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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花一开就相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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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精疲力尽,已经是过了一整夜又过了一整天了。
后来宁静下来,解语花就一直抱着黑瞎子。两人就那么躺着,一躺就是一天一夜过去,没有人愿意先起身。
这久违的平静是如此来之不易,以至于他们都怕只要放开对方一秒,他就会消失似的。
“对不起。”解语花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黑瞎子失笑,又有些心疼的吻了吻解语花的额头,“你意识模糊地喊了一整个晚上的对不起。”说着怜惜地看着解语花,大手抚摸上他眼角那颗泪痔,声音是少有的轻柔,“我没有怪你。”
本是平静的解语花听到这儿撑起半个身子,眼中满是自责。他垂着目光,“就是因为知道你从来没有怪我,所以对不起。”
黑瞎子哭笑不得地伸手把面前的解语花一把揽过,重新让他躺倒自己怀里,“你这小脑袋里成天装的是什么逻辑。嗯?”
像是有些不满黑瞎子跟哄小孩儿说话一样的语气,解语花拨开黑瞎子搭在他肩上的手,“热。”然后身子矛盾又顺理成章地往黑瞎子怀里缩了缩,“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事情?”
“嗯?”
解语花的眼在黑瞎子看不见的臂膀角落里暗了暗,“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关心我的事情。你几乎对我了如指掌,而我竟然直到失去你的时候,才发现对你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
黑瞎子当即爽朗地哈哈大笑两声,调侃道,“花儿你总算有点良心了……看来我受这么苦也还值得嘛。”
他以为解语花会像以前一样被戳中后扎毛或转过身去掩饰情绪,没想到解语花并不理会他地调侃,人在他怀里缄默了两秒,说,“对不起。”
“跟我在一起不要这么沉重。”黑瞎子叹了口气,“我一直希望能为你分担些什么。”
“我知道。”解语花抵着黑瞎子的胸膛狠狠地嗅了嗅。真好,这个人独有的、熟悉的味道。
黑瞎子沉默了一会儿,解语花也静静地没有说话。
良久,黑瞎子低沉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格外悦耳,“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爷爷说我爹是死在了斗里,那个时候一个月都没有回来,我娘就天天坐在弄堂口,不怎么吃饭也休息,就一直守在那儿,望眼欲穿的。”
“后来我娘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当时爷爷看着看着就哭了,哭得很凶。那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却让我现在都忘不了。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但是他说娘是到斗里去找我爹了,因为家里的铁铲手电还有照明弹运军刀什么的,都少了一些。”黑瞎子一边说一边弯腰从床下的外衣里够出一盒烟来。
“从那以后,就一直是我和我弟在照顾爷爷,但事情过去两年后,爷爷就病死了。”解语花抬头看黑瞎子,他目光恍惚地放在对面的窗帘上。
“再后来我跟玄雀……噢,我弟他叫玄雀……”刚说到这儿,黑瞎子像是猛然想到什么,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解语花,就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怎么了?”解语花不解。
“我弟弟他……对你……上次,就是你要跟我分手的前一天……”黑瞎子目光有些躲闪,话也竟然第一次有些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解语花皱皱眉头,回想了一下的样子,“哦,你是说他给我看伪证、然后又给我下迷药的那天?”
“下迷药?”黑瞎子身子一弹转过来紧张地看着解语花,过了一会儿神色痛楚,“对不起。”
解语花莫名地看着他。
“他是不是对你……强迫你了?”黑瞎子抓在床单上的手紧了紧。
“哈?”解语花反应了好一阵儿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强迫’是指什么,一巴掌拍在黑瞎子的后脑勺上,“想什么呢你,爷就长的那么像被人睡的样么?”
见解语花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黑瞎子愣了愣,“你是说……他没有……”
“当然没有了!”解语花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有些嗔怒。
黑瞎子一把就抱住解语花,语气慰籍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解语花笑笑,自然地顺了顺他的背。很多事情都是解语花在后来,或者更久以后才发现的,关于黑瞎子的脾性及小动作。就比如他紧张或者松一口气的时候,话里的词句都会重复两遍。又比如当他想袒护、承担罪责、或者站在玄雀这一边的时候,就会说不自觉地改口成‘弟弟’,而正常不过的称谓就只是一个‘玄雀’。
黑瞎子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再后来我跟玄雀受过很多苦。那时候我们才七八岁,家产被抢,房子与地契也被地主夺走,我只让我弟弟在街头乞讨,像抢食物、偷东西这样危险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做。”
解语花抿了抿唇。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无所依靠,你可以想象当父母双亡,家里唯一的老人也病逝的时候,在那个兵慌马乱的时代会受到怎样不公的待遇。被欺侮,追打,强迫,甚至抢走维系生命的家和资产,一切化为乌有。而那些光是靠想象都足以让人觉得唏嘘的过往,黑瞎子却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心口开始发疼。
黑瞎子并没有察觉到解语花的任何不妥,“后来有一次我和弟弟被打的时候,被一群黑衣人救了。其实也不能算救,只是他们刚好有任务在身。但是其中还是有人注意到了我们,他问我们愿不愿意跟他们走,包吃包住,还有工钱。”
“理固当然的,我们被他们带了回去,那就是裘德考的组织。后来从九岁到十六岁的生活,千篇一律的枯燥无味,只不过是在组织进行封闭培训罢了。”
他依旧是无所谓的口气,轻描淡写地叙述这一切,就好像是个讲故事的人,在说着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别人的事一样。不似玄雀当初讲得那么血雨腥风,酣畅淋漓,反而有种随风飘逝的感觉。
他突然就有些理解玄雀扭曲的心情。解语花抓住床单的手又紧了紧,揪出一条条褶皱,如同长在他心上的一般。
“但也不尽然。在我十岁那年,也就是刚进裘德考组织,发生了一件对我来说天翻地覆的事,我遇到了一个人。”黑瞎子脸上是温柔的表情,眼熠熠生辉,嘴角带着回忆地笑。
解语花觉得有些别扭,讪讪地追问,“遇见谁了?能让你这都觉得天翻地覆,难得难得。”
黑瞎子听出这话里的吃味,欠笑着瞥了一眼解语花,“她啊,是个很特别的人哟。要是当时没遇见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解语花听了也是一愣。
“那甚至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黑瞎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打火机。烟在嘴上咬了半天,滤嘴都已经湿了,他点上火,“当时,我应该是出去做任务。刚好就是调查得老九门的事情。裘德考跟解连环的关系很密切,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其他吴家陈家霍家等等太明目张胆地来往。”
“那个时候我的身手还不好,但是小孩子总是能让别人掉以轻心。所以我和玄雀两人到长沙住了半年。”
“我记得有一阵子,我因为某些事情特别沮丧,现在具体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偶尔会在一个公园里一坐就坐很久。”
“我跟她认识,是因为她有一次玩水把鞋掉进了湖去。看起来弱弱小小地一个女生,我帮她把鞋捞出来以后,我们就顺理成章地认识了。她总是跟在我身后哥哥、哥哥地叫。但是现在想起来,我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可能当时总想着那是个小孩而已……唔,她大概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吧。”
说到这儿黑瞎子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神情像是彻底陷入了过去,“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似乎出生在很有身份地位的家族里。从那以后,她时不时就会去公园,而我也总是在那儿等着她。等她给我带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东西还有一些书,那都是我平时接触不到的东西。”
“她带来的东西总是很有趣,我记得有一次啊,我们一起放纸鸢的时候,都没想到线轴最后没有绑着,后来纸鸢越飞越高,我们防线也越来越快,竟然让它就那么直直的飞走了。”
“当时我还惋惜,但那个女孩子对我说,这是放纸鸢的习俗,到最后都要让风筝飞走,代表着烦恼和痛苦全部离开。她对我说,我长大后一定会是个很厉害的人。”
“她的一句话让我的后劲儿一持续就是那么多年。可能在一般人看来这些都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历经痛苦的我来说这一切是那么弥足珍贵。”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奋斗,开始觉得每一天过的不是那么苦。我们相识半年之久,不长,后来就分别了。但我想,她一定会过得很好,就跟我一样。”
黑瞎子竟然破天荒地说了一大堆的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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