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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浅蓝色的银毯,艾里克摘下帽子,循着挂坠成品上的红线慢慢走着。一排排墓碑伫立在此,其中的肃穆与阴森的气氛令两人不由的谨慎起来。
Tree跟着艾里克停住,瞧眼看那墓碑上的大字,轻声读了出来:“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艾里克蹲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墓碑,上面的名字,赫然刻着“阿里安娜·邓布利多“的名字。他缓慢的摩挲着,用手指去触及那个名字,慢慢地。
“你不会认为她是你母亲吧?”Tree冷冷的声音从后背传来,透出不易察觉的嘲讽。
艾里克手顿住了,叹口气。他站起来,戴上帽子,回答道:“当然不。只有另一个地点也见到的话,我才会下结论。”
Tree努努嘴,试探着问:“你说,邓布利多这个姓,不会那么巧合吧?”
“问问不就知道了。”艾里克扭头,向Tree眨眨眼,一脸无奈。
天已经黑透了,疲惫不堪的两人在小村庄后面的草坪上集合。
他们躺倒进草地里,齐声叹了口气。
“我肚子饿了。”Tree可怜兮兮地小声喊着。
艾里克闭着眼睛没动弹,说:“你背的背包里有。”
“戈德里克山谷是半巫师聚居地,邓布利多一家曾经在此定居。阿里安娜是邓布利多那老头的妹妹,一直病弱。等她死后,就再也没有人回来过。对了,阿里安娜还有个二哥。不过不知道在哪里。”Tree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打听的跟你差不多。”艾里克没精打采地抢过Tree刚拿出来的饼干塞进嘴里,回答道。
Tree愤愤地看着空着的右手,撇撇嘴,抓出一大把饼干全塞嘴里,大口大口地嚼,满足地咕咚咽了下去。
这时艾里克的声音传来:“哦,忘了告诉你了,这种饼干是潘西送我的。他说一个人最多吃三块就可以了,吃多了容易撑着。”
Tree摸着饱饱的肚子,一脸无所谓。艾里克也不怎么懂,就这样随他去了。
当天晚上,露宿的两人闹腾了一夜。
刚开始睡觉,Tree只感觉胃有些胀,翻来覆去睡不着。结果,一小时后:
Tree有气无力地哼唧着躺着,艾里克任劳任怨地为他揉肚子,头一栽一栽。
“快给我揉揉!”
Tree突然一声,令艾里克惊醒直接撞到了鼻子,他无奈地看着对方得意又因为疼痛有些扭曲的笑,手上缓缓揉着。
“这样不是办法,要不然提前回霍格沃兹找庞弗雷夫人吧。”艾里克柔声劝道。
“不要!这样太丢脸了!”Tree想都不想地大声抗议,脸因为疼痛皱成一团,鼓囊囊的。
艾里克看着想笑,又忍住了。他继续劝导:“要不我去找家医院?”
“不行!你要是一去不回怎么办?况且,谁知道那该死麻瓜魔药会不会害死我!”Tree紧紧抓住艾里克的手,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艾里克脖子一阵发寒。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艾里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轻声哄着:“那要不你变回长叶草的样子,或许就没事了?”
谁知好不容易被顺毛、平静下来的Tree又是一声大吼:“你以为我不想,我变不回去了!“说完又抱着鼓胀胀的大肚子,翻来覆去地翻滚。哼唧着大骂都是你的错,我好了绝对饶不了你。
以为是讽刺
第三十九章
凌晨,Tree终于沉沉睡去,艾里克却再也睡不着了。他枕着胳膊看天空的星星,猜想着此行到底会给他什么惊喜或是痛楚。
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的Tree,伸手为他拂去脸上散落的发。不知道是为什么,一来到这里,对方便莫名地紧张起来,仿佛只要放开自己,便会发生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
微微叹口气,看着一闪一闪的小星星,缓缓闭了眼。他忽然有些想知道,对方经历过的事。那必是于他太过遥远与难以想象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以至于磨合是如此的艰难。
但是,他的最后一丝意识慢慢沉下去,而有某种信念在瞬间筑成。
“今天是三强争霸赛,没有人会注意我这个三年级生的。”艾里克戴上帽子,拍拍肩膀上的长叶草,笑着在小村庄奔跑起来。
淳朴的村民们对这个衣着正常的年轻人并没有太过留意,也许是哪家的远方亲戚来探亲也说不定。
艾里克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大笑起来。他意外的对这个小村庄一见钟情!这简直是太神奇了,但他决定放纵自己一下。
抛弃了斯莱特林秉持的贵族礼仪与矜持,他欢快地在这田间小道上蹦跳笑闹,全然不顾紧紧圈住他脖子的小草的叶片抖动。也许是这清晨的空气太过清新,也许是这山谷里的阳光太过温暖,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有种强烈的愿望:想要留在这里,安静地过一辈子。
“不可能!”仿佛是回应他心中的想法,Tree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艾里克回头,看起来毫无异状的Tree抱臂望着远方的宜人景色。“你太过耀眼,这个小村庄根本容不下你。”
远目四望,这里确实太过祥和。仿佛是一面平静的湖水,微有波澜涟漪,鱼虫小虾,却禁受不住强烈的风暴侵袭。一夜间,也就只剩下惨淡一片的泥潭和甩尾蹦跳的鱼苗。
艾里克点头,只是眼睛看着这一切,便是满心的欢喜。
“走了。”Tree摇头轻嗤,转身便走。
拥有常人不可得的天赋与机缘,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识不清,看不透,终究是把自己逼上死路。幸好这个艾里克还是有自知之明,不然,不弄个鱼死网破,他怎么可能屈居于人下。他要跟的人,必定是要让这巫师界闻风丧胆,俯首跪拜。正好,他身上的黑魔法,便是下一任黑魔王当之无愧的法宝。
再加上他这个前任黑魔王特意栽培……
Tree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却感觉突然被扯了一下。正待怒吼,耳边传来对方熟悉的声音:“小心一点。”抬眼看,一个牛车慢悠悠通过。
因为身高问题,低头便看见身边人略微苍白的侧脸。挺翘的鼻子下,是红润的……
艾里克连忙扶住忽然捂脸弯腰的某人,轻声道:“怎么,又疼了?”
兀自忏悔觉得一定是长时间没有纾解的Tree听到这声亲切呼唤声时,腰上又是一软。
‘我不是恋童癖,我不是恋童癖,绝对不是!’尚存些良心的Tree心里默念着,顺手摸了摸艾里克的头发,松了口气。
‘这么低,还是个小孩子啊。’
不明所以的艾里克扭头躲掉这充满别扭意味的抚摸,扶着比自己只高了半头的Tree向对面走去。
“这是要去哪里?”
艾里克向前方努努嘴,Tree顺眼看去,看到了那栋熟悉的纯白色建筑。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墓碑前沉默,艾里克摩挲着帽檐不言语。
“你们是这姑娘的亲人吗?“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是一个拿着花束的白发苍苍老妇人。
两人对视,默默退后一步。
老妇人慢腾腾地走过来,却在艾里克身边停住。她转身,将手里沾着露珠的雏菊轻轻放在墓碑前,用老树皮一样的手向前伸去。却在将要碰到刻字时被一只手拦住。
艾里克的手有些颤,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你不认识她?”
老妇人表情难辨,她只是点点头,回答说:“是的,这花是别人给的。”
“我不懂。”
老妇人叹口气,抽回自己的手,再次颤巍巍抚摸上墓碑。这回,艾里克没有拦她。
“那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心爱的人死去,我一直郁郁寡欢。而父亲却一再要求我嫁给邻村的乡绅,因为他赌钱输了很多。这天,又是一顿毒打,我哭着跑了出来,等察觉时才发现自己来了教堂后院。我很害怕……这儿闹鬼。结果就有个鬼从墓里出来了,但他在月光下的面容非常英俊,我几乎看呆了。”老妇人咳嗽两声,捶了捶背。
“那只鬼仿佛知道一切,说如果以后的每年每月每天,我都来为这个姑娘带来美丽的雏菊的话,他会帮我处理一切。我自以为碰到鬼命不久矣,便答应了他。没想到……一切像是一场梦,家里突然赚了一笔钱,父亲留了大部分给我,说可以让我安享后半生。如此,我终身未嫁,一直到现在。”老妇人又咳嗽几声,突然抓住了艾里克的手。
艾里克慌忙挣扎,却不料根本就挣不脱。
“你是来告诉我,这是一场梦的吧,劝我醒来么?我太过想念Tom了,一生都在想……取走我的性命吧,我要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