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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人,不是找了多日的云珠又是谁?
看到她那一瞬,武青悠已经明白发生了何事,心中陡然泛起一抹心疼和愤怒。
她匆忙上前,伸手扶住几欲跌倒的云珠,“云珠……”她试着小声唤了一句。
可是云珠还是茫然地向前,根本就当她不存在。
她眼神空洞洞地看着前方,竟然还一个劲地往武府走。
武青悠在一旁扶着她,即便她无知无感,却也没有挣扎,何伯见了云珠这模样,苍老的脸上也露出几分不忍,道了声“造孽呀”就转身去叫人来帮忙。
云珠不哭不闹,在另外两个小丫头搀扶下,回到武青悠的院子时,流绾和采汾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这副场景,采汾当即哭出了声,流绾稍好一些,可是眼眶也红完了。
两人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云珠回房,两人给她洗澡,换衣服,她仍旧不哭不闹。
破烂的衣衫被脱了下来,皮肤上一块一块的青紫痕迹,真真触目惊心,两个丫头都红着眼睛,小声抽噎着。
武青悠没有进屋,在门外等着,心里想一团团的乱麻揪在一起,前世,她身边根本没有云珠这个丫头,流绾在徐莹的挑拨下被自己打发出府,便换上了徐莹安排在身边的丫头,所以重生以来,她觉得自己亏欠了流绾,真心相待的只有她,可自从两个丫头派到自己身边后,她平常不管他们,倒教他们的性子渐渐显露出来,相处起来却逐渐亲近。
今日云珠被**一事,无疑让她的心也被狠狠地割上了一刀,巧合?那为什么在采汾带起了家丁寻找之下,没见着半个影子?就连城外周边也被他们找过。
蓄意?云珠不过是个小丫鬟,从小在府里长大,认识的人也不过府里几个丫头,谁会如此来对她?更何况她的身份虽说的丫鬟,但头顶上还挂着武府的牌子。
这么一想,她渐渐冷静下来,好像有什么地方她忽略了,最近事情实在太多,让她没有分出心思来关心身边的丫头。
想到这里,她也未再想下去,此时只要云珠醒来问一问便能知晓,可问题是,这显然会是云珠心里的一道伤疤,不能随意揭开。这道伤疤若是不好好治,恐怕会烂掉留下永久的痕迹。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武青悠微微侧头,却是流绾抹着眼泪走了出来。
“小姐……”流绾的声音因为哭咽变得有些嘶哑,“云珠遭大罪了”
武青悠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沉,“你和采汾轮流照看着她,别让她出了事,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查。”
“谢谢小姐,一定要让那恶人遭到报应”流绾咬着牙,恨声说道。而她一向是柔和的,难得见到这样愤怒。
此后两天,云珠整日睁着空洞的眼睛不吃不喝,必须得有人强迫着喂食,她才机械地咽下,从她嘴里半点消息都问不出来,流绾和采汾不停地叫唤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清醒一些,可是云珠就像是失了魂,根本不理会几人。
武青悠叹气,“这心病若是一时治不好,恐怕一辈子也治不好了。”
站在云珠床边的采汾听到她如此说,想也没想,便一屈膝跪在了她面前,还一面磕头道:“小姐,求你救救云珠。”
武青悠看着地上磕头的采汾,“我也想救她,可是她自己已经放弃了。”
采汾磕头的动作一顿,依旧跪在地上,仰视着武青悠,“小姐,采汾知道你对奴婢们好,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采汾和云珠感情最好,这么多年一起,早情同姐妹,见到云珠这样,她比谁都伤心难过。
流绾也很伤心,可是云珠的情况不是小姐能改变的,这全都是命啊……
她哽着声音伸手搀起采汾,“起来吧,小姐待你我怎样你还不知道吗?要是有法子,小姐早就做了。”
采汾也是情急才只能抓着武青悠这根稻草,也是他们唯一的指望,这会儿流绾一说,她才颓然地站起来,是啊,小姐才十三岁,哪明白这些,况且云珠的情况,若非她自己,谁又能救得回她?
看着一屋子人都伤心难过,武青悠摇了摇头,对着两人道:“流绾,采汾,你们先随我出来。”
两人齐齐一愣,武青悠已经走了出去。
“我们出去了云珠怎么办?”采汾问道。
流绾拉着她,“走罢,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她转头看了仍旧呆滞的云珠,微微一叹,才与采汾出了房间。
“小姐……”两人走到屋外,武青悠也站在园中等着两人。
“从今日起,你们不要再守在房中,轮流在外面看着她,另外,我让人查探过这件事,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传回来。”
“那我们还是报官吧……”流绾道。
武青悠摇了摇头,“暂时先别报官,我觉得此事有点不寻常,待我再查查了来。”
采汾一直没吭声,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武青悠看了两人一眼,说了声,“你们先在外面守着,我进去跟她说说。”
再次走进云珠的房中,她还是如木偶一般望着前方,空洞的眼神没有焦距。
“云珠……”她轻轻唤了一声,云珠没有反应。
她也不气馁,一面走近,一面唤她。
待走到她面前的圆杌,才坐了下来,“云珠,我知道你听得见我们说话……”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这个样子,采汾和流绾非常担心,我们都希望你能坚强地走过来。伤害你的人,到现在都查不到下落,若你不站出来指证,岂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吗?你难道不恨,不怨?”武青悠说完这些话,云珠的脸色却半点没变,眼珠依旧无神,好像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具躯壳内。
武青悠低低地叹了声,“在这世上,你其实不是最可怜的,或许你会说你都这样了,难道不可怜?我可以告诉你,你可怜,但是若你不振作起来,让那伤害你的人受到惩罚,那才是真的可怜”
这句话说完,云珠苍白的脸色却更灰暗了几分,只是那双无神的眼瞳依旧没有变化。
“若我说,我也遭受过比之更甚的痛苦,你一定不信,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是真的可我熬过来了,所以我要让那些伤害过我或者试图伤害我以及我亲近之人的人不得好过”说到这里,她的嗓音才渐渐柔和下来,“云珠,人的生命比什么都宝贵,何况还有视你作姐妹的采汾和流绾,你若如此对待自己,他们会为你伤心难过;相反,那害过你的人,此时说不定在哪里逍遥,你难道真的要如此亲者恨仇者快?”
说到这里,云珠的眼珠终于动了一动,虽然没有神采,却不再如失去灵魂的木偶,武青悠见此,也没有再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只有看她自己。
她不是不可怜云珠,但可怜有什么用?只有让她振作起来,人之一生,都会遇上许许多多无法预知的挫折,或许眼下你觉得世界灰暗,可是只要走出了这层阴云,其实还有更广袤的天空在你眼前,碧蓝如洗,晴空万里。
她重生到现在,仇是得报,而她更在乎的是,这一辈子能生活得更好,若只是生活在仇恨中,她此生仍旧是悲剧……
她没有再看云珠,缓缓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直到她离开,云珠那无神的双眼里才浸出一滴泪,缓缓滑落脸颊……
(状态不对,就这一章)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其野有逐相
第一百零五章 其野有逐相
从那日后,云珠终于开始主动进食,虽然仍旧不说话,却渐渐恢复了生气。
武青悠也从终于从她口中问出了事情经过,可是查探下来,那伤害她的人竟然死在了猎户临时所搭的破屋子里,现今已被人发现,报了官。
而流绾的堂哥也在这节骨眼上被人杀害,流绾不得不回家两天。
武青悠不是神仙,所以暂时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只是觉得伤害云珠的人死得太过蹊跷,从官差口中得知,那人赤身裸体,死了几日才被人发觉。
武青悠思索着此事,为什么受害的人是云珠?云珠寻常很少出府,这一出府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未免有点巧合,再加上那人离奇死亡,所有的一切,让她觉得这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有预谋的案件,那男人不过是被人杀人灭口了。
可眼下,半点证据也搜寻不到,她也无可奈何。
只看着云珠一日好过一日,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流绾回家才两日,便回来了。
屋子里,四个人,除了武青悠,还有他们三个丫头,云珠如今已经没有以往的活泼天真,比一向安静的采汾还要沉默几分。
流绾给武青悠说道:“我那堂哥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死在外面几天才被官府发现。”说起这事,流绾的脸色不大好看,虽然她不喜刘秀为人,但也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