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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都是空地,看来也是旅游景区内,人气太多的地方雾凝草也是不能生存的。”黑瞎子一边解释道。拨开面前一根长长的横梗过来的树枝,黑瞎子挡着树枝侧了侧身,“小心,这儿的植物说不定哪个就有毒。”
解语花随意的应了一声侧身从黑瞎身旁穿过。
两人来到瀑布前的时候老远就感觉到氤氲扩散的水汽。本身觉得有些热的解语花也不禁因为温度骤变的环境微微起了鸡皮疙瘩,伸手将挽上去的衬衣袖子褊下来。
“你刚不是说要温润的一方么,这儿到了晚上恐怕一点都不温润,更别说冬天了。”
黑瞎子见解语花三下五除二的褊下袖子笑了笑,“所以说这种草很稀有啊。存活着的怕是雾凝草之王了吧。”
解语花没理会,开始专注的扫视着草丛,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粗略来,“完全没有发光的迹象。”
“色则恐怕会很暗。”黑瞎子也随着解语花的视线游弋着,“更何况现在天还没暗下来。”
“唔。”谢玉花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随后视线就像被什么吸引了一样,锁定在草丛的一处。注视了一会儿越发觉得不对劲,靠近黑瞎子用胳膊肘顶了顶对方,“喂,瞎子,你看那是什么?”
随着解语花的视线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什么……”刚想发问就没了声音。
黑瞎子也看到了,草丛中有异。
按理说,不论是什么植物只要是自然生长的话必然是符合物理状态的。而不远处的一片草丛,就像是被什么压弯了一样,但并不是像是被什么压坏的样子。
也就是说,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压在那丛草上面……更确切地说,像是有‘物体’窝在上面。
可上面空无一物。
草丛动了动,解语花很想看出什么蹊跷,然而尽管他正大了眼睛全神贯注的用眼神去抓,依旧空无一物。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等等,你仔细看那丛中。”黑瞎子沉吟了一句。
解语花细看去,果然在那极其诡异的一丛里看到有什么在隐隐发光。发光……也就是说,雾凝草在那儿。
“花儿,你去看一看。”黑瞎子指着草丛深处的某个方位说。
解语花回头鄙视的看了黑瞎子一眼,“开玩笑,为什么是爷去?”
“因为我……好像动不了了。”解语花闻言一惊,忙回身看黑瞎子,只见他一脸严肃。
“不是吧?这儿难不成还邪门了?”解语花呆呆的看着黑瞎子岿然不动的身体,心里有些发怵,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这天子脚下闹灵异是个什么事儿……”
黑瞎子看在眼中只觉得煞是可爱,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花儿爷,你难不成是在害怕?”语气诚恳而认真。看解语花不为所动,黑瞎子再接再厉,“说不定跟这草还真有渊源,不如花儿爷你拔了它,我就没事儿了。”
果然,话音刚落就遭到解语花撇来的一记鄙视。
解语花试探观察的很细腻。发现除了植物怪异的物理现象并没有其他的可疑之处,顿了顿就向草丛深处那株草。
谁知就在解语花用力拔下那株草的时候,周遭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弯的那些草瞬间就好似被什么释放了一样,稀稀簇簇的恢复了。
就好像压在他们上面的那个‘东西’突然间站起来了。
-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语葬花名
如此同时,黑瞎子就看见解语花有些僵硬的回过头来看他,脸色有些苍白。手也紧紧握着那株雾凝草,直接都有些发白。
黑瞎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刚才那从草丛有了动静,草丛的波纹一层层的向站在那边的解语花靠近。解语花愣了一下,踉跄两步转身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花儿!”完了,这下玩笑开得有点大了。黑下子苦恼的一皱眉,随后向着解语花抛开的方向追逐而去,突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像是什么动物呜咽的声音哀号了一声,一只地鼠吱吱叫着窜向旁边去。想必刚才搞鬼的就是这玩意儿了。
黑瞎子来不及停脚,只是低骂了一声加速向前追去。手电所及之处皆没有见到解语花的现象,黑瞎子心里暗叫不好。虽然这是旅行区,但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远远超出了旅行客线,早就已经深入山中腹地,有没有什么更佳凶险的动物谁都说不准,只得更佳急速的往前追去。
“花儿!花儿?”
黑瞎子已经追的很深了,心里有些乱,如果再往前的话就是丛林茂密之地了,恐怕到时候很容易迷路,只得祈福解语花还没涉入太深。
“小花?”
四周依旧一片安静。
“瞎子?”
听到解语花软软的声音黑瞎子急忙把手电一转,直照在不远处蹲坐在一棵大树下倾出身子的解语花。
急忙举步三两下走到跟前,“没事吧?”
解语花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目光瞥向别处,抱在双臂上的手紧了紧,上下蹭着外臂抚了抚,曲长的双腿也向里蜷了蜷,看起来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
看对方没事,黑瞎子不由得失笑调侃道,“我可没听说花儿爷胆子如此之小哈。”
谁知道解语花却反常的没有回嘴,只是把头又向怀里埋了埋。
黑瞎子见状讪笑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也没有说什么,伸开双臂向着解语花。
解语花只觉得身子一轻,随后惊讶的睁大双眼。这是什么,公主抱?“喂,谁给你的胆子?”
“天生的。”黑瞎子撇嘴一笑,迈开长腿就向茂密的林子外面走去。等到了林阴稀疏一些的地方,一直沉默着的解语花开口,“可以了,放我下来。”
黑瞎子也没多较真,随和的一笑就弯下腰把解语花轻放在地上。
把采到的草药装好以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的往回摸索着回去的路,只有周遭不知明的吱吱虫叫,以及踩在杂草与树枝上的稀簇之声。
“我爹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八岁。”跟在黑瞎子身后一直沉默者的解语花声音很低很低,“他之所以去世,是因为他进了一片森林。”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哪片森林、症结是什么。”
“小的时候,爹最疼我。现在想起来,那是我直到现在最幸福的时候也说不定。”
“那个时候我爹很忙,解家也还没有衰落,他总是百忙中抽时间来陪我。他最喜欢我唱的戏,只要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他一般都会把生意推掉来捧我的场子。”
“可能是因为太我小时候长的太柔弱,我爹总是告诉我,男子汉就要有当家的气势,要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胸怀和志向。”
“他突然就走了,在我本该最好的年龄里。所有的重担从那以后都是我一个人在背,比别人更早的进入那个阿谀奉承尔虞我诈的世界里,现实真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不耐其烦的告诉我,男子汉就是要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胆怀。”
“我承受过忠贞和背叛,承受过指责与赞美。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我现在敢光明正大的站在别人面前,说我有背负解家的这个资格。”
“可是我忘不了,我八岁之前的那段生活。忘不了我爹,忘不了他在垂死时甚至神智不清的认不出我是谁,但却一遍遍的说,‘雨臣,快走,千万别进森林。’”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忍不住一次次的想,究竟森林里有什么,究竟是什么打败了那个向来就好强又温柔,伟大的无所不能的人。”
“我……”解语花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走在自己身前的瞎子一个转身把他抱在了怀里,紧紧的。
解语花想抬头看看他此时除了那幅玩世不恭的表情还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是黑瞎子把他抱得很紧,根本就没有抬头的机会。
良久,黑瞎子松开谢雨辰,浅浅的随和的一笑,看了看解语花的右手,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疼不疼?”
解语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懵懵的摇了摇头。
黑瞎子了然的一笑,然后蹲下来看着他的小腿肚,“看来伤口得赶快处理一下。”
解语花这才发现小腿上有一道不长却很深得伤口,正汩汩的往外流着鲜血,应该是刚才在树林里跑的时候被树枝划伤的。
看着黑瞎子三下五除二的撕下一条他自己身上的黑衬衣,然后麻利娴熟的给他包扎好。解语花无目的的想,这个人,也一定受过很多伤。
包扎好伤口的黑瞎子并没有很快站起身来,而是转过去被对解语花,“花儿爷,上来吧。”
这回解语花可不情愿了,看着面前的黑瞎子的目光好像面前的人在做什么滑稽的事,“你开什么玩笑,爷只是段只胳膊而已又不是残疾。”恐怕是有过很多重伤经历的原因,说这话的时候解语花自己都没意识到‘断胳膊’就等于‘残疾’。
黑瞎子也不在意,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