方。
再然后,就是做出那样自杀式的行为来,不过这些,外行人肯定是不懂的。
☆、第三十二话
在这之前,要先对各位道个别吧,实际上,在我的眼里,他们并不是不可了解我的外行人,只是在这之后,我已经无法好好地渗入到这个圈子里了,因为离开的缘由。心里由衷地发出不舍,他把自己拟好的一封信件轻轻地置于书桌之上,用硬物轻轻碾压。心境犹如外出的游子,他轻叹,感叹着自身散发的一种物是人非的凉意。
夜里的空气仿佛带着潮意,扑鼻而来。此时的步伐就如踩踏在泥泞之上,举步维艰。不知何时,他的身旁聚集起了点点的幽亮,跟随着他的脚步移动起来。
那是什么,当时黑子也没有心思去探究,如今他所惊恐的地方,就只有前方靠视线愈近的那一片风景。他的前方,往常死寂沉默的湖面,这一刻,仿佛伸出了无数鬼手,向人索命而来。这仿佛是一个接待洗礼的仪式,将他的人生抹掉重演。
黑子从内侧口袋中拿出那张信条,上面白净无一字。他让纸张随波逐流,让其缓缓地流入靠近湖的中心。
上场的机会一次都没能争取得到,如今是真正的要失去了。手中握着篮球的理由荡漾无存。
可能还要等上片刻的时间,纸张在缓慢行进,并不是无方向的漂流,此刻宛如成为了监测时间流动的器皿,滴答滴答向前方有节奏地移动着。
黑子百般无聊,一路踢踏着,围绕着湖边。就在他的心神快要飘到银河之外,耳边传来怪响,他的视线向声音的源头追寻过去,只见湖水冒起了泡,就如沸水。不久,冒的泡的数量增加,黑子便把脖子往外伸着,忽然,身体莫名站直,两手僵持在半空。就在他疑惑不定的时候,脚步开始动起来,脱离了他的意识,一步踏出一个脚印,却也走得自然。
黑子抬头,发现天灵盖之上,覆盖着一层莫名其妙的气体,呈紫黑色,分明就是有毒气体。
这真的是要杀人灭口了?
渐而久之,他感觉耳朵被屏蔽起来,什么都听不真切,此时,他开始真正地感到恐慌。
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受这种罪。
快要无法听见任何声音了,仿佛一切都要消失那样。在眼前的景色,只余如投影仪上打落的片片影像。
有急切的脚步声靠近。这成为黑子最后的挣扎,他迫切地想要接触外界的声音,然而气雾快要将他围困。
“……那是……”
“喂……黑子……”
“喂……”
的确有人在叫着他。黑子双手握拳,没想到双手竟能开始行动自如,不受制约,他拨开那云雾缭绕,紫黑的气体颇给人带来沉重感,随即便咳嗽起来。
黑子看清了来人,是平时那几个抱怨比较多的家伙,是来找他了吗。
他们几人神情看上去很奇怪,看着这边的目光带着恼气。
“抱歉……”黑子正要脱口而出,喉咙处被生生卡住,仿佛无形的手扼住一般。当双眼跳过那几个人,往他们的后方望去,黑子不禁大惊失色,在那一处,有一个黑影,正定定地站着,手持如镰刀的物体。
黑影非常不真切,并且摇摆不定,很像影像。黑子担心,那个黑影或许会对他的同伴下手。
“你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