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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想想也是,但是随后又问道道:“你是怎么说服皇父让你跟来的?”伽罗无所谓道:“我对皇父说,反正我活不过二十岁,而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上战场当一名将军,就看在我时日无多的份上,满足我这一心愿吧!皇父答应我以裕王府阿哥的身份随军!”
胤祯惊奇道:“皇父竟然就答应了!”伽罗回道:“是!”胤祯还是不可置信地说道:“皇父竟然舍得你一个弱女子来战场?”胤祥对于胤祯的大惊小怪有些不满,道:“十四弟,伽罗可不是弱女子,你别忘了去年行猎,我们兄弟几个都输给了伽罗!”
胤祯还是有些迟疑:“可是行猎和打仗不一样,伽罗敢杀人吗?”胤祥一翻白眼,回道:“那是你没见到伽罗杀人!要爷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别忘了你也是第一次上战场!”胤祯被他说的一恼,气哼哼道:“你还不是一样?”
胤祥一愣,这的确是自己今世第一次上战场!即便前世自己练过兵,重视武备,参赞军机,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倒是在后世真真正正的上过几次战场,虽然是去参加什么维和!如此说来,三人之中真正的沙场宿将其实是伽罗。
胤祯看着伽罗的盔甲是正白旗的,有些酸酸的说道:“皇父还真是舍得,竟把正白旗交给你统领!”伽罗突然认真道:“要不我们换换?”胤祯刚想答应,但是随即否定道:“不!爷还是领着镶白旗吧!”伽罗有些无趣道:“皇父之所以敢把正白旗交给我,那是正白旗还有深忒赫将军!说到底皇父还是不放心我,哼,这次我一定要皇父知道,本宫不比你们这些阿哥差!”胤祯心想幸亏自己没答应,要不然自己就上了大当!
胤祥吩咐众将领做好准备,防止敌人偷袭!胤祥现在并不急着进攻,严治棋是个没胆色的,两三万人的苗民,男女老少都有,这也被他描绘成五六万精兵!但是苗民也不能小视,叛军的战斗力还是很厉害的!
扎营以来,大军里面人心浮动,尤其是伽罗身份曝光以后,因为这次平乱的军队,除了湖南驻防的军官,还有从陕西调来的西安驻军和从浙江调来的杭州驻军。去年伽罗随着康熙检阅杭州驻军,那些将士们都是见过伽罗的!并且两次伽罗的装束都是一身银亮的盔甲,丝毫未变!
那些打了败仗的湖南驻防的军官,本以为皇帝会派个能打仗的大将,没想到却派来了两个年轻皇子,外带着一个公主,这不是胡闹吗?就连从陕西调来的西安驻军也是一脸不信任,只有从浙江调来的杭州驻军还算坚定,毕竟,去年康熙南巡的时候,他们见识过了胤祥和伽罗的本事,听说十三爷和十四爷在京城一直操练着丰台大营和密云大营,虽然没听说公主练兵,但若是公主只听命行事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胤祥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因为自己这军中一直人心不齐,胤祯也明白军心不齐是兵家大忌,想着等机会收拾这群兵痞子,好立立威!这不没多久这群人就按耐不住了,机会来了,胤祯磨拳擦掌的去了。闹事的是西安驻军里的一名叫马克图的副将,这人有几分本事,整治人也有一套,所以不管是那些老兵痞还是新兵蛋子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胤祯到的时候,那马克图正在那里大放厥词:“皇上派我们是来打仗呢?还是让我们保护那几个皇子公主?听说京城里的公子哥一个个都是软蛋,都他妈的一上战场就腿软,只能在女人身上逞威风!”胤祯听了以后也不恼,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不少,康熙三十七年昭莫多之战中也有几个世家子弟当了逃兵!为此,老爷子狠狠地发作了一回那几个世家!
第七十三章
胤祯在马克图身后站定,双手在胸前一抱,悠闲地的说道:“马克图,你不必担心爷的安危,爷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这样的就算再来几个,爷也能撂倒!”马克图也早知道胤祯在身后听着,但是他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被胤祯这软钉子顶回来,马克图心里的火气也不小,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道:“十四阿哥,这大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还挑衅的看向胤祯,胤祯顺着他的话说道:“要不咱两比划比划!”马克图一听正合心意,于是立刻答应!心想定要你们这群小崽子们知难而退,老老实实的交出指挥权!
两人要比试自然就拉开了场子,场边侍候的士卒递上两支训练用的长槊。胤祯将长辫子往脖子上一盘,翻身上马,长槊横胸,马克图被胤祯的态度弄得有些郁闷,说实话他虽然要教训胤祯,但是胤祯是皇子,他也不敢太过了!所以他一抱拳,道:“十四阿哥,末将得罪了!”一手提起长槊,飞身上马,一声吆喝便向着胤祯直冲了过去。
胤祯勒马相候,见马克图长槊堪堪刺到,便将手中的长槊一摆,当作长棍使用,一记敲在马克图刺来的长槊中段,荡开了槊尖。马克图圈转长槊,槊尖急点,一瞬之间连发数招,在场众人看去,只见槊尖点得极快,舞出点点尖花,其实大部分是虚影,只有一点是真的槊尖,但由于速度太快了,一时很难辨认哪一点才是实招,哪些却是虚招。
众人只看得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只怕胤祯在近处更会看得眼花缭乱了。可是胤祯根本就不去判断哪一点是真,哪些点是虚,只当它们全是真的,也不过是有如十几支长槊同时刺来而已。他大喝一声,手中长槊迅速的在身前一扫,以简御繁,向所有尖花都扫将过去。众人只听“当”的一声大响,胤祯的槊柄已扫中马克图的槊尖。这一扫劲力甚大,虽然马克图也是有着一身蛮力之人,这时竟差点拿捏不住,长槊将要脱手,但是到底是久历沙场的老将,最后还是稳稳地拿住了长槊。众人见胤祯抵挡住马克图的长槊,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才不约而同的一齐轰然喊出一声:“好!”
胤祯横槊在胸,马克图脸上的神色多了几分敬佩,即便不是他的全力一击,也是不可小视,现在只怕自己全力而战也不见得能胜,不由得收起轻视。操槊跃马,又直向胤祯冲去。胤祯见槊尖将到面门,马克图已经不可能来得及收槊,这才突然身子一侧,堪堪闪过。长槊从他侧着的面前掠过,两人马身交错而过,场内场外观看的人们又是彩声一片。
马克图调转马头,又向着胤祯扑过去。这次马克图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再把长槊高高举起,而是槊尖向下,却是直取胤祯的坐骑。胤祯还是待他冲到近处,眼看已经不可能来得及收槊变招了,这才忽然一拉马缰,让坐骑闪到一边,然后提起脚尖,看准槊柄中段就是一脚踢去。马克图可就领教到胤祯不仅手劲大,脚上的力度也不轻,但觉虎口剧痛,但还是拿捏得住长槊。
两人还是一战即走,马克图一言不发,又拨转马头再次攻向胤祯。这次他的长槊不高不低,直刺胤祯的胸膛。众人见槊尖飞快地接近胤祯的胸膛不觉都惊叫了起来。眼见槊尖离胤祯胸前不过一尺了,他忽然将手中长槊一丢,两臂一展,双掌一伸,一前一后地握住了马克图槊尖之下的槊柄,长槊的前刺之势马上顿住。马克图本来力气就不小,再加上如此急冲而来之势,这一刺之力是何其之大也?可是被胤祯这两掌握住了槊柄之后,槊尖竟然无法再向前递进,离胤祯胸膛只差那么一两寸的样子,却不管他怎么用力,都再也插不进去一分。
马克图脸上失色,在场旁观的人也一时看傻了眼。胤祯手上并没有盾牌之类的防护之物,又丢弃了自己的马槊,按理说不可能与马克图正面抗衡。没想到他对付马克图这最后一击,正面交锋的结果,显然又是胤祯稳占了上风。在全场一片寂静之中,马克图额上更渐渐的冒出黄豆般大的汗珠。他一直用力想把槊尖向前刺进去,却怎么也做不到。渐渐的,他从想把槊尖前刺变成想收回长槊而竭力后抽,但仍是纹丝不动。那长槊便如与胤祯的双手本来就是连为一体之物,怎么都脱离不了。
忽然,胤祯乘着马克图又改成向外拉扯长槊,猛的一放手。马克图一下子抽了个空,惯性之下身不由己向后一仰,整个人翻下马去。慌乱之间,手上的长槊胡乱一抛,抛上了半空。胤祯看准长槊落处,策马驰近,伸手轻轻一举,不慌不忙就把长槊接在手中。最后,胤祯跳下马去,走到马克图身边,伸手扶起了他。胤祯说道:“承让了!”马克图倒也爽快,回道:“十四爷果然名下无虚,奴才实在佩服。”
第七十四章
此时胤祥也早已经出来了,正站在一旁看热闹,马克图也知道两人并称‘侠王’,十四爷身手如