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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哎……困了,亲们,先更这么多,其实纸稿都打了好多了额……】
54。
被雷劈到的白狐发出了一声婴孩的哭号,下意识自地上跃起想远处奔去,却有更多的雷电聚拢在四周,禁锢在雷电织成的网中,那白狐尝试从缝隙里伸出爪子,却又有一道落雷直劈在爪上,顿时,又是一阵被鞭笞般的痛楚。
“此为雷劫,欲成仙,先渡劫,看你修为颇高,还在躲闪什么!”
自雷电汇聚处传来神语,被婴灵操纵的白狐对着神语处一阵咆哮,掀起嘴唇露出利齿,像是要将说话的神食肉啖骨。
“大胆孽畜!”
白狐的这一举动似乎惹恼了云中的神,怒喝自天上传来,刹那又有无数的雷光扑向白狐,被禁锢着无法动弹,眼看着雷光逼近,附身的婴灵瞬间化为一股黑气从那白狐额顶冲出,向雷电织成的网的缝隙间钻去,却被雷电迸出的火星灼伤,又是一阵婴儿的哭号。
“还以为你大胆,原来是小鬼作怪,罢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狐的身体,那就会去其中,代他受劫吧!”
云层流动,浓郁的黑云散了,当旭日重回天际,半空却徒然落下一道光束来,跌撞在空隙间的那股黑气被光束罩着压进白狐的身体里,而原本禁锢白狐的雷电,也在那光束的映照下突然收紧。
垂死的恸哭响彻在荒林之中,惊起树间的飞鸟,而空气里,一股焦臭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
“用这来做什么?”颀长的手指捏起那柄骨笛,黑眸打量着尾部悬吊的玉坠,张起灵问道。
“引魂。”麟回答,见其余人皆露出狐疑的神情,只好解释:“归渡是天帝得知长安乱到如此地步后,差人赶制的骨笛,所用的骨质是几千年前祸乱天地人三界的恶鬼的骨头,有传言说这恶鬼可差遣大小鬼怪,所以被称为‘鬼王’,制作这柄骨笛时,天帝又施了咒法,说只要一神力高超者站在高处吹奏这骨笛,众怨灵自然会跟随笛声被鬼差牵回地府。”
“倒是有些意思。”颀长的手指将那柄骨笛别在腰间,张起灵望着麟淡淡问道:“只是这鬼差被人一掌打碎了鬼脉散落在各处,这些怨灵,要跟谁回去。”这话冷冽,仿佛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或许这才是张起灵,游离于红尘之外,纠缠于尘世之中。
麟并没有因张起灵这句话烦闷,反而献宝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里面盛装的液体震荡地那瓶叮咚作响。“猜猜这什么?”
“西王母御花园中的清露。”
当麟听到张起灵的回答时,因兴奋而翘起的眉尾也掉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不该逗弄这个木头般的哥哥。她突然意识到能找到一个知晓喜怒哀乐的夫君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一霎间,她竟然有些同情那只六尾妖狐,能和一个木头纠缠不清这么些年,说到底,也是一件十分考验勇气的事。
“既然你有这个,那就好办了。”冷冽线条的唇抿了抿,张起灵继续说道:“等我将怨灵赶往朱雀门,道长和解雨臣负责拦住他们的去路,我以骨笛引路,麟借机泼洒清露,而道长就趁此开天眼,指点我们找到那黑白无常散落的鬼脉。”
“那小邪呢?”其余人没有异议,解雨臣却发了话,“在你心里,永远都只有长安只有大唐只有凡人吗?那你究竟把小邪放在了什么位置!”
并不激昂的语句,字字逼人。那解雨臣自在长安城中没有寻到吴邪下落,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而此时张起灵这样安排却只字未提吴邪,这让他的火气全都发了出来,一股脑浇在了张起灵身上。
“哎!你怎么说话呢!”
若说在平时,这张起灵受到解雨臣排挤,肯定会不发一言,可现在在他身旁有麟这个彪悍的女人,情势也不同以往,只看那女人双手一横让那粉衫男人浮在了半空,又一合,那男人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对我哥说话,本姑娘就……”
一脚踩在解雨臣胸膛,握紧拳作势要打,看着那叉腰挥拳的野蛮摸样,即使是混迹尘世这么久的解家大少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心中只感叹是哪里掉下了这么彪悍的主儿,口口声声喊张起灵哥哥,却与他的性子大相径庭。
“麟!”
张起灵喝止了那女子,黑色的眼眸盯着重见旭日的天空,俊眉一紧,抿了抿唇将所有的担忧咽进腹中,然后带着女子向远方的朱雀门走去。
白狐渡劫,所经历的痛楚不在皮肉而在灵魂,这场雷劫来的及巧,正好让那附身的婴灵代替吴邪受过,这也是在面对解雨臣质问时,张起灵不发一言的原因。
看着旭日高悬雁过晴空,雷劫,怕是已经过了吧!那我再见你时,吴邪,你可是已经成了七尾?
【伦家好勤劳~~~~~~有木有】
55。
吴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他从碎石堆里爬出来抖落身上的灰尘,他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已经由荒林变成了废墟。
真的是废墟……
所有的林木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火,焦黑的树干上还遗留着被雷劈过的痕迹,而林木间偶尔散落的,是鸟兽同样焦黑的身体,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死气沉沉,冷风吹过,从它厚厚皮毛间穿过去,让它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阿嚏……”
空气中的微尘弄得它的鼻尖痒痒的,吴邪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一下鼻子,毫无目的地从已经烧焦的林木间穿过,脚步轻盈灵动,只是偶尔低下头,鼻尖拂过遗落在丛林里鸟兽冰冷的尸体,迟疑片刻,然后循着气味,继续向前,或许这样说,他的前进,并非毫无目的,虽然他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但他记得,他记得自己沉睡前的最后一幕,一只小小的婴灵,张着满口的利齿向他扑来……
“吴邪!躲开!”
他侧过身子,透过笼罩在张起灵四周的黑雾看到那双比黑夜还要耀眼的眼睛,瞳仁里,竟然有显而易见的慌乱,他咧了咧唇想冲他笑一笑,接着却是突如其来的撞击,他现在还记得那种痛感,那撞击像是一柄大锤重重砸在了他脑袋上,不!更确切点说,那是比大锤砸在脑袋上还要痛一百倍一千倍的,而在那撞击之后,他的眼前便渐渐模糊,然后陷入一片混沌……
“吴邪……”
脑子里出现一幅画面,他居高临下看着有些无奈又有些绝望的男子,而他的脚,重重踩在那男人的胸前,重重一碾,那男人胸口的金甲竟然“啪”地一声,裂出了一道缝隙来,而他却似乎觉得很享受,半眯着眼睛,唇角带笑不知在说些什么……
“嘶……”
头突然痛的要死,轻盈而灵动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它抬头望了望远方夜幕之下的那座城池,轻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它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脑袋里偶尔一闪而过的画面,正是它试图想起,却已经忘记的东西,本能告诉它,这是属于另一个人,或者另一个东西的记忆,吴邪很聪明,所以当它清醒后并没有在身上找到伤口,它便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它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尽管它也在猜测,这多出的一条尾巴是否与这烧焦的荒林有关。
力量,速度,智慧。
在毁灭里提升,只是这代价是否太大,或许现在的它应该走进那座城池去做些什么以弥补自己犯下的罪过,只是……
刚抬起的腿和爪子再度放回原地,琥珀色的狐眼望向天上,茫茫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
伤了你,我是否还适合与你并肩……
夜风很凉,吹乱它蓬松的毛发,然后在长毛的缝隙间钻过去,贴着它的皮肤,冷冽,冰凉。这种感觉再度让它回想起夜空里那个冰冷的男人,他有一双深潭般不可见底的眼睛……
张起灵……
它定定望着黑暗中的城,然后像是下定了般迈出了步子,朝着黑暗里的城池缓缓走去。
56。
张起灵不通音律,也不知该吹些什么,只是当那线条冷冽的唇贴上骨笛时,颀长的指抚上骨笛的音孔,空灵的笛音便从那泛黄的骨笛里流了出来,像是缓缓流动的溪水。
越来越多的白影从黑暗里冒了出来,被那笛音牵着,像是失去魂魄般穿过朱雀门,身着黑袍的女子摇动着手里的瓷瓶,天空便源源不断地降下了一场小雨。
武阳真人从怀里摸出两张黄符贴在眼前,解雨臣看到他念了一句口诀,那两张黄纸便化作两滩泛着金光的黄水融进了那老道士的眼睛里,等他再次张开眼睛时,瞳仁便变成了太阳般的金黄色。解雨臣并没有见过道士开天眼,所以当那老道用一双金黄的眼睛盯着他看时,他觉得在这夜晚被人用一双诡异的眼睛这样看着,真特么不寒而栗。所以那老道再次把头转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