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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东西,说是一口井,但没有这么大的井,大概一个温泉池子那么大,发暗的石井边上沿着纹路已经长出了绿色的青苔,隐在这一片茂盛的绿意中乍的一看还看不出来。因为井上面盖着一块儿跟井口同样大的木板,而木板早已生朽,绿苔和藤蔓明显缠绕的比石壁还明显。
解语花和黑瞎子对了个颜色,两人走上去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阵,然后一人抬着木板的一边,一起用力木板就挪了开来。挪开的一瞬间,从板底涌来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身体呈半透明的乳白色,看的人就恶心。解语花一惊,忙和黑瞎子退到虫子所及范围之外,吴邪他们也退的远远的观察是否有什么危险。
然而虫子只是做鸟兽状四下逃散到草丛里。解语花接过黑瞎子递过来的白色棉布快速的将手上刚才因为开木板所始料未及爬上手的虫子抹掉,还是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操,恶心死了。”黑瞎子见状笑笑,又递过去一瓶水,解语花往手上冲洗了半瓶。
张起灵看了解语花,又看了看吴邪,“我先下去看看。”然后不等其他人反应就先一步跳了下去。过了半天吴邪喊张起灵也没得到回应,一着急就要往下跳。
胖子忙上前拦住吴邪,“小哥下去半天都没支个声,肯定是底下有蹊跷,他身手那么好,不会是因为遇难了。”吴邪哪得理会,一脚蹬上井沿就要往里跳。
解语花这次也上前拽住吴邪,“我也觉得他不会有事,说不定是有什么状况或者条件不允许他回应,就跟我上次一样,你这样莽莽撞撞直接跳下去说不定还会给他添麻烦,再等等也不急。”解语花说的在理,眼神又真诚,吴邪想想也是,虽然着急,还是动身准备退后。接过一脚没踩稳,本是蹬上井沿的脚因为滑腻的青苔一下打滑,接过适得其反的一翻身就跌进井里。
解语花见状忙三步并两部跑上前试图拉住吴邪,却只听见从井里传来的一声惊呼,反倒自己差点也因为惯性冲了进去。好在身后的黑瞎子拉了他一把,看着对方别有意味的悠长笑容,“这么宝贝他,嗯?”
余光瞥到紧了紧装备的胖子,解语花惊呼,“你干什么?”
“天真和小哥都在下面,我不能在这儿呆着。”胖子一边拉紧背包在腰上的滑带,一边说,“就算下面有危险,天真下去也危险了,大不了就是一样的情况。”说完一跳就进去了。
这样的情景也别无选择。解语花看了一眼黑瞎子,刚准备往里跳,突然胳膊上被人向后拉住,紧接着就觉得手腕上有个冰凉的东西。解语花一转头就看见黑瞎子又恢复了一脸狡猾的笑容,晃了晃他的手,带动与之铐起来的解语花的手。
刚想骂他发什么神经,黑瞎子就倾身向他,越过解语花的肩膀向井口里看了看,说,“这条道,恐怕是移动的。”说完也不等解语花回应,直接拦腰一横抱,连人带装备直接跳了下去。
解语花惊呼一声,突如其来的黑暗和下坠的失重感淹没他的声音在嗓子里,只得单手使劲回抱着黑瞎子的脖子。
解语花缓缓睁眼,眼前依旧是挥之不去的黑暗。
身下是也陷入昏迷的黑瞎子,解语花扯了扯手腕,果然还跟他绑在一起。把身子挪开点,解语花就开始打量四周,试着尽快的适应黑暗,然后看出点端倪来。
半晌,似乎周围眼下尚没有什么危险,井底是潮湿的有些滑腻的泥土,解语花用指尖捻了一些送到鼻尖闻了闻,看来是和上面一样绿色的青苔。
但是一想到在地上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有可能和上面一样爬满了那种白色半透明的肉虫,解语花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唔。”瞎子也醒了。
解语花毫不犹豫大力向着黑瞎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他娘的知不知道深度就往下跳,也不怕摔死。你摔死就算了吧,还拉着我一起,你是缺心眼儿么?”
黑暗里解语花只听瞎子嘿嘿的笑着,“哑巴张跳下去都没问题,我信他的判断能力。”
“信你个头,说不定没应声儿就是直接摔死了。”解语花口气极冲的把黑瞎子骂了个狗血淋头。黑瞎子觉得手上刚才还牵制着的力量一下就没了,摸了摸手铐那端已经空空如也,紧接着解语花的声音就又传来,“就凭这种玩意儿你也想牵制住我?”说完黑瞎子感觉解语花踢了踢他的大腿,“赶紧起来,我们得快点儿找他们汇合。”
黑瞎子在黑暗里无声得笑了笑,是啊,这种东西又怎能困住他?
摸索着从包里掏出手电,打亮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呆了呆。也许之前以为能看到怎样恐怖或者阴森森的场景,但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很长的隧道,非常非常笔直,且石壁看上去虽然古旧,却不粗糙也不生朽,甚至连青苔都没有,看上去死气沉沉的。顺着隧道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直到尽头淹没在黑暗里。
“这他娘的怎么看上去有种走结婚红地毯的风范。”健硕的手臂啪的一声猛地搭到解语花肩上,然后用力揽了揽,夹着怀里的人儿就要往前走去,“走吧花儿,说不定走到头儿咱俩的姻缘就加固了。”
“谁要和你加固姻缘。”解语花不客气的拍掉黑瞎子搭在他肩上的手,“你赶紧别磨嘴皮子了。”说完他只身先走上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解语花几乎觉得都腿软,身上也有些疲惫。这隧道不对劲儿,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解语花心里其实是有些恐惧的,但是看着一脸淡然的黑瞎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沿着隧道一直走一直走,可能走了都有小半天(其中两人停下来两次休息和吃东西),可是整个隧道就像无限延伸的一样,根本走不到尽头。无论怎么走都是一样的景色,与入口无异的石壁,甚至连宽窄高低都没有变过,前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不知怎么的,解语花就想起一个哲学家叔本华说过的话,[如果盯着深渊太久,深渊也会盯着你。],瞬间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解语花打算问问瞎子这怎么办时,他看见黑瞎子转过一脸严肃的对他说,“这隧道不对劲,极其不对劲。我们得赶快出去,找其他的路去跟哑巴张他们汇合。”然后说完就扣住解语花的手腕调头大步大步的往来的方向走。
解语花不解,就算觉得不对劲,他也是之前就隐隐觉得不安。黑瞎子不可能没意识到,然而为什么突然间的这么说,反应如此之大?
除非,他看见了什么自己没看见的,或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寻思到这儿解语花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被扣在黑瞎子手里的手腕,本身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暗自发现黑瞎子握着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你看到什么了?”
瞎子头也不回的扣着解语花的手腕大步流星的疾速走着,“你没发现么?地上的青苔一直都有,而且泥土潮湿松软,这说明,水是从下面来的。”解语花忙用手电去照地上,果然如此,黑瞎子继续说道,“这么潮湿的情况下,石壁竟然没有腐蚀也没有长青苔,实在很可疑。不过这点我也仅仅觉得可疑而已,并没有什么推论。”
解语花四处照着手电,试图想找出什么更多的破绽。但不知是不是循环空间的原因,竟然觉得头有点晕,但还不放弃,“我觉得很有可能在石壁上有什么机关,把机关隐藏在这种千篇一律又光滑的表面上,一般人肯定很难发现。”
黑瞎子回过身来看解语花,脸色不是很好,“这不是我突然要拉着你往回走的原因。”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是因为刚才你一心往前走的时候,我无意间回头发现……这么潮湿的泥土……”说着黑瞎子配合着他的话在地上一踩,轻松的就留下了个大脚印,然后皱紧眉头看向前面的苔藓泥地“竟然没留下一个我们来时的脚印。”
解语花闻言目光顺着他的一看,脸色也变的苍白。
明明是刚刚两人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回程隧道,潮湿的泥土上一个脚印都没有,甚至青苔都没有被踩碎过的现象。
就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的,崭新的一条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解语花脸色苍白的看着前面,没有烙下一个他们来时脚印的‘崭新’的路。
“现在,有两种可能。”黑瞎子面色凝重的看着解语花,嘴上总挂着的笑容也全然不见踪影,“要么,这泥土有问题。如果低下是条暗河,潮湿程度是这样,不可能这么久来不塌陷。”说到这儿黑瞎子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脸上有一丝迷茫一闪而过,却还是被解语花捕捉到了,“要么,这条隧道是会动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也许不根本不在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